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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仿佛无事发生。
不少人喝了酒,这时候气氛正好。
孟戚漾坐下后,视线对上对面那个给夏修和报信的。
那人视线马上移开,孟戚漾就那么看?着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友好得不得了。
被看?了一会儿,他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了笑,问:“孟戚漾,你?真有男朋友了啊?”
也不知道夏修和是怎么跟他说?的。
孟戚漾微笑:“是啊。”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他端起酒,“我自?罚一杯。”
看?他是真心道歉,又是在同学聚会上,孟戚漾也没计较。
倒是旁边的潘思兰听到,问:“孟戚漾你?真的有男朋友啦?”
孟戚漾:“真的。”
夏修和给他们升的包间很大?,除了吃饭外,唱歌和玩的也有,一直到快十点才结束。
有一小部分人打算二场再去酒吧喝点,潘思兰她们都不去了,孟戚漾也不打算去。
要离开的时候,潘思兰问了问包间管家,是不是酒水也记在了夏修和的账上。
到后面一群人喝嗨了,开了好几瓶酒,夏修和本来说?空了过来,结果到结束也没来,她觉得都记人家头上也不好。
“记的是谭总的账。”包间管家说?。
“谭总?哪个谭总?”潘思兰一脸疑惑,以为听错了。
孟戚漾听到“谭总”两个字,眉梢挑了挑。
一伙人互相问了问,都不认识什么谭总,酒店的人又说?没有弄错,就是谭总,其他的也不多透露。
最后他们就这么迷迷糊糊离开了,也不知道这位好心人谭总是谁,为什么替他们买单。
从包间出来,孟戚漾看?到了那位“好心人谭总”。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西服搭在手臂上,一身距离感地?立在护栏那儿讲电话?太惹眼,其他人也一眼就看?到了他。
像是余光注意到,他漫不经心地?转头看?过来。
视线对上了一下。
孟戚漾对潘思兰她们说?:“我先不跟你?们去停车场了。”
和孟戚漾站一起的潘思兰几人也发现那个男人是在看?她,好奇地?问:“认识啊?”
“你?男朋友?”
要是男朋友,夏修和真是被秒得渣都不剩。有这样的男朋友,换她们也不看?夏修和一眼。
孟戚漾笑了笑,说?:“不是。”
“真不是啊?”潘思兰问。
孟戚漾:“只是熟人。”
告别后,潘思兰她们分拨进了电梯,孟戚漾朝谭诉走?去。
谭诉看?到她过来,又讲几句,挂了电话?。
“谢谢谭总买单。”孟戚漾笑吟吟的。
谭诉没接她这句,收起手机,淡淡地?说?了句:“结束了?”
孟戚漾点点头,觉得他的眼神阴阳怪气的,但?仔细分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从包里拿出烟盒,“这次有烟了。”
两人径直去了这层的一个小露台。过道尽头推开门就是。
露台是个伸出去的半圆形,不怎么大?。
两人出去后,门就自?动合上了。露台的灯没开,里面的光又被门隔绝了大?半,有点黑。
不过看?东西还是看?得到的。
谭诉把西装外套挂在了护栏上。两人并肩站着,孟戚漾给他递了根烟,然后自?己也拿一根咬在嘴里。
两簇火苗相继亮起,照亮他们的脸,又先后灭掉,只剩下两点火星。
他们各自?点上烟,手抵着护栏,看?向寂阒的夜空。
今天是个阴天。
已经是三月下旬,按照平均气温的划法?,前阵子就已经进入春季了。
最近早晚温差很大?,今晚还有风,不过跟冬天那吹得人脸都发僵的风比起来,已经柔和多了。
“跟人谈过?”风吹来谭诉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但?在浓黑的夜色里显得有点莫测。
孟戚漾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夏修和,转头看?他。
同样的细烟,在他手里脆弱得好像随时会断。
真当她不挑人的么。
“谈没谈过跟谭总有什么关系。”
谭诉拧了拧眉,本以为已经到顶点的烦躁被风吹着,又上了一层。
他掸了掸烟灰,转头向她看?去。
黑暗里,两人对视。
各自?的烟还在烧着,丝丝缕缕的淡灰色飘起来,又弥散在风里,像古代点来计时的香。
露台对着的是酒店的花园,底下好像有人走?过,隐隐能听到说?笑的声音。
孟戚漾和谭诉都没动。
过了几秒,谭诉倏地?掐了烟,欺身吻下来。
熟悉的气息和强烈的压迫感一起罩下来,孟戚漾的上半身下意识地?微微往后仰,然后被谭诉按住后颈向前。
他手腕一动,她的脸也跟着抬得更?高,像是在主动迎合。
舌尖的湿热让那晚被牢牢掌控的记忆涌上来,孟戚漾当即就要站不住,夹着烟的那只手扶住了栏杆,另一只手攀着他的手臂。
隐约地?,她听到一声轻笑,像是在嘲笑她。
没等她反应,腰上一紧,谭诉的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吻得更?深。
一阵阵的风从侧面吹过他们的脸,每一下都会让孟戚漾指间的那点火星在黑夜里变得更?红,然后又黯淡下去。
明明暗暗的,像欲/海里的一盏信号灯,把人指引向浮浮沉沉的深处。身处其中,孟戚漾耳边除了海浪翻涌,听不到其他。
本就只剩小半根的烟不知不觉快烧到头了,一截完整的烟灰伫立在黝黑空气里。
随着纤细的手一动,烟灰瞬间断了,风一吹散了大?半。
两人的唇刚分开一些。孟戚漾喘着气,望着呼吸一样快的谭诉,“这次可不是我招你?的。”
谭诉的呼吸与她交缠,按着她后颈的手紧了紧,“你?招我还少么。我说?了,别当我好说?话?。”
孟戚漾的后颈被捏得有点疼,鼻尖蹭到他的鼻梁和眼镜,在风里太久,都是冷的。
他好像在生气。
明明是他自?己来要烟,也是他自?己去买了单,又在外面等她,还能怪到她头上。
不过,孟戚漾就是喜欢看?他这样的人自?相矛盾,会觉得,终于?不是他那么从容地?掌控一切。
她抬起夹着烟的手,最后吸了口,然后丢掉烟,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轻轻把那口烟吐出来,像吹气那样。
在最后一缕烟散了后,她主动吻上去。
上次她是被像囚犯一样束缚住双手、是被动的一方,才被亲得没了魂。
这次总不能再落下风。
可是亲着亲着,孟戚漾还是落了下风,什么都想不到了。
直到谭诉松开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