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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笑:“不是,我说你至少让我披着回去吧?万一经过走廊的时候被人撞见怎么办?”
“你还担心这个?”郑嘉元重新戴上眼镜,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讽腔调,“刚才你叫得那么大声,四方邻居哪个听不见?也没见你担心。”
言落落:“……”
淦,好生气,她突然后悔没提前在卧室里埋个炸弹以便干掉这个人。
所幸回卧室就几步路,中间并没有同事出现。
言落落瞥了眼隔壁的门口,大部分人甚至连水果都没提进去。
虽然她住在员工宿舍,但平日里大家并不打照面,跟独居没多大区别。只有在想去上厕所却发现里面有人在洗澡的时候,言落落才会想起“室友”这一概念。
卧室门一关,就跟外面成了两个世界。
回到窝里,言落落终于放松下来,也不在乎自己是穿着裸体围裙还是干脆全脱光了裸奔。
郑嘉元则细细打量着这间起居室,仿佛海盗第一次登上埋着宝藏的岛。
这间屋子很小,或许连十平米都没有,只是放张床,竖了个衣柜,并上一盏灯和一个矮茶几,就几乎不剩落脚的地方。
但言落落偏偏偷空塞了个懒人沙发,还像液体一样瘫倒在上面。
围裙垂了下来,露出她半边胸脯,像白面团。
郑嘉元眼里盯着这份乍泄的春光,嘴上却漫不经心地评价着房间。
“很简朴。”他说。
“那当然,我要发扬勤俭节约美德。”言落落满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
她来这里才三个月,还没有存款,能在饭钱之外淘个懒人沙发就不错了,哪有闲情逸致搞装修。
影视剧里那些穿着LV的初入职场打工人都很脱离实际好吗!除非设定就是富二代。
她慵懒地翻了个身,忽然听见郑嘉元的疑问声从旁边飘来:“这是什么?”
“蕃茄酱,买快餐赠的。”言落落抬了下眼皮,转瞬又趴下了。
她没看见郑嘉元嘴角露出的笑意。
“如果把这个抹到‘那里’……你觉得怎样?”男人晃了晃包装袋,尾音逐渐上扬。
小穴被迫007加班?
“不怎么样。”言落落头也不抬地拒绝道。
郑嘉元有点意外:“回答得这么干脆?真不试一试?”
“不想试。浪费粮食。”
“不浪费,我会舔干净的。”
“那不都进你肚子里去了!”言落落登时从沙发上弹起来,呲着牙,像只护食的柴犬。
瞧见她那可爱样儿,郑嘉元不由露出笑意:“那抹我身上,你来舔?”
“不要。番茄鸡巴哪有西红柿炖牛腩好吃。”言落落撇撇嘴,重新躺回沙发上,思索要不要今晚就拿那包番茄酱炖肉。
郑嘉元盯了会儿言落落,又瞅瞅番茄酱,终于嗤笑出声。
好嘛,他一个大活人竟然输给了西红柿炖牛腩。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在我面前越来越放肆了?”郑嘉元信步坐到言落落旁边,开始一波设问。
“我哪有!”言落落抗议地哼哼道。
或许是熟悉的环境带来了莫大的底气,她明显比刚才打屁股的时候横多了。
“还学会窝里横了?”郑嘉元伸出大手,捏住言落落的脸蛋,把她捏出拒否犬的表情。
“呜呀——你这人!”言落落嚷嚷着,就地一滚,好赖逃离他的魔爪,揉着腮帮子嗔道:“怎么总爱动手动脚,你就没有贤者时间吗?”
“贤者时间?”郑嘉元不甚理解。
“我想想该怎么解释……”言落落蹙起眉头,“通常来说,每次尽兴地做完一次之后,都会有一段心如止水无欲无求的时间,仿佛入定的圣人,完全没有世俗的欲望。”
“跟你前21天差不多?”郑嘉元嘴角带着笑意。
怪了,这男人怎么总爱把话题扯到她身上?
言落落思索一会儿,不确定地说:“虽然不是同一回事儿,不过外在表现应该差不多?反正都是不想做爱。”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至少暂时不想,后面再说。”
她故意留了话口,毕竟根据上个月的经验,做一次差不多能管半天,万一下午有欲望了还能再拉着这男人来一次。
“但是你的说法靠谱么?”郑嘉元不以为然,“先前你说你21天都不会有欲望,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结果昨天还不是提前发情?”
“这……”言落落一时语塞。
她无法反驳。
因为她也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这次到底是发情期提前了1天,还是发情周期延长到了8天?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如果是后者,那岂不是要多受罪一天?
况且也不知道这次是特例,还是以后都会如此,万一越来越严重怎么办?最坏的情况就是一年365天,天天都在发情。
闰年还得得366天。
救命,言落落身为996社畜已经很惨了,结果她的小穴竟然要率先跨入007吗?
想到这里,言落落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除了把使用抑制剂换成跟男人做爱以外,她的生活也没多大变化啊?
虽说这个变化就够大了。
“难道是因为抑制剂?”言落落嘟囔着自言自语。
或许抑制剂除了抑制发情症状以外,还有稳定发情期的作用?
“什么剂?”郑嘉元探过脑袋,再次面露不解。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言落落摆摆手,结果正好撞上郑嘉元冷冰冰的眼神。
他直勾勾地盯着言落落,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一个冷面杀手,一口气能干掉17碗冷面。
言落落被盯得心里发毛,赶忙打起哈哈:“不对,我的意思是,郑总监业务繁忙日理万机,哪有工夫听我唠叨这个,怪无聊的。”
郑嘉元瞥她一眼,表情终于缓和下来。
看来,除了拥有相当的掌控欲以外,这男人似乎也很介意别人怀疑他的智商。言落落歪着脑袋,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郑嘉元一点。
很好,她了解得越多,就越容易套路这个男人,可怜的汤姆,早晚有天要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言落落暗暗摩拳擦掌,差点儿没注意到郑嘉元在说话。
“……不无聊。”他说。
“什么?”言落落竖起耳朵。她没有听清。
“我说,我不认为你说的话无聊,”郑嘉元复述道,“那什么剂的事,贤者圣人的事,发情期的事,还有关于你的世界……我是说你家乡的事,什么都可以说给我听。”
虽然很多事他都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出于某种分寸感,他决定装作一无所知。
“一个人到这里来,应该很不容易吧?”郑嘉元沉声道,“所以你说,我听着。”
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古怪,忙摘下眼镜装作擦拭的样子,来掩盖自己的无措。
怪了,他怎么主动关心起别人来了?
言落落也有点惊讶。
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早就知道,这世界的人大多疏离,像郑嘉元这种只知工作的人属于大多数。
——当然,如果把郑嘉元看作计量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