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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头,贺池便转身把茶杯放回桌上。
云清看着贺池的背影,明明应该在宁州大营的人,现在却出现在他的卧房,亲手揽下照顾他的差事,云清看着他穿得?明显不如往日规整的外袍和搭在架子?上的披风,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王爷,却在他生病的第一时间连夜赶回府,亲自照顾他,云清便是再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难。
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贺池不对劲的呢?
大概是从他默默无言在背后?给予支持的时候,是他特意让人送来私库的钥匙的时候,是他将披风脱下裹在自己身上时关心地注视自己的时候……
贺池放下茶杯,又去盆里拧了帕子?过来,让云清躺下,打算继续给他冷敷额头降温。
云清回过神,听话地躺下,看着贺池认真地将帕子?叠好,仔细地敷在他的额头上。
云清的眼里多了些暖意,他笑着道谢:“多谢王爷。”
他还发着热,漂亮的桃花眼里蒙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柔软又脆弱,和平时总是游刃有余的模样截然不同。
贺池跟他对视了两息便扭过头,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不用?道谢,王妃为了宁州的事务劳累至此,本?王照顾你是应该的。”
云清在心里叹了口气。
竟然连理由都找好了。
一个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爷,喜欢起人来竟然这么笨拙又真诚,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都不说话,屋内一时之?间沉默下来,恰巧阿舒端着熬好的药走进屋,见云清已经?醒了,他高兴地快步走到?床边,眼里瞬间含了包泪。
“少爷,你总算醒了!吓死阿舒了。”
他咿咿呜呜地哭道:“都怪阿舒不够细心,不知道少爷怕苦,怎么也喂不进去药,多亏了王爷,呜呜呜呜……”
云清:“……”
这种丢脸的事倒也不必拿出来再说一遍。
云清敏锐地把眼神瞭向?贺池,贺池反应极快地侧过头,却还是被云清捕捉到?了他眼里未散的笑意。
算了,好歹没外人在。
云清安慰好自己,伸手揉了揉阿舒的头,无奈道:“别哭了,你家少爷我好好的呢,把药给我。”
“哦哦。”阿舒连忙把药放下,想伸手去扶云清,贺池却先?他一步走上前来,伸手托了云清一把。
云清坐稳身子?,有些好笑地道:“不用?这么大阵仗,只是得?了风寒罢了。”说罢他便接过药,仰头一饮而尽。
果然如阿舒所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云清憋着气一口吞下药,却在放下碗的瞬间,嘴里被塞进一颗松子?糖。
甜味很快将苦味压制下去,云清一怔,抬头看向?贺池,贺池一本?正经?道:“本?王吃过药便爱吃糖,王妃也试试。”
云清脑海中莫名便浮现起一些散碎的语句:“……乖乖喝药…本?王给你吃糖……”
云清伸手搓了一下耳朵,含糊地应了声好。
——
次日,贺池看望过已经?退烧的云清之?后?,便离府去了宁州大营。
刚进大营,柳全便快步走上前来:“王爷,有鱼落网了。”
李铁被五花大绑着塞住嘴关在一个堆杂物的帐子?里,他本?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蔽,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
明明已经?是深秋的天气,李铁躺在冰凉的地上,却控制不住地浑身冒汗,这两个月下来,他对瑞王的行?事风格有了更清楚的认知,他后?悔万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应承了这种事。
他整个人都被恐惧和后?悔的情?绪腐蚀着,时间的流逝被无限拉长,恍惚间他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直到?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个修长高大的人影踏了进来。
李铁费劲地抬起头,一颗心瞬间坠入冰窟。
·
梦溪堂。
云清看着元福公公送来的各式各样的蜜饯糖果有些牙疼,按这架势,就算他每天喝十?碗药,喝一个月也吃不完这些东西。
阿舒满眼欣喜地看着堆满桌子?的糖果蜜饯,“少爷,王爷对您可真好。”
云清拿了一袋蜜饯和松子?糖塞给阿舒:“拿去吃吧。”
阿舒开心道:“多谢少爷!”他捻了颗糖塞进嘴里,眼睛都被甜得?弯了起来。
云清挑了一颗牛乳糖放进嘴里。又甜又香,当真是好滋味。
云清这场病来势汹汹,却也退得?很快,退烧后?他便想去书房接着忙之?前的未竟之?事,却被阿舒拦住:“少爷,王爷说了,你的病没好之?前,不让你做这些。”
云清伸手弹了一下阿舒的额头:“你听他的还是我的?”
阿舒捂住额头,“我之?前是听少爷的,结果少爷都把自己累病了,我还是听一下王爷的吧。”
云清:……
乍一听逻辑还挺清晰。
云清便也放弃了,左右现在修路的事情?已经?全部安排下去,下一件大事便是剿匪了,只要解决了匪患,百姓们便能慢慢缓过来了。
只是来年收获还要等到?秋天,没有粮食的村民们又该如何撑过春夏呢……
——
龙虎帮。
吴天虎看着城里送来的情?报,皱眉道:“还是探不到?宁州大营的消息?真是废物。”
手下连忙禀明情?况:“瑞王已经?两个月没让将士们出营了,咱们好不容易安插了线人进去,消息还没传回来,大当家,依属下看,瑞王所图的东西怕是不一般啊。”
吴天虎嗤道:“他那一营的将士是个什么情?况你我难道不清楚?就那些草包能顶什么用??故弄玄虚罢了。他若真敢带着那些人来攻打我们寨子?,保准叫他有去无回,到?时候他便是宁州百姓的笑柄。”
他勾着一边嘴角笑了笑:“我倒是真有些期待那个场景呢。”
手下附和道:“大当家英明神武,那些虾兵蟹将自然不是咱们的对手。”
吴天虎哼笑了几声,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要的画像呢?”
手下取出一个画卷,双手递给他。
吴天虎展开画卷,眼睛当即便是一亮。
画卷上的青年盈盈笑着,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江南水乡浸润出的温柔气质,只着了一身简单的淡青色长袍,却更衬得?他清雅俊逸。
吴天虎早年间走镖也见过不少美人,却无一人能及得?上画卷上这人的一半俊美,他垂涎地咽了咽口水,嘿嘿笑了两声收起画卷。
“听说王妃最近在修路?”
手下连忙应道:“是,封宁城到?于华县的一段已经?修好了,咱们的人去看过,确实不凡。而且据城中的消息,王妃已经?从商户那里筹到?了钱,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