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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事,可是亲眼看见顾言薄脆弱无助的模样,他无法不?动容。

“你抱紧我,不?要掉下去?。”

“我背你回去?。”

路觉舟背着人往回跑,他不?知道?顾言薄有没有其他的病。

大门用的是指纹锁,因为手指沾了水,路觉舟试了好?几次都验证失败,他急的去?摁门铃。

路觉舟一手扶着快要掉下来?的顾言薄,另一手用力?地去?拍门。

“开门,快开门。”

路觉舟拍了好?几下,终于有人来?开门。见到两人这狼狈的样子,阿姨惊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快进来?。”

“快来?帮把手。”阿姨朝傻站在那的郑岚说。

“哦哦哦,好?。”

郑岚忙走上前,可顾言薄死死地抱紧路觉舟的脖子不?松手。

“不?用,麻烦拿两条浴巾过?来?。”

“好?的。”郑岚转身?上楼,听到动静的茜茜跑了下来?,“我来?,我来?。”

“茜茜姐,顾言薄有没有什么身?体疾病?”

顾言薄开始发高烧,路觉舟只觉得被?他抵住的皮肤烫得快要烧起来?了,可是他冷得发抖。

“没有啊,以前也发烧过?,从来?没有这样过?。”

“要不?要叫家庭医生。”

路觉舟担心耽误治疗,果断打了120。

“我帮他换衣服吧,陆厌你也快去?换身?衣服。”

现在是秋天,本就是容易感冒的季节,还林了一身?雨,茜茜从郑岚手里接过?浴巾和干衣服。

顾言薄握住路觉舟的手不?肯松开,路觉舟只好?说。

“没事,我来?。”

路觉舟半抱着顾言薄,到了一楼的客房,他知道?顾言薄“毛病”多,即便半昏不?醒,也没当着大家的面脱他衣服。

“顾言薄,你先松手,我给你换衣服。”

顾言薄根本听不?进去?,手上的力?道?却很重,就是不?肯松手,他已经陷入昏迷。

“我不?走,我给你换身?干净的衣服,你不?是有洁癖,湿衣服穿着不?难受啊?”

路觉舟各种?诱哄,艰难地给顾言薄脱掉了湿衣服,却在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愣住,顾言薄的背上有几道?已经好?了的浅粉色伤疤。

“陆厌,要不?还是我来?吧。”

门外的声音让路觉舟猛地回过?神。

平日?懒懒散散的郑岚和李宁娜都开始着急,顾言薄正常情况下不?需要她们照顾,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谁敢担责。

路觉舟自己都是个小孩,他能照顾谁呀?

“你不?会,还是让我们来?吧。”

他没有应声,默默给顾言薄换了上干净的衣服。

“顾言薄,我也要换衣服,你别拽这么紧。要是我也生病了,可没人这么照顾你了。”

顾言薄很固执却也很听话?,抓着路觉舟的湿衣服,路觉舟猜测,大概手里拽着东西才安心。

“你拽你拽,别把湿衣服往怀里抱,我好?不?容易帮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路觉舟从没有这么快速地快衣服,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哪里顾得上洗澡,头发也湿漉漉的,随便用浴巾蹭了几下就算擦过?了。

他又开始帮顾言薄擦头发。

救护车到的很快。

也不?知道?顾言薄到底是清醒还是迷糊,大概知道?要挪地方,生怕路觉舟丢下他,又拽住路觉舟的手指。

无奈。

路觉舟跟着上救护车。

同?样跟来?的还有郑岚,他是照顾顾言薄的保姆,紧张地问护士。

“有没有事?”

“他怎么还在发抖。”

*

“顾曜,这个人是谁?”

“哦,我那便宜弟弟。”顾曜漫不?经心地瞥了顾言薄一眼,“他.妈死了,我爸就把他接回来?了。”

“哦,就是那个私生子啊。”

“听说你有自闭症,真的吗?”

“不?叫自闭症,是孤僻没教养。”

那些充满恶意的话?一字一句朝顾言薄砸去?,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懒得搭理他们。

“怪不?得说没教养,连句话?都不?回应。”

“不?会是个傻子吧。”

“正常人会在下雨天撑着伞看向日?葵吗?肯定是脑子坏掉了吧,小傻子……哈哈哈哈。”

“这个向日?葵丑死了,拔掉算了。”

“卧槽!顾曜,这傻子属狗的吗,他怎么咬人啊!艹,快过?来?帮我啊。”

“乱咬人的狗还是关起来?得好?,正好?顾曜以前养的那只大狗不?是跑丢了。看,我们又给你找了一只,哇!好?凶的狗,快点,快点,把他关起来?。”

视线变得模糊,暴雨天让顾言薄又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顾言薄只觉好?像有被?扔进水里。

不?管挣扎他都无法探出水面,冰冷的池水像是要往他骨头里钻,冻得他浑身?颤抖。

池水没过?头顶,空气都被?抽走,一股子消毒水味灌进鼻腔。

顾言薄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探出水面,冰凉刺骨包裹着,像是坠入了很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惚看见有个人影。

“呜呜……”

“救……咳咳……妈妈。”

“妈妈,咳……救我。”

“言言。”

“咳咳咳……”

忽然一只大手把他从水里捞出,顾言薄浑身?颤抖着靠近热源。

“言言。”

急切地声音唤醒了顾言薄的意识,他艰难地撑开眼皮,江晴一双眼睛哭得通红。

“怎么会掉水里……呜呜,你吓死妈妈了,你要是出事了……妈妈该怎么办。”

“妈妈……”

顾言薄还没来?得及伸手抱住江晴,眼前的人突然不?见,他只觉得身?子一轻。

又跌进了池水里。

顾言薄挣扎地想要起来?,可是梦境里的江晴再也没有出现,没有人把他从池水里救出来?。

“妈妈……”

濒临死亡的感觉经常在顾言薄的梦里重演,体会着困在水底的无力?挣扎。还在疗养院时,顾言薄每次惊醒都会去?江晴的房门口?呆一会。

只要知道?江晴还陪着他,他就不?会那么害怕。

自从江晴离世,这个噩梦变得越发恐怖。因为没有人会把他从池子里救起来?……

“顾言薄。”

“顾言薄。”

那道?声音很遥远,又好?像就在耳边。顾言薄听不?清楚,像是有人捂住了他的耳朵。

“顾言薄。”

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顾言薄努力?想要睁开眼,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不?是说只是发烧挂个水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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