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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也管不了。
那些帮了宇文觉和宇文毓的官员,有哪个有好下场的?
“我不是会忍。”宇文邕看向姜烟:“我是必须得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到了宇文邕这里。
如果忍不住,那丢的就是他的命了。
“抱歉。”姜烟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没有考虑到宇文邕的情绪,很快认真道歉。
只是,宇文邕摇着头笑到叹气:“无妨,我也没在意这些。”
这样日日恭维宇文护的日子,宇文邕从他继位起就一直在做。
而这样的日子,宇文邕维持了十余年。
国策上,只要宇文护的决策是为大周好,宇文邕也全力支持。
比如几次攻打北齐,宇文邕甚至有跟着宇文护亲自上战场。
至于宇文护为了接回他的母亲,又率兵攻打洛阳惨败后,宇文邕先是不满,但很快又高兴起来。
只有宇文护吃了败仗,才会让他的声势下降。
也只有这样,宇文邕才有机会进行自己的部署。
带着姜烟进入幻境的这个时候,宇文邕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反击准备。
姜烟就一直跟在宇文邕的身边看着,几次都为宇文邕提心吊胆,也深刻意识到为什么宇文邕会说拿捏不好这个分寸,他就会引起宇文护的怀疑是什么意思了。
公元572年,宇文邕从登位那一刻就开始筹谋的计划,终于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
宇文邕不仅自己与宇文护关系亲近,还让自己的弟弟宇文直也同宇文护交好。
时年三月,宇文护从同州返回长安。
尽管宇文护对宇文邕多有不屑,但君臣礼仪摆在这里,他若是不做,便与他平日里所彰显的模样完全不同。
“堂兄可算回来了!”宇文邕如今也有二十九岁,比起早些年看起来稳重不少。
毕竟是堂兄弟,宇文邕和宇文护在脸型上还有几分相似。
加之宇文护本人并非那般外放嚣张跋扈的性格,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是了解他们心思的人,不一定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宇文护在外还是对宇文邕行君臣之礼,只是刚刚弯下去,就被宇文邕给扶起来了。
“堂兄,这一路风尘仆仆,当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臣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言重了。”宇文邕摆手,随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今日堂兄入宫,可否帮帮弟弟。一众小辈中,母后最是信重堂兄你。可堂兄也知道,母后喜好饮酒。我少时也听几位兄长说过,父皇与母后还时常一同饮酒。只是母后如今年事已高,我与豆罗突几次劝诫都不行,当真是盼着堂兄回来。”
宇文邕说得言辞恳切,到最后还唉声叹气的。
仿佛真是一个为了年纪大却不顾身体喜好喝酒的母亲而束手无策的儿子。
宇文护接过那张纸,打开看了眼,很是赞赏道:“陛下的字又进步了。”
宇文邕谦虚的笑了笑:“堂兄谬赞!”
“这怎么是谬赞?确实进步了不少,值得嘉奖!至于太后的事情,陛下要臣如何做呢?”宇文护垂下眼眸笑了笑:“那毕竟是太后,臣总不能说些不好的话。”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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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在宇文护的世界里,他最后的记忆终结在后脑勺的巨痛中,他想要挣扎着起来。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宇文邕的声音。◎
“不会!”宇文邕指着那张纸道:“只麻烦堂兄给母后念一念这《酒诰》。周公劝康叔便是用此。饮酒成瘾毕竟是一种恶习, 我这当儿子的不好说这些,就只能委托堂兄了。”
说到最后, 宇文邕甚至苦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若是没有堂兄,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堂兄真乃是大周的肱股之臣。”
宇文护面对这些赞美依然全盘接受。
就算没有宇文邕这么说,他也是打心眼里这么认为的。
他就是大周的肱股之臣,这是事实。
进了含仁殿, 两人一同拜见太后。
寒暄片刻, 宇文护很快说了宇文邕在外面向自己拜托的事情。
只要宇文邕听话, 这点小事对宇文护来说不过顺手为之。
太后也做出惭愧的表情,郑重道谢后,认真的听宇文护念诵《酒诰》。
宇文护看着眼前低眉垂眼的太后,以及身后窝囊得只能靠着他的宇文邕,内心获得极大的满足。
他只不过不是大周名义上的皇帝。
可他手中握紧的权利,与实际上的皇帝有什么区别?
姜烟就站在屋子的角落里,等待着宇文邕的下一步动作。
宇文护还不知道死期将近, 抖开那张纸,对着上面开始念:“王若曰:“明大命于妹邦……”①
站在后面的宇文邕拿起宇文护之前随意放在一旁的笏板。
笏板是玉质的,那在手里也非常有重量。
姜烟看到他的动作, 屏住呼吸, 整个含仁殿里只能听见宇文护念诵的声音。
宇文护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害死。
更不曾想过害死自己的人会是在自己面前俯首了十几年的宇文邕。
在宇文护的世界里, 他最后的记忆终结在后脑勺的巨痛中,他想要挣扎着起来。
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宇文邕的声音。
“快杀了他!快啊!”
太监何泉哪里想过自己还能对宇文护动手?
慌张之下几刀下去都没能砍中要害。
宇文邕在砸了宇文护之后,就挡在了皇太后的面前,唯恐宇文护会突然跃起。
眼看着宇文护后脖颈和衣服上都染满了血迹准备爬起来的时候。
姜烟就看见一个与宇文邕模样十分相似的男人从偏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长刀利落的割破了宇文护的脖颈, 大动脉的血液喷溅而出, 饶是站在角落里的姜烟都清楚的看见自己衣服上沾着好几点血迹。
皇太后早已被这个血腥的场面吓住。
今日的事情, 她亦是参与其中。
宇文护害死了宇文泰的两个儿子,还几次对宇文邕也做出大逆不道的举止。
加上太后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这么多年在宇文护面前如此卑微,为得就是今天。
所以,哪怕太后再害怕,也死死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因为过度惊吓叫出声来。
“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