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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从来都不会讲道德。”
几日的相处,姜烟对刘邦的印象其实几次都在发生转变。
你以为这是一个威严的开国帝王。
在现代的那几日,刘邦其实表现得很像一个退休老头儿。
当你以为他很慈和的时候,刘邦又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皇帝。
什么是政治动物。
此刻,姜烟就从刘邦的眼睛里看到了都不属于“人”的冷静自持。
“是吗?”韩信冲进幻境,穿着铠甲,腰间挂着长剑,一步步走在城楼上,走到刘邦的对面。
初升的太阳将云朵染成霞色,刘邦和韩信之间明明间隔着几十米,可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息,让姜烟这个旁观者都下意识紧闭嘴巴。
“当了皇帝,便可以杀功臣?”韩信嗤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③
刘邦沉默了。
随着韩信的步步紧逼,刘邦肩膀稍松几分,垂着头,然后轻轻摇动:“杀你,是我不对。”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一个跟着你辛苦打天下的人,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换做刘邦,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可你若是我,你也一样会动手!”
“我们之间,从你要我立你为‘齐假王’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刘邦不是寡恩的人。
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善终的。
他也承认自己当了皇帝之后,的确不如当初为汉王的时候那般好了。
可身处这个位置,谁能坐得稳?
嬴政尚且担忧刺杀,咸阳宫的守卫把控得滴水不漏。
换做刘邦,又怎么不担心自己的地位被撼动?
“可项羽当初派人拉拢我,我亦不曾答应。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韩信咬牙,双眼通红。
他可以战死沙场。
却不可以死在阴谋诡计之下。
“你是沛公?是汉王?还是皇帝陛下!”
无人知晓韩信在现代的时候看到那句“且喜且怜之”的时候,内心是如何的震撼。
他知道自己终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却没想到,当年那个可以脱下衣服给他穿的汉王,也变成了如此的人。
两人站在城墙上,身后是万丈初升的霞光。
他们是这个大汉帝国成立后的迟暮。
与霞光隔着千里之远。
“是……”刘邦说得有些艰难,但很快跨过了那道心理障碍,眼神笃定道:“皇帝!”
“哈哈哈……”韩信大笑。
笑自己,也笑刘邦。
他们终归是走不回当初。
“你要当诸侯王,可朕并不想要异姓诸侯王!”刘邦腰间也有一把剑。
这把剑,陪了他很多年。
每次紧握着,他才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有温度的人。
“我老了!”刘邦低吼:“可我的孩子还小,你却正值壮年!”
他也不想杀韩信。
却不得不杀。
这个江山,是他刘邦的!是刘家天下。
韩信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便是他也难以企及。
更不要说韩信用兵如神。
偏偏韩信本就不如樊哙之流让他信任,又因被逼给了封地之事,让他心里始终有一根刺。
刘邦知道,韩信不会反。
可他怕!
他不想拿这江山赌一个“不会”。
韩信看着刘邦,笑到最后生生红了眼,眼泪也汹涌而出。
他恨。
却又真的恨不起来。
天下既定,他们就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
刘邦要的是如大秦那般的天下统一。
可他心中向往的,却非如此。
要称王,是他年少时便一闪而过的鸿鹄之志。
就在眼前的时候,他怎么会不去争取?
“拜见……”韩信后退几步,朝着刘邦行礼:“陛下!”
从此,便只有陛下与淮阴侯。
不再是汉王与韩信!
——
韩信走了。
消失在幻境中。
刘邦站在城楼沉默了许久。
直到初升的太阳渐渐西落。
满天星辉照耀着静谧的长安。
刘邦的背影有些落寞,可随着他走下城楼,他又恢复成那个与楚争霸,打下大汉江山的高祖皇帝!
姜烟没有跟着他下去。
只是站在城楼上看着他,披着星辉,一步步走入长安,回到他帝王的宝座上。
“姑娘。”萧何垂手而立,随后看向韩信消失的方向。
声音轻叹,随着夜风吹散。
他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作者有话说:
①:《垓下歌》项羽
②:《战国策·赵策》
③:《史记·越王勾践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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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璋,含璋。
将军府对孟含璋的出生,失望中又寄予厚望。
文德五年,将军府满门战死沙场,将军夫人殉情。
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娃娃。
谁也看不到将军府的含璋之喜。
大梁皇帝深感将军府壮烈,将遗孤孟含璋留于宫中,封明月郡主。
与幼女衡山公主一齐由皇后抚养。
文德二十三年,边关危难,草原铁骑剑指中原,百姓惶恐,朝堂震动。
国家危难,文武百官纷纷上书离京避祸,竟无一人愿意主动前往!
时年十八的明月郡主孟含璋剪断长发,手捧父亲灵位于金銮殿求得虎符,披甲上阵。
那时,无人相信在京都繁华中长大的明月郡主能活着回来。
谁曾想,捷报连连。大梁将星再起,边关就此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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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在波云诡谲的权谋中,也渐渐变了自己的模样◎
姜烟视线看去, 萧何朝着黑洞洞的前方走,身形愈发佝偻。
前面, 像是凭空冒出了一个长长的通道。
他一言不发, 拖着步子走入其中。
姜烟紧跟在后面。
周围景致跟着变化,在须臾间,到了一处内殿。
屋子里幽暗, 萧何好似老了许多, 面前放着一个棋盘:“姑娘可会?”
“一点点。小时候跟着我爸学的。”姜烟走上前, 与萧何对弈。
姜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