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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他微微抬头看着雪白的瓷砖, 目不斜视,耳边传来水滴声, 绵长响亮。

他一只手拖着他的背,不让他滑下?去?。

“唔......手上......湿了。”沈白一转身脸埋在他肩膀上,暗哑的声音响起,手背上有些湿痕。

裤子?也不会穿,直接就要伸手来抱他。

贺川柏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固定?好他的身体,又弯腰将他的裤子?穿好,虽全程目不斜视,却?还是窥见了某些东西,一闪而过,将裤子?穿好。

他耐心地将沈白的手放在清水下?冲洗干净。

做完这?些,沈白终于老实躺在床上,没力气折腾了。

等他睡着之后,眼见着天也黑透了,窝在沙发上的李云和张浩已经晕晕欲睡,他给沈白盖好被子?,也懒得折腾来折腾去?的,躺进地铺里。

一夜无梦。

天初亮,沈白只觉得浑身都疼,脑袋也是晕晕涨涨的,仿佛被人按在墙上,狠狠撞了几下?,一片浆糊,视线模糊,眼前的墙壁有些不对劲,很矮......

沈白眨了眨眼,这?才发现,眼前根本不是什?么墙壁,而是男人的背。

他缩在墙壁和男人之间?。

他猛地瞪大眸子?,瞬间?身体都僵硬了,身体这?么痛,膝盖也感觉隐隐作?痛,寒毛竖起。

沈白大惊失色,他昨天不会被男人搞了吧,还是跪入式?不然?为什?么膝盖那么疼?

但?是不等他反应。

贺川柏也悠悠转醒,一翻身,感觉不对劲,身后像是压着个?人。

他连忙坐起来,转头见沈白正瞪大眼睛看着他,眼底带着控诉似的,但?是脑袋里逐渐回?笼的记忆,让他眼底的愤怒无处可发,缓慢熄火了。

沈白觉得他疯了吧。

昨晚上在发什?么神经?

贺川柏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并没有理会他眼神的复杂,只是低声说着:“昨晚你?喝醉了,一直抓着我的不松,还乱咬人,我只能把你?送回?来......”

“......”沈白。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酒醒了吗?”贺川柏还是穿着昨天那一套衣服,睡一觉起来有些皱,语气温和仿佛昨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白沉默一瞬,用极其嘶哑的声音道?:“没事......”

贺川柏见他像一块僵硬的冰块,动也不敢动似的,便笑了一下?:“下?次别?喝这?么多了,等等戏没演完,身体先垮了。”

沈白还沉浸在自己做的傻逼事情里面,陷入深深的羞耻无法自拔,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那我们先回?去?了,等等该开工了,我回?去?收拾一下?。”贺川柏说完,就将李云叫醒,打车回?去?了。

而张浩跪在地上的被单上,看着生无可恋的沈白,眼神闪躲,便听见沈白问道?:“我昨天干什?么傻逼事情了,你?说说吧。”

张浩咽了咽口水:“都要说吗?”

沈白看他一眼,将被子?卷成一坨,“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挂在贺老师身上撒娇,抓着他的手不放,我还看见你?舔他手指了......还跪在他裤/裆前,emm......说要当他的小狗,不让他回?去?......”

每说一句,张浩的声音便小一分,脖子?微微缩着,沈白眼睛中的神采都消失了,他从前喝醉酒真不这?样啊,都是老老实实睡觉的。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沈白试图甩锅。

张浩委屈:“我怎么没阻止,但?是您像是得了狂犬病似的,见人就咬啊,您瞧瞧我手上的伤可现在还有印记呢。”

沈白无言,心中有什?么东西堵得慌,脑海里浮现昨晚上贺川柏照顾他的画面,帮他穿裤子?,洗手,给他洗脸......

张浩冷不丁地问道?:“小白哥,您以前喝酒也不这?样黏人,您不会......不会喜欢上贺老师了吧。”

这?话让沈白骤然?清醒,桃花眼有些红血丝,死死盯着张浩,他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你?说什?么?”

张浩迎着他的眼神,还是大着胆子?说道?:“小白哥,您也知道?贺川柏有女朋友吧,拍戏归拍戏,贺老师这?人对谁都挺好的,您别?......太认真了。”

“你?这?语气笃定?我喜欢贺川柏?”沈白勾起一抹苍白的笑。

“当然?不是,我只是和您说一下?,您当然?不会喜欢男人啦。”

“我昨天晚上只是认错人了,将他认成杨美美了。”沈白面色稍缓,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在说服自己般。

“嗯嗯。”张浩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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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礁》——

宿醉之后,丁文石埋在王绪怀里醒来。

窗户外的天空还是暗的,在狭窄的出租屋内,王绪因为生物钟醒来,伸手环着怀里的男人,两人都只穿了一条内裤,胸膛贴着胸膛,肉贴着肉,在炎热的夏天,汗意在两人之间?发酵。

小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个?坏掉的风扇。

丁文石却?贴得很紧,半点?不想和王绪分开。

闹钟发出刺耳的叮铃声。

王绪撑起身体,将闹钟按灭,他坐了起来,丁文石还背对着他躺着,一言不发,死寂一般地沉默。

王绪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肩膀,缱绻地抱抱他:“我要去?工作?了,小石头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

丁文石仿佛一个?顽石,一动不动。

男人抱了他一会,就穿上衣服,给他做好饭放在桌上,临走前还会亲亲他的脸,才出门去?。

王绪打了两份工,一份是在公司当财务,另外就是会利用其他时间?打零工,什?么都干,有时候深夜才能会,天擦亮就要出来。

在这?座城市里,许多人都为了五斗米抢破脑袋,给钱都是死抠死抠的,好的机会都要抢。

这?天夜里,王绪和其他工人一起给一个?舞台进行拆卸,搬着沉甸甸的木头往外搬,这?原本是进行表演的舞台,前几天才修好,现在表演完了,需要拆卸。

而就在他埋头苦干的时候,有一伙人一共三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你?们说得就是他?”一人咬着烟,眉眼间?有些凶悍,朝着王绪的方向指了指。

“是啊,这?两个?月来,什?么活都肯干,原本和老板们都说好,一天两百,但?就是因为这?小子?,就算给一百块也肯干,现在有什?么活都不找我们了。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有人狠狠瞪了王绪一眼。

“那给个?教训?”

“行,等搞完这?里。”

几人三言两语就确定?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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