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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做这?个大材小用罢了。”

贺池冷哼一声:“你别管了,这?些事本王也需要有个大概的印象,总不?能?全都丢给你。”

云清便?不?再劝了,他应了声:“那就劳烦王爷了。”便?回?身坐回?书案前,继续全神贯注地看卷宗。

贺池久违地又看到了云清“看书”的盛况,别人是看书,而他是翻书。

书页被翻得哗哗响,贺池终于忍不?住蔓延开来困惑,问出了他从?春猎第一次看到云清看书后就产生的疑问。

“翻这?么快,能?看清吗?”

云清从?书册里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道:“当然能?,难道王爷不?能?吗?”

贺池:“......”

本王确实不?能?,但本王觉得应该也没几个人能?。

他倒是不?会质疑云清,云清展现?出来的智计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他若没有大量的阅读也不?会在这?么年轻时就有那么多?积累,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才是正?常的。

贺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本王让元福送些甜汤来,看了这?么久,你也歇歇眼睛。”

说完便?放下手里的卷宗,起身出去叫人。

云清看着贺池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一个时辰后,贺池将卷宗粗略整理完毕,起身到面盆架前洗手。

云清注意到他的动静,询问道:“王爷要出去?”

贺池点了点头:“去一趟宁州大营。”

云清笑了笑,特意选这?前后不?沾边的时辰,大营里的人怕是丝毫准备也无。

——

宁州大营就在封宁城郊外,出了城门后骑马一刻钟的时间便?能?到达。

若要将宁州发展起来,剿匪势在必行,不?然就算粮食增产再多?,经商贸易再繁荣,最后的成?果也到不?了百姓和官府手里,而是被这?些土匪掠夺一空。

现?在关于土匪的情报还在搜集中,暂时没法制定相应的策略,但是州军却是可?以开始提前训练起来了。

贺池带着一队亲兵策马前往军营,却在大营门口便?被拦下了。

贺池身后的侍卫喝道:“大胆!这?是瑞王殿下,还不?退下!”

守门的小兵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模样,闻言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认错。

贺池没有和他计较,略过他直接进了军营。

程家还在时,贺池去过程家军的营地,军营里纪律严明,井井有条,将士们精神焕发、威风凛凛,和眼前的宁州大营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营里,兵士们一身戎装穿得歪歪扭扭,吊儿郎当,放眼望去,除了在地里劳作的,剩下的有在对摔的、有在吹牛的,甚至还有在摇骰子的。

屯田养兵的模式自?古都有,将士们一边种田一边训练,在解决兵营里粮草问题的同时也不?会耽搁日常训练,却从?来没有眼前这?样的。

有人注意到了贺池一行,大声呵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宁州大营,擅闯大营是想找死吗?”

贺池脸色沉凝,身后的亲兵正?要说话,右侧最大的营帐内跑出来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他一巴掌拍在出口呵斥贺池一行人的那兵士头上,然后才连忙跪下赔罪:“瑞王殿下,卑职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这?边的事吸引了大营里其?他将士的注意,此时见刘都尉都向来人下跪,又听了他口中所?言,众人再傻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连忙跟着跪下行礼。

至于之前出言针对贺池的兵士,则是白着一张脸瘫跪在地上。

刘都尉心里暗暗叫苦,钱大人昨日便?派人通知了他瑞王到了封宁的消息,让他做做样子,今日瑞王召集文?官议事,他以为至少要到明天瑞王才会腾出空找他,可?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大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营地里静下来,右边的营帐传来的响动便?十?分清晰,贺池抬了抬下巴,便?有亲兵会意领命而去,很快便?从?营帐中抓出一位女子,观其?衣着打扮,应是花楼里的姑娘无误。

刘都尉狠狠刮了那女子一眼,明明让她藏好别弄出动静。

贺池冷笑一声:“招妓、饮酒、赌博……徐九,按《军中令》,该如?何处置?”

徐九是瑞王府的侍卫统领,对于这?些条款倒背如?流,他语气铿锵,一字一句地答道:“军中招妓者,斩!战时饮酒者,斩!军中赌博者,斩!”徐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侮辱主帅者,斩!”

徐九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上传出很远,响在营中每个将士耳边,宛若惊雷。

刘都尉万万没想到贺池竟会甫一照面就要用军法处置他们,现?在后悔也为时晚矣,他连忙磕头求饶:“卑职知错,将士们只是因为宁州久无战事所?以懈怠了,绝不?是有意不?遵军法啊,求王爷开恩。”

其?余兵士有样学样,也连忙磕头道:“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呵,好一句久无战事!宁州山匪横行,百姓不?得安宁,你们却告诉本王久无战事?”

贺池声音冷冽、语气讥讽。可?在刘都尉看来,宁州匪患本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他并不?把这?作为自?己的责任,听贺池这?么说他心中也没有服气,只觉得贺池是在借故给他下马威。

贺池看着众人:“念你们在本王手上是初犯,从?轻处置。犯徐九口中所?述情节者,杖五十?,以后若再有人犯,绝不?轻饶。”

众人松了口气,连连磕头谢恩。

贺池道:“军正?何在?”

“卑职在。”

“立即执行军法。”

“是,卑职得令。”

贺池顿了顿,“军法不?彰,你自?领八十?鞭,刘都尉同样。”

“是!”军正?额上渗出冷汗,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却没想到王爷心中清清楚楚,根本没忘。这?宁州大营,怕是要变天了。

果然,当晚营中便?宣布了新的军令。

“即日起,营中将士编为两队,交替进行种地和训练任务,每日五更起,所?有人拿好武器,清点人数……”

徐九宣布完后,扬声道:“尔等可?有疑问?”

能?站在营地上没被处罚的都是老实胆小的,哪有什么疑问,至于剩下那些被军法处置后躺在营帐里起不?来的,要么被贺池这?一套下来收拾服帖了,对贺池又惧有怕,要么心里不?服、怨恨贺池,却也不?敢多?言。

贺池对军正?道:“你可?全部记下来了?”

军正?受了八十?鞭,比被打军棍的人伤势要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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