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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当他对姿势不满意,燕迟只小声道:“……都让你躺着了,怎么还不满意。”

他说话时身子又低了些,硬热的胸口贴着季怀真的,两个心隔着层皮肉砰砰直跳。

季怀真看着他,脑中闪过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

“真就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啊,可别再被人骗了……”

他被燕迟干的满脸发红,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清明无比,丝毫不像一个正深陷肉欲的人,又盯着燕迟看了半晌,无奈苦笑,勾住燕迟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燕迟知他快到了,跟着动作温柔下来,换成对方最喜欢的力道。

“怕我被人骗?”燕迟喘息着,他一下下进的极深,每次却只退出一点,双手固定着季怀真的胯让他贴近自己。

季怀真跟着仰头,胡闹间束发的玉簪早不知丢哪里去,一头青丝横满枕头,额角已微微汗湿。

“你少骗骗我,就谢天谢地了。”燕迟呢喃着,他将季怀真搂得更紧,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动作下意识快起来,直到把季怀真给干出精来,也跟着紧皱眉头射进他体内。

出精的时候还忍不住低头把人的肩膀给咬紧了,他脚趾踩着床榻使劲,胯间一下下往前顶着,射了有四五股还没完,只一下接着一下粗重喘息。

瞬息过后,燕迟终于平静下来,撑起双臂去看季怀真,却见他在发呆。

他终于按捺不住,低头亲吻在季怀真嘴角,正待深入时,季怀真却一推他胸口,连着燕迟半软的性器都推出来。

季怀真这懒货一改往日在床上的大爷做派,不等燕迟来伺候他,默不作声地主动穿好衣服。

燕迟疑惑看去:“怎么了?”

季怀真没有说话,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燕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犹豫着什么。那一眼看得燕迟心中猛地一跳,只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改变。

季怀真一手摸了摸燕迟的脸,手指轻柔地拂过这双他最喜欢的漂亮眼睛,轻笑道:“——真好。”

“什么真好?”燕迟茫然地看着他。

季怀真却不说话了,又认认真真,将燕迟这张脸看上一遍。

门外,近卫敲了敲门。

“大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白姑娘已带人前去清源观。”

季怀真嗯了声,让那人退下。

燕迟不安起来,二话不说翻身而起,不等他穿好衣服,季怀真终于下定决心。燕迟还不知在过去耐人寻味的片刻沉默中季怀真已高抬贵手,饶他一条小命,只跪在床上,茫然又急切地看着季怀真。

“怎么了?陆拾遗?”

“你怎么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你等我一等,我立刻就好,我现在就能走。”

可季怀真已经起身往外走。

他扶着门框,突然回头看了眼满脸懵懂的燕迟,笑道:“我走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第15章

夜色下,一辆马车稳步行驶在通往清源观的山路上,一人一马在后面猛追不休。

“陆拾遗,你等等我!你停下来,你给我说清楚!”

“陆拾遗!”

“停下!陆拾遗,便是要散,也得把话说明白!”

马车内,这一声声陆拾遗把季怀真听得满头怒火,一掀车窗,冲外面的人怒斥道:“都干什么吃的?不都说了把他给我拦下?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护卫拍马追上,为难道:“大人,是给拦下了,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偷了匹马非要追上来,我们拦不住他。”

自说完那句好自为之,燕迟就反应过来,明白这是要分道扬镳的意思,他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本能穿好衣服追上。

季怀真的护卫们把他拦在原地,却又不敢真的同燕迟动手,况且也打不过,到最后真给他钻了空子,偷了匹马追上。燕迟控马技术极高,跑山路如履平地,不远不近地追在后面,叫他们甩也甩不掉。

季怀真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让那侍卫滚过去想办法将燕迟拦下,再让他听见一声“陆拾遗”,燕迟的舌头他割不了,但他的舌头就别想要了。

“陆拾遗陆拾遗,整天就知道陆拾遗。”季怀真咬牙切齿,坐在马车里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屁股里的浓精被马车颠上两下就一股股往外冒,都是那小兔崽子留下的。

他本打算今夜将人最后玩弄一番,临走时再以陆拾遗的身份羞辱他,笑话他痴心妄想,笑话他识人不清,这原本就是他看见燕迟第一眼,得知他将自己错认成陆拾遗后最想要做的事情。

更不说他这些日子以来,为讨好陆拾遗,还跟着别人百般贬损他季怀真。

那既然这样,他就更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他认清他最喜欢的陆拾遗其实和他最瞧不上的季怀真是一路货色。

谁叫他季怀真向来睚眦必报。

可是——

可这小子这些日子偏又待他那样好。

他今夜又偏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看得季怀真鬼迷心窍,阴沟里翻船,居然高抬贵手做了回善人,圆这他一个春秋大梦,只让他当跟仰慕之人一场露水姻缘,临了镜花水月一梦,好聚好散罢了。

谁知他偏要不死心地追上来!

“陆拾遗就好成这样?睡完翻脸不认人也值得你这般牵肠挂肚。”

季怀真气不打一处来,为自己难得一见的善心发愁,悔得肠子都青了,刚才就应该穿上衣服直接给燕迟一巴掌,骂他痴心妄想,再狠狠奚落一番。

真他娘的美色误人。

“大人,到地方了,白姑娘在里面等着。”

气急败坏间,马车已到达清源观下, 季怀真冷着面下车,站在车辕上,朝那近卫冷冷瞥去一眼。

“规矩都忘了?”

对方反应过来,立刻单膝跪下,叫季怀真踩着自己的膝盖当脚踏。

背后燕迟已经追上来,长腿一掀直接侧边下马,三两步追上来拉住季怀真手腕。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惹你不……”

他话未说完,直接愣在原地,怔怔看着季怀真背后,火光冲天的清源观。

一夜间翻天覆地,那上书“清源观”三字的匾额被摘掉扔在地上,上面踩过无数纷乱脚步。黑夜凌厉冷风一刮,将火势吹得更大,随之从观内飘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鲜血浇在烧着的木头上,又转瞬间被大火烤过蒸发的气息。

往日钟灵毓秀之地此刻如同修罗炼狱,隐约间不知传来何人哭喊求饶的声音,又一一消散在风里。

见燕迟看得呆住,季怀真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劣快意,他冷冷抽回手腕,一脚踩上清源观的台阶,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燕迟:“既这样想跟着我,那便跟着吧。”

“——只是,”他残忍一笑,“别后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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