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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分性别,只要是给人造成困扰的不适,都是要学习如何?缓解的。”
莱娜的姐姐很好奇:“可是谢瓦利埃先生?,你看起还挺年轻的,为什么治病这么熟练,效果还好呢?”
谢白术:“……”
从莱娜家里出来之后,谢白术擦擦汗,两位女士的问题实在是太多,让人难以招架。事实上,最早教他医术的父亲并不擅妇科,只不过?他的母亲擅长妇科病症,加之家中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有了些底子之后,他一边跟着父亲学习,一边也得吸收母亲教授的知识。
在其?他孩子放假之后玩耍的时间?,他不得不背诵各种?中医学知识,与此同?时还得跟着爸爸妈妈一同?给人看诊,当然是他爸爸妈妈看诊,他在一边旁观。还小的时候的确如此,等到年纪稍微大一些,爸妈就?开?始让他给人看诊,因为很多人都是冲着父母的名气来的,竟然对一个孩子给他们诊脉也半点不恼,反而还笑呵呵的逗小谢白术。
现在想来,谢白术也能理解,看一个小孩儿像模像样的诊脉的确可以愉悦身心,就?算说不准也没事,反正最后给他们治病的是孩子父母就?行。
谢白术自认在医学一途上并非什么天资卓绝的人,可从小便?开?始学习中医学,有父母的言传身教,还有大量实践的机会,后来更是考入了中医大学进行学习,毕业后进入医院工作?。
实话实说,这些经历下来,他就?是想成一个庸医都没有半点的可能,更别提谢白术从小的学习态度就?相?当端正,医术远超同?龄医生?,甚至超过?一些年纪比他还大的医生?也是理所应当。
第23章
初夏的乌兰综合学?校弥漫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精力?旺盛的中学?男生们在篮球场上恣意地挥洒汗水,女生们三三两两聚于树荫下聊着天,真是美好的一?幕。
砰——
阿兰.斯波痛呼一?声, 摸索着从地上捡起被砸落的眼镜,然后转头看过去,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满头是汗地跑了过来, 捡起地上的足球,怯生生地看着她:“斯波女士,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小?姑娘有着一?头润泽的黑色短发?,因为运动,发?丝有些凌乱,但也因此脸蛋红扑扑的, 抱着一?颗足球, 表情?很是可怜, 阿兰心一?软,摆摆手说 :“没事的,继续去玩吧。”
小?姑娘鞠了个躬:“谢谢斯波女士。”
然后阿兰就看见?小?姑娘风一?样跑远了, 远远地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哈哈哈, 琳达, 你说的没错, 斯波女士果然不介意, 我们继续!”
阿兰:“……”
这些擅长可爱又可恶的小?女生们!
她扶了扶黑框眼镜, 穿过热闹非凡的运动场,在踏入教?学?楼的那一?霎, 阳光和热闹似乎都被隔绝在外,朗朗读书声让人沉静。
这是学?校, 一?个极动和极静同时存在的地方?。
而阿兰是这所学?校的校医。
来到校医室,阿兰一?眼就看到了在校医室门口徘徊的瘦高男生,她赶紧走上去,喊道:“弗洛那。”
男生闻声转过身来,黑色的渔夫帽和黑色口罩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他的声音很小?,“斯波女士。”
阿兰正要说话,一?阵柔和的纯音乐在教?学?楼内响起,这是下课铃声,于是阿兰打?开了校医室的门,对男生说:“弗洛那,进来再说吧。”
下课时分,教?学?楼内一?片吵闹,校医室内,满是沉默。
阿兰倒了杯水给?面前坐着的高中男生,关切问道:“弗洛那,上次我给?你的药有效果吗?”
黑色的帽子先是上下动了动,接着又左右晃了晃,阿兰不解:“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帽子底下、口罩中传出声音:“斯波女士,我用了药之后的确好了一?些,但三天之后更加严重?了。”
一?边说着,弗洛那一?边取下了口罩,抬起头,露出了他的脸。
阿兰无声地倒吸了一?口气,在她的面前,男生的脸长满了红色的痘痘,一?片连着一?片,除了眼睛和嘴唇,整张脸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比起几天前严重?得多,她忍不住说道:“怎么?会?”
明?明?这已经是她改良过好几次的药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效果,不,应该说为什么?会让弗洛那的情?况加重??
重?新戴上口罩,男生说:“斯波女士,这周妈妈带我去了医院,但医院的医生说他们没有办法,所以我想问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只要能让我的脸好一?点,什么?办法都可以!”
面对这男生眼里近乎哀求的希冀,阿兰说不出话来,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之前给?弗洛那的药已经是她所知?道的可能有用的最后一?种药,除此之外,她再也给?不出其?他的药了。
阿兰的沉默让男生哀求了起来,“斯波女士,我听?说你是从乌兰综合学?校大学?部医学?院毕业的,还是硕士生,在整个乌兰市,就只有乌兰综合学?校医学?院的水平最高,而你从那里毕业,所以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我不想毁容,我也不想以后都变成一?个满脸痘痘的人,求求你帮帮我,斯波女士!”
男生的哀求,一?声声砸在阿兰的心上,可她却没办法伸出援手,阿兰张了张嘴,声音晦涩,“弗洛那,对不起。”
男生眼里的光渐渐消失了,他重?新低下了头,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说:“无论如何,谢谢你,斯波女士,我走了。”
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阿兰忍不住说:“弗洛那,容貌并非一?个人的全部,你的人生还很长,看远一?点。”
男生停了下来,校医室里响起他嘶哑的声音:“可是……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电视台主持人。”
男生离开了,阿兰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她问自己,一?个容貌有损的人还能成为电视台主持人吗?
看着校医室里寥寥的几样东西,两张单人床、一?个放冰袋的冰箱,还有装着几种药品和器材的药柜,阿兰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疑问,如果不能帮助学?生缓解病痛,那她这个校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就只是给?受伤的学?生处理一?下伤口、敷敷冰袋,或者给?他们开点止痛药?
如果只是做这些,何必要她一?个医学?院毕业的学?生,从任何地方?抓来一?个人培训几天时间都能胜任。
可除此之外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在校医室里给?身患绝症的学?生治疗?
别开玩笑了,先不说身患绝症的人在学?生群体中比率低得惊人,即便是有这样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