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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
“唔唔唔!!唔唔!!”陆途咬着口中的硬球,硬生生挣断了手腕上饶了六七圈的细麻绳。他抓起地板上的照片,一下一下将它们撕成碎屑,撕到再也看不出上面的画面,再也不能从碎屑拼合成任何一个陌生的裸体人类。
确定地板上的照片全部变成碎屑后,陆途转身夺过林孝贤手上的最后一张照片撕烂。他大力扯开自己脑后的带子吐出口球,用力扇了林孝贤一个耳光,用嘶哑破烂的声带咆哮道:“林孝贤!!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陆途骂完就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小步向楼上走去。
“…………”林孝贤缓缓吐出口气,摸着自己热辣疼痛的左脸,满足地向后躺倒在地板上。
现在一点都不差了。
林孝贤躺在地板上睡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他上楼直奔陆途的房间,却发现要找的人不在床上,而浴室的灯亮着。
陆途正眉头紧锁地闭目泡在浴缸里。他和林孝贤闹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也未曾露出过如此严肃的表情。
“……”林孝贤上前试了试水温,将控温器调高几度。望着浴缸里神情严峻的陆途,他的内心忽然升起一丝名为胆怯的情绪——他生平第一次深刻认识到,陆途是个年长他九岁的成熟男人。这让他迟迟不敢开口叫出那句‘宝宝’。
他与陆途初识时对方三十四岁,他二十五岁,彼此都是风华正茂的青年。再加上陆途喜欢林总林总地叫他,让他感觉不到彼此间存在年龄长幼。
可明明都是九岁的差距,当他三十岁时,三十九岁的陆途却有些遥不可及起来……是因为对方即将先他一步迈入不惑之年吗?
林孝贤坐到浴缸边,用手指抚了抚对方英俊的面容道:“我很嫉妒高嘉炜,我做梦都梦不到被你爱七年是什么感觉。”
陆途没有反应,但林孝贤知道对方已经听见了,只是不愿搭理罢了。
林孝贤继续道:“不过高嘉炜也在嫉妒我。他把你丢了,这辈子都找不到比你好的男人了。这么一想,还是我比较幸运。他只拥有你七年,但我拥有你的下半生。他没有你的爱一无所有,我没有你的爱至少还有你的身体。”
“……”
“所以就算你不爱我,我也嗤——”林孝贤说着说着忽然喷笑出声。他连忙撩起浴缸里的水洗脸,想压抑住笑声可实在压抑不住,弯腰笑了良久。
陆途睁开锐利的鹰眸,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笑得十分神经质的林孝贤。
“对不起,我也不想破坏氛围!我就是突然想到你……”林孝贤又停下笑了好一会,才拍着浴缸颤抖道,“你每次在这挖屁股里的精液时,那副烦恼的表情!”
“……?”陆途皱眉。
林孝贤探身在陆途柔软的唇上用力吻了吻,随后乐不可支道:“宝宝,我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你个秘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透我了,但你最好别表现出来,因为我特别爱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家俊他们都以为你把我折磨惨了。可实际上每次看到你因为我的存在而难受的时候,看到你愤怒地打我咬我的时候,听到你骂我资本家的时候,我这里——”
林孝贤戳戳陆途的胸口。
“都像吃了巧克力一样。嘴上叫苦,心里甜。”
说完,他伸手敲了敲一旁的控温器,用眼神示意陆途看那里。
陆途没动,林孝贤又敲了敲。
“……”陆途这才回头望去。
那里除了浴缸的控温器外,没有其他东西。
林孝贤见陆途不明所以,便挨个按下控温器上的功能按钮,同时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随着他的动作,浴缸的各项功能被一一开启,缸内水花翻涌。
见陆途依旧不懂,林孝贤又一个一个数起控温器下方那串功能对应的指示小灯。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宝宝,你看第八个灯怎么不亮呢?”
陆途用这东西泡了四年澡,虽然挨个试用过上面乱七八糟的功能,但从未留意过下方那排指示灯为什么比功能多一个。
第八个灯为什么不亮?
因为它不会亮,它是个针孔摄像头。
“美婵娟,千载难见,兰麝香气使我极晕眩。你实在夸我真不浅,雾里之花,何值你相见?”
林孝贤忽然开口唱了一段,随后问陆途:“东成西就有那么好笑吗?我已经跟你一起看七遍了,你每次看到这段都笑得像第一次看。我也会唱,你也笑一个给我看看啊。”
陆途自然不会笑给他看,陆途正震惊地望着他。
林孝贤见他这副表情笑得更开心了,讥笑道:“我一想到你当初,天天晚上跟我装尸体,白天我一走你就生机勃勃地爬起来看电视做运动我就想笑!”
“…………”
“陆途,你有种就跟我闹一辈子。你以为你在折磨我,其实我觉得又痛又爽,也别有一番滋味。这种日子别说四年,我还能过四十年!”林孝贤冷笑。
这次陆途终于有了反应,他皱眉道:“我要见蛋宝。”
第10章 狮子座05:抢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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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孝贤从未亲自登门求过谁,但既然是陆途的要求,他就一定办到。
徐家俊自那日之后就没敢再联系林孝贤,今天对方上门只给他一种踢馆子的感觉。
“陆途很喜欢蛋宝。”林孝贤站在门外干巴巴道。
“哦……”徐家俊躲在门后,只露出一条脸。
“能不能把蛋宝借我一下。”林孝贤又说。
“我丢!蛋宝又不是充电宝你说借就借?!”徐家俊没想到这家伙是为了褒姒一笑来抢儿子的,连忙要关门。
“那你就跟着一起来!”林孝贤死死抵住门,“拜托你!”
徐家俊又坐到曾经的位置上,看蛋宝围着陆途鼠鼠长鼠鼠短。陆途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旁边的林孝贤,好像他坐在旁边碍事。
林孝贤沉默半晌,拿起自己外套离开。
他像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房子外走来走去,最后实在不知道去哪,便一屁股坐在家附近的草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世纪左右。林孝贤的手机铃声大作,徐家俊在电话里说他们要走了。
林孝贤没说话,也没挂电话,对面的人亦如此。直到徐家俊开着车在路边碰到林孝贤时,两人才同时放下手机。
林孝贤起身站到徐家俊车前,既不说话,也不放对方走。
“咳……”徐家俊放下车窗紧张得不敢说话。
林孝贤站了半晌,又走到车子后窗边。他看向里面坐在儿童座椅上的蛋宝道:“叔叔请你食饭好唔好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