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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骂:“淮南王欺人太甚!”
刘彻连忙安抚她。
王太后怒气消散就问他打算怎么办。
刘彻笑着令宫女取来火镰,把两份家书烧的一干二净。
王太后震惊。
刘彻早已有了计划。
日前各封国送年礼的官吏给刘彻请安的时候,刘彻挑出跟他关系尚可和较为安分的叔伯兄弟的人留在宣室用饭。席间自然有玉米和红薯做的美食。各封国官吏从未吃过,用恭维的话问他都是些什么东西,竟如此美味。
刘彻直言玉米红薯。刘陵日前就曾花千两黄金找卫长君买了五亩红薯和玉米,上百辆车才拉完。
千金令诸人震惊,百辆车更震惊。有的官吏更是夸张地说:“此物只应天上有。”
刘彻笑言,他上林苑还有很多很多,诸位皇兄叔伯想种可以找他买。价格同卫长君卖给刘陵的一样。找民间百姓买也行,便宜。但他可以派上林苑的农奴过去教他们种。
这些官吏从宫里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前往市井打听。确实很便宜,但只有红薯没玉米。至于怎么种也说不出来。许多人更是直言挖个坑埋点土,等上近四个月就行了。
来自全国各地四面八方的官吏越听越觉得市井之言不可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红薯亩产极高。他们原本打算在长安待到过年。得了这么高产的作物,一个个都快马加鞭回去。
正月十五,刘陵动身来长安,各地封国丞相已经抵达长安。一个个跟赶赴战场一样。那些没被刘彻留在宫里用饭的封国王爷也派人来了。
刘彻为何漏掉他们,他们心里清楚。除了买红薯和玉米的钱,还给刘彻送来厚礼赔罪。虽然刘彻羡慕封国王爷有钱,酸的小霍去病都能看出来,可他是一出生就备受宠爱的皇子,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并没有因为几车厚礼就迷晕了眼。先叫他“请”的人选,最后才轮到那些不请自来的。
不请自来的人买到红薯但没买到玉米。他们到处打听就打听到秦岭,然后停在八阳里。八阳里村民误以为他们是淮南王府的人。要买玉米可以,用买小麦面粉的价格买吧。
即使如此也比刘彻的玉米便宜。他们认为自己占了大便宜。随着钱货两清,再问八阳里村民如何种植,村民一问三不知。
八阳里离卫家太近,封国那些人恼怒,也不敢在卫夫人兄长眼皮子底下搞事,只能悻悻地回去。
刘彻把他上次“请”的那些人带去上林苑,给他们展示犁、耧车以及耙的妙用。更直言用这三样收拾地种小麦,小麦亩产能高两到三成。
说到此刘彻就叫封国官吏回去跟他的叔伯兄弟们商议要不要制作图。长安会做这三样的木匠,包括八阳里的木匠都收到陛下口谕,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给任何人制作。
这些人市井打听一番,没人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耙。哪怕知道这三样的制作图可能比十亩红薯还贵,他们依然带着买来的红薯和玉米回去复命。
二月初,刘彻派去封国的木匠做出的犁开始犁地了,刘陵也抵达长安。刘陵没干过农活,看到长安遍地犁也没多想。那些封国王爷得了好用的农具以及高产作物,哪怕是重金买来的,一时之间也不好跟淮南王勾勾连连。
淮南王修书质问刘彻有没有看到他的请求。刘彻回,看到了,但他烧了。淮南王差点没气死。随后就修书跟他要好的侄子兄弟,刘彻这小子活腻了,必须干掉他。结果石沉大海。待淮南王查到这些人被刘彻“收买”,也查到他们的农具来自刘彻。
刘陵从她父王那里得到农具的消息就去秦岭找卫长君。
春红薯种下去,玉米也种下去了,卫长君正得闲,便给她煮上一壶茶汤,请她坐下消消火。
刘陵见他还跟没事人一样,反倒冷静下来,“卫长君,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第81章 主父偃
卫长君装神又不是真神, 怎么可能知道刘陵何时过来。
“翁主不是头一次来找长君,每次都是突然而至,长君习惯了。”卫长君故意问, “翁主此番不是来找我的?”
刘陵被他的好脾气搞得彻底没脾气了, 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汤,“听闻陛下上林苑用的犁、耙和耧车是照着你的农具做的?为何瞒着我?我一直认为大公子是位坦坦荡荡的君子, 没想到像你这样光风霁月之人也学起了小人做派。”
卫长君轻微挑起眉头。东边的韩嫣极为不快,“翁主——”
“你闭嘴!”刘陵甩他一句,盯着卫长君要答案。
乍暖还寒时节卫长君不敢大意,即使很不喜欢茶汤的味道,他也趁热喝上一大口, “翁主,陛下的农具是照着我的做的。但我好像没有义务以及责任主动告诉你吧?”
刘陵的嘴巴动了动,突然发现她无言以对,
韩嫣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她的机会,很是不客气地笑出声。刘陵羞红了脸怒瞪他。卫长君冲韩嫣轻轻摇头, 韩嫣抓着两个小崽子去外面背书顺便晒太阳。
刘陵压下满腔怒火,“大公子又为何主动告诉我种地得上粪, 且草木灰可以杀虫?”
“原因我以前说过。犁红薯地有犁便可,种玉米甚至不需要犁地,在种过麦子的地里直接种就行了。淮南王府并不缺犁不是吗?”
淮南国有犁,可没法跟卫长君的犁比,“大公子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卫长君好笑,刘陵真是翁主当久了,自负的认为别人合该对她毫无保留,“翁主,你我不是第一天认识, 但也没什么交情。于公,我是长安子民,陛下治下百姓。于私,我是两位公主舅父。厚颜无耻地说一句,陛下是我妹夫。你素来对陛下不敬,我还把红薯和玉米卖给你,我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不知翁主有什么立场对我兴师问罪?”
刘陵连连冷笑,刘彻果然没告诉他。
卫长君无奈地摇头,“既然翁主如此不忿,那我也就不留翁主了。”
“我心中是有很多不满,但不是针对大公子。”刘陵放下差点被她捏碎的黑色陶杯,“大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卫长君心中一凛,顿时绷紧神经,高度警惕。院内听两小儿背《论语》的韩嫣霍然起身,迈开腿的那一瞬间又觉着他也没立场掺和卫长君的私事,复又坐了回去。
两小儿睁大眼睛打量他,满脸疑惑。韩嫣扬起轻松的笑容,叫他们继续背。
“大公子不说话就是没有了?”以防万一,刘陵从淮南回来又令家将查一遍卫长君的底,“大公子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听闻你大妹和公孙贺就是陛下牵的线,陛下是不是也帮大公子挑好了成亲人选?”
卫长君总觉着她说是,无论说谁,刘陵都会继续问。兴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