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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碗半。”

卫媼:“面。”

卫长君微微摇头。卫少儿道:“我再去和点面?”

“晚了。不论你和多少都没这个味儿。不过可以加点热水,用菜汤煮面。”

卫少儿和卫孺相视一眼,姊妹俩把剩下的菜送去厨房,一个向老奴请教和面擀面条,一个烧热水。

卫媼看着烟囱冒烟:“疯了!”

卫长君:“青弟他们正长身体,一碗吃不饱,再做点也好。阿母不是也没吃饱?”

“我忘了,今儿没汤。我喝点水就饱了。”卫媼嘴上这样说,身体却一动不动,也不叫孩子们帮她倒水。

卫长君看出来也没拆穿,舅甥二人吃好,就叫弟弟们把碗筷收了。随后他带着小外甥出门转一圈消消食,然后舅甥二人去睡午觉。

午睡醒来,老奴才把卫少儿和卫孺用过的案板以及盆洗刷干净。

卫长君看一下日头,差不多申时了。九月的天酉时三刻就黑了。这时候开始做,天黑之前吃好,倒也省得顶着微弱的烛火收拾。

晌午没做太多面条,就是卫长君打算下午再做些吃的。卫长君把大外甥交给两个弟弟,他把鏊子拿到案板旁,叫老奴和面,他洗一些小葱做千层饼。

晌午全家人吃得好,千层饼就不可太腻。烙饼放油的时候,卫长君用干净的布戳一点油擦一遍鏊子,然后再放擀好的饼。

卫青吃了豆角油馍和小鸡焖面,万分期待他大兄的烙饼,就蹲在一旁帮他添火。

小霍去病缠着两个小舅陪他蹴鞠。

先前卫长君和他大外甥午睡的时候,卫媼母女三人吃多了,闻到香味也懒得去厨房,窝在厢房纺线织布。可等所有饼烙好,金乌西坠,全家人都饿了。

卫长君端着饼到堂屋,没容他坐下,小霍去病就“舅舅,舅舅”叫个不停,还伸出小手试图抓一个。

“我不给你,我看你能抓到。”卫长君把馍筐举的高高的。小孩一看这样不行,伸出双手要抱抱。

卫长君服了,“为了点吃的,能屈能伸,能撒泼也能撒娇,你真行。”随后坐下,先给他母亲一块。

每一个圆饼都被卫长君切成四块,然后他就叫弟弟妹妹自己拿:“吃多少拿多少。晚上吃多了睡觉难受。明早还有好吃的。”

要是以往,卫孺他们不信,家中并没有肉。可不论是早上的豆角油馍还是晚上的烙饼都没用到肉,姊妹兄弟几人深信不疑。

烙饼外香里嫩,外酥脆里有嚼劲,里头还是一层一层的,仿佛不是用面做的。一家人除了卫长君吃饱了还想吃。卫长君见他们都停下来,不待他们消消食再战,就叫老奴进来收拾,然后锁橱柜里。

姊妹几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卫长君。卫长君一派坦然:“天色已晚,该洗洗睡了。青弟明儿一早还得进宫呢。对了,衣物收拾好了没?”

衣物洗干净了,还没收拾。卫青闻言回房。卫媼撑着油灯去帮他收拾。他俩一走,卫长君又带着小霍去病去洗手,室内人少了一半,姊妹兄弟四人便知道今日只能这样。

卫长君亥时前进入梦乡,一觉到卯时。

离卫青进宫还有足足一个时辰,来得及,卫长君就叫老奴和面做白菜油馍。做法和豆角油馍几乎一样,除了没加鸡蛋。他把昨晚临睡前泡的豆子磨成豆浆,然后煮开加上一点盐卤做成豆花。

高科技嘟嘟万分稀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卤水点豆腐?]

[是的。]

[那做豆腐吗?]

卫长君也想,可是没豆腐板子。不经意间看到昨天盛馍的竹筐,如果里头垫一层纱布,豆腐脑放进去,盖上纱布和鏊子的盖,在盖上放一块砌墙剩的青砖,是不是也可以压出豆腐?

思及此,卫长君盛出一半豆花,随后把筐放到磨盘上,压出的水正好顺着磨盘的出水嘴流到泔水桶里。

嘟嘟见他动作十分利落,[你家以前是做豆腐的?]

[我前世都工作了,十一长假回老家还帮家里收豆子呢。]

[难怪你干起活来跟个老把式一样。那做好怎么吃?]

卫长君把鏊子拿出来,叫老奴再洗点小葱,用鏊子煎豆腐。嘟嘟又是稀奇不已,[鏊子被你玩出花了。照这样下去,回头咱们有了钱是不是也不用买铁锅?]

[买类似釜的铁锅,用那样的锅做菜也省得溅的到处都是油。对了,卫青起了没?]

嘟嘟不能离他太远,但可以飘到厨房门口,见对面厢房门开了,[起了。咱外甥也该醒了。]

卫长君叫卫少儿去他房间把小霍去病抱出来把尿,然后叫卫青等人洗漱。

老豆腐难消化,卫长君不打算做老豆腐,见豆腐成型就叫老奴烧鏊子,他放一点油,然后把豆腐切成小块,放进去煎。

临出锅前撒上葱花,一清二白,豆香裹着葱香,吃了多日水煮菜蒸菜的卫长君咽口口水,然后给每人盛半碗。

两个老奴欣喜,没容卫长君吩咐就把粥饼和豆腐送进堂屋。

卫媼不禁多看她们一眼,“有什么好事?”

卫孺:“一定是大兄也做她们的饭了。”看到碗里东西,顾不上那两位老奴,“大兄,这又是什么?”

卫长君不确定淮南王刘安有没有弄出豆腐,不敢借他的名义。万一过几年刘安来长安,不巧碰到卫青,再不巧说起豆腐,他可就穿帮了。

“别管什么先尝尝。厨房还有半锅不成型的,要是没吃饱就再去盛点,可以当——”看着一家人同时起来,卫长君险些被口水呛着,无奈道:“阿母,还有粥呢。”

卫媼脚步一顿:“粥留到晌午用。”说完,跟上儿女,然后盛半碗豆腐脑回来。豆腐脑滑溜溜不需要咀嚼,卫媼不禁怀疑,这真是豆做的?不是牛乳羊奶。

卫少儿迫不及待地问:“大兄,这是大豆做的?”

卫长君朝厨房睨了一眼:“豆渣还在呢。我打算回头用豆渣做些带馅的炊饼。”

卫青猛然看向他大兄。卫长君楞一下,然后失笑道:“豆渣炊饼远不如你手上的白菜油饼。咱家也没个牲口,不吃总不能扔吧?”

以前全家在城外租房时,日子并不宽裕。卫青近日虽然时常出入宣室,宫中肉食不断,也没养成铺张浪费骄奢淫逸的性子:“那明日呢?”

卫长君:“明日也做这两日吃的这些。等你下次回来咱再买些羊肉。”

卫少儿脱口而出:“还得五天?”

卫媼瞪她,难不成你还想天天吃羊肉炖小鸡。

卫少儿见状低下头去啃她的白菜油馍。卫长君看向几个弟弟:“快吃。这些用豆子做的现下没多少豆腥味儿,凉了味就上来了。”

此言一出都不敢迟疑。豆腐和豆腐脑以及油饼被吃光,卫青打个饱嗝。注意到粥没人碰,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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