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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朝殊的耳边,却在距离一厘米停住,可这让朝殊感觉到无边的压迫,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你面前,伸出手,却让人感觉无形的恐惧,像暴风雨前的黑夜。
朝殊还以为是上辈子的原因。
可陈柘野缓缓地说,“朝同学,你没必要跟我装。”
“你什么意思?”
“骗我去寺庙,现在又假装不怕我,你是在怕我对你做什么?”
“可我只是一个商人,商人能对你做什么?”
陈柘野含笑看他,朝殊被看得抿着唇,浓郁的睫毛轻微颤动,“是你自己误会,况且我胆子小。”
“胆子小。”陈柘野重复这三个字,眼眸流露几分恶意,“这样子,刚好我有个办法能治胆子小。”
“什么意思?”
“朝同学见过斗兽场吗?见过老虎与人的厮杀吗?”
“你想让我看表演?”朝殊狐疑看他。
“表演太简单了,至少要参与进去才能治病。”陈柘野慢条斯理地说完这句话后,也顺势收回自己的动作,后退几步。
一直跟在陈柘野身边的保镖,对他做出了,“请”的表情。
朝殊这时候才知道,陈柘野是为了逮他而来。
“陈先生,你不是说你是商人吗?”朝殊质问他,一想到陈柘野居然想让他跟老虎搏斗,朝殊忍住拔腿就要走的冲动。
可陈柘野扶了扶金丝眼镜,一脸无辜地说,“商人喜欢利益,也喜欢教人做事。”
“除非,朝同学,愿意认错。”
“认错的代价是什么?”朝殊警惕看向他。
可陈柘野:“朝同学,真的很了解我。”
“你猜猜,认错的代价是什么?”
“我不想猜,况且,我如果莫名其妙不见,你觉得我朋友不会报警。”
“可是你确定他们报警能找到你。”陈柘野俯身凑到朝殊的耳边,呼吸落在他的耳垂,迅速红了一片,白里透红,陈柘野蠢蠢欲动,下意识想张开獠牙,狠狠刺穿他的皮肉,直至咬出血,再吞咽下肚,然后又开始咀嚼他的其他部位。
他会痛吗?
肯定会痛。
痛的全身痉挛,痛的浑身打颤,痛的那张没有血色的唇上,全都是血。
朝殊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你什么意思?”
“忘了告诉你,这家店是我名义上的产业。”
“其实,我本来想在朝同学面前当个绅士。”陈柘野按耐失控,甚至迫不及待想要撕咬他的动作,强制性地让自己后退一步,可眼神落在他的耳垂,按耐骨子里兽性。
空气紧张的气氛,瞬间松懈下来。
“但我不想当绅士。礼让、谦虚、分寸,一点都适合我。”
厮杀,扭曲,咀嚼,才是他的本质。
第18章
朝殊抬眸看他,骨节已经泛白,两人视线交织,谁也不服输,也不想退让。
最后,朝殊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想去斗兽场。”
朝殊的话很明显在退让,这一步,终究是陈柘野占据了上风。
陈柘野眉眼舒展开来,看起来很愉悦。
“那我们换个地方。”
可令朝殊没想到,换个地方,居然是带他来游湖。
他们乘坐在一艘木船上,船上只有他和陈柘野还有船夫,其他人都没有,包括在湖面上。
一方湖面,只有他们一艘木船。
湖面的表平面被日光洒在表面,水波粼粼,随着船夫摇晃船桨,荡起一层层涟漪,随着四周散开。
陈柘野坐在他的对面,他们中间有张小方桌,上面铺了些点心,朝殊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些都是他喜欢的甜食。
“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朝殊和陈柘野沉默了好久,对方只是漫不经心地坐在他对面,那眼神让朝殊双手握紧,最后还是由朝殊先开口。
“听说游湖会让人心情不错。”
“看不出来。”朝殊视线环顾一圈,冷冷地说。
陈柘野轻笑,姿态散漫地说,“我觉得还好。”
“所以今天就是游湖?”
“除了游湖,你想做什么?”陈柘野饶有兴趣地问他。
朝殊内心压着的石头被移开,他别过脸,忽视他的目光,“没事。”
既然只是游湖,那就好办多了。
可陈柘野修长的指尖却不轻不重地敲在桌面上,“不过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朝殊皱眉问道。
陈柘野看起来早有准备,从身后的一个匣子里拿出准备好的扑克牌。
朝殊难以理解地问他,“打牌?”
“不,是很简单的猜牌。”陈柘野解开自己的宝石袖扣,往上卷了一下,露出凌厉的骨骼线条,随即一双修长的手,取出了几张牌。
红桃Q,大王,方块2,还有一张红心3。
朝殊视线跟随他的动作,落在这四张牌里。
“猜牌?”
“四张牌里,一方抽取一张,另一方回答,回答赢的对方,可以让对方做某样事,输的一方则是要听对方的话。”
朝殊有了兴趣,眼神里蠢蠢欲动,不过他意识到什么,警惕地问他,“听话,还有某样事,是指哪一方面。”
陈柘野:“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比如金钱,或者,死亡。”
朝殊眼皮子跳动了一下,反观陈柘野还是笑意盎然的模样。
“可以。”朝殊同意,不过他提出一个条件,“第一场我先开始。”
“当然。”陈柘野礼貌地递给他卡牌。
朝殊接过,神色认真起来,将四张牌放在桌面上,仰起头看他,“陈先生,我打乱牌的时候,我想你能不能不要看。”
“可以,只不过你要怎么确定我没有偷看。”陈柘野桃花眼注视他,睥睨的眼神让朝殊蹙眉。
很快,朝殊凑近。
栀子香味席卷了陈柘野的鼻尖,因为朝殊突然地凑近,他浓烈的睫毛,变得失控不停颤抖,可呼吸还是那样沉稳。
两人的呼吸也渐渐触碰在一起。
交织,接近。
当事人毫无知觉,直到浓烈的黑发碰触到陈柘野的下颌,带来一阵奇特的瘙痒,他垂下眼帘,很快听到朝殊说了一句,“好了。”
脖子骤然一松。
朝殊手指间缠绕着他刚刚取下来的黑色领带,刚好指腹落下金丝藤蔓刺绣,掀起眼皮子,对他说,“绑住你的眼睛就好了。”说完,将领带递给陈柘野。
可陈柘野无辜地说,“我不会。”
“……你故意的。”朝殊想将领带摔在他的脸上,可陈柘野风轻云淡,语气温和地说,“我不会系,要不别绑住我的眼睛。”
“不行,要绑。”
陈柘野不想绑的态度,成功让朝殊激起逆反心态,果断贴近他的脸颊,将领带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