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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不然整个宋朝基调太高血压了!
还没有写到杭州旅游景点,我以为今天能写到的。
写完苏轼的杭州景点和儋州生蚝,再写一下张载,就要高血压了,提前给大家预告一下。
大概率是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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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月色皎洁, 很快就到了承天寺。
姜烟紧跟在后面。
张怀民暂住承天寺,还在承天寺西南处搭建了一个亭子, 取名快哉亭。
“梦得?”
苏轼走到门口, 敲下了姜烟连着跟了几天都想要知道答案的大门。
不多时,房门就被拉开。
披着外衫的张怀民揉着眼睛看苏轼:“子瞻?深夜来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怀民虽不至于睡眼迷离, 却也没有旁边的苏轼那么高涨的精神。
“你看!”苏轼拉着张怀民就往外走:“今夜月色极好, 我本是想睡下的, 一抬头就觉得,如此良辰美景,必须要与你一同观赏才对。”
张怀民揉着眼睛抬头望头顶的月亮。
怎么说呢。
比起看月亮,他其实更想睡觉。
如果不是苏轼来敲门,他此刻已经脱下了外袍躺在床上了。
可现在苏轼人都来了,他也不好邀请苏轼与他共卧,那就只能跟着苏轼去看月亮了。
张怀民抬着手臂用衣袖挡住半张脸打了个哈欠, 眼角还挂着生理眼泪的点点头:“走走走!看月亮去。”
姜烟趴在后面的大石头上都快笑疯了。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鬼畜版《怀民亦未寝》和眼前的张怀民抬手打哈欠的样子。
随后趴在石头上看着苏轼和张怀民的背影。
明明是两个仕途失意人,在黄州都是人生的谷底,却能在黄州怡然自得。
一个在赤壁留下各种诗词, 背得姜烟不知道多少个早读面对小组长那张脸郁闷不已。
一个虽不曾留下多少记载, 却在苏轼和苏辙这对兄弟的文章中犹如一抹清风抚过。
姜烟想, 如果不是有张怀民,黄州这四年多的时间,苏轼再乐观,也无法有如今这般的快活。
黄州期间,她看着苏轼做出一首又一首的诗词, 最喜欢的却是《临江仙》和《定风波》。
姜烟抬头望着月色, 前面是相携的一双人影, 张怀民倒是不打哈欠了,跟着苏轼走在庭院中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的脸上满是笑意。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①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②
姜烟站在石头上,明月高悬在天边,却仿佛有雨声在耳边。
江浪潮来潮去,打磨着苏轼那颗经年不改的赤子之心。
林语堂笔下的苏东坡,无人不爱。
可姜烟却觉得,真正的苏轼,他不在意旁人爱或者不爱他,他爱着自己,也爱着与自己有关的一切,他的仕途坎坷,内心却是丰足的。
什么苦在他的面前都化作了眉山的甜。
离开黄州的那天,苏轼提着包袱走在前头。
乌台诗案的遭遇,加上黄州时期的困窘,苏轼再爱吃也不曾在这五年间养回最初的那身微胖。
只是比起四年多前那枯骨的模样,还是要好不少。
离开黄州前去汝州的路上,苏轼还遇见了隐居的王安石。
此时距离王安石离世,也只剩下两年了。
四十八岁的苏轼,与六十四岁的王安石,在江宁相会,携手共游钟山。
“果然,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喜欢苏东坡!”姜烟走在前面。
她看着他们在幻境中慢慢变老,唯有自己一直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不论是姜烟自己,亦或是苏轼和王安石,都觉得时间流逝得迅速。
在钟山,王安石与苏轼谈论古今,畅谈佛法。
从前虽有政治上的矛盾,可说起这些,他们又互为知己。
钟山回来后,王安石又与苏轼去了他隐居的半山园。
半山园的附近相传是谢安故居。
为此,王安石还特地问了姜烟。
“周围变化太大,我也不是很确定。”姜烟摇头,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手持腰扇,脚踩木屐,总是唇角噙着笑,却又在动怒时双目如雷霆的谢安。
她比王安石和苏轼更为惬意,坐在旁边晃着脚:“无论是不是,您如今都在这里怡然自得,不是很好?”
“的确如此。”王安石颔首笑得满足。
他半生宦海沉浮,为新法九死不悔。
如今也看开了许多。
多得是人诋毁,刁难,言语讽刺。
王安石也曾难过困顿,甚至怀疑过自己。
可到如今,他什么都不想了。
倒不如与这浮云野鹤相伴,看山间麋鹿轻跃,度过余生。
“放眼天下,几百年才得一苏东坡!”王安石抬手,虚虚的点着前面望着远处风景着迷的苏轼,对着姜烟笑道:“只是这般人才,却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
王安石是欣赏苏轼的,除了他的人生态度,更欣赏苏轼为官时为民所作的种种。
只是他看不到杭州苏堤,三潭映月了。
离开江宁的时候,王安石曾建议苏轼,不如放下仕途,做个名士也好。
尽管远离庙堂如此久,王安石也能感受到,新政存在的土壤愈发渺小,听闻神宗近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只怕神宗驾崩,这朝中又会有变化。
他已经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事情。
可他不愿看着一个好好的人才,在朝堂倾轧中再受打击坎坷。
再来一次乌台诗案。
“我会的!”苏轼在黄州本就有了隐居的念头:“多谢荆公为我思虑。”
“无妨。”王安石摆手轻笑:“总得多听你损我几回‘野狐精’,否则我这往后日子可太无趣了。”
苏轼笑着低头,满是羞赧。
与王安石分别后,姜烟原以为苏轼就要迎来全新的生活。
可行至常州,幼子夭折,盘缠耗尽。
伤心之下,苏轼想起了王安石的建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