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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崽子,没有他陪在身边总是很危险,不如给他找点事做,找个人陪。
喻千是Omega,还是和单梧亲近的Omega,加上也有生育经验,让他陪着单梧再好不过。麻烦的是怎么才能从他爹手里把人借过来,他爹在他爸的事上一向很独裁。
不过那都不是什么问题。
单梧还在和他说着什么,季乔没太听进去。他说话的时候语速有些快,尾音上挑,很俏皮。
季乔只管扣紧他的手,牵着他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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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轻,星子睡去,低声耳语都消失在夜幕里。
……
第28章 免桉-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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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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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潮湿的天和阴沉的云,看起来黑压压一片,催眠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叫人眼皮子直打架,稍不留神就会伴着讲台上抑扬顿挫的朗读声昏昏睡去。
李小文睡得断片儿,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抬眼看见季免趴在桌子上趴着奋笔疾书,顿时大惊失色。根据他对季免的了解,这哥哪怕睡一整天也不可能听一堂课,更别说写笔记做作业,而且最近季免很规矩也没闯祸,完全没有写检讨的机会,所以这就只有一个可能。
季免在写情书!
脑子不清醒得出这个结论来的李小文睡不着了,学校里暗恋明恋季免的人是挺多,但目前为止他还没见到有上位成功的,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免哥已经心有所属了?学校里的omega知道了会伤心死!
李小文悄悄掏出手机打开校园论坛。
对此一无所察的季免,正托着腮帮子在稿纸上写写画画。他成绩吊车尾,写却写得异常漂亮,遒劲锋利,这还得托他学霸老爹的福。
只是被他压在手肘下的并非什么情书,而是一份写得认认真真的检讨。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地读着抒情散文,季免皱着眉在纸上一笔一划认错。
写到一半笔没了墨,季免从笔盒里找笔芯,却摸出了一张仔细折起来的小纸条。
他没看,胡乱塞进口袋,继续换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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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学老师开始讲压轴题之前魏桉已经把解题步骤整整齐齐列在了试卷上,考试时间没来得及,只写了一半,再给他两分钟或许就足够,很可惜因为时间失分。
他没兴趣再继续听下去,这见鬼的天气让人只想打哈欠,且这症状还在人群里持续传播,魏桉撑着脑袋看向窗外,被砸在窗台上的雨滴吸引了视线。
讲到一半,老师忽然发现前面有个地方写错了,于是又返回去重新再来一遍。魏桉彻底失了耐心,从后门偷偷溜走。走前不小心跟数学老师对视一眼,对方很俏皮地眨了个wink,当没发现似的。
魏桉轻轻关上了门。
大概是落雨前压抑了太久,此时沉闷的空气开始降温,风吹过来是凉的,刮在脸侧像冰刺划过。
他去厕所慢悠悠抽了支烟,捏熄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出隔间门洗手。撩起衬衫袖子,手臂内侧的暧昧指印还没消去,魏桉抬手对着镜子看了看,随后拉下校服拉链偏头,露出侧颈上的创可贴。
魏桉身上落下点什么伤实在太正常了,这位校园扛把子打起架来是不讲道理的,有事全靠武力解决,连alpha都畏他两分。
魏桉歪着头,食指沿着创可贴边缘划了一道。它贴的位置很微妙,再偏开一点就是omega的后颈性腺,非常危险的位置。
下课铃刚好敲响,魏桉把拉链重新拉高,低声咒骂了句。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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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刚响,季免就推开椅子站起来,动作之猛使后面李小文的桌子都后退几分,吓得他手一抖差点丢了手机。
“免哥?”李小文疑惑地喊了声,“这是准备干嘛去啊?”
“找领导。”季免抓着薄薄一张纸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还有时间回头交代,“我的桌子别让人碰啊,再有人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直接给我扔了。”
“噢!”李小文应了,寻思能往他桌子里塞东西的人胆子都挺大,也惹不起,不过帮忙丢东西倒是很乐意,尽管有时候有点肉疼。
课间十分钟,季免从五楼溜溜达达到四楼看一圈,又去厕所转了转,没找着要找的人。正纳闷,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校服衣摆。
季免一挑眉,笑吟吟地回过头:“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不太雅观吧?”
拉住他的女孩子放了手,问:“你来找我吗?”
“我们认识吗?”季免实在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对失忆这个技能无师自通,指尖碰到口袋里的纸条,才福至心灵,“哦——我知道了。”
“那……”女孩不甘心地想继续问什么。
“你误会了。”季免指指她身后的方向,冲着那边走过来的omega说,“我找他。”
魏桉刚刚去医务室拿了点药膏,又买了盒抑制剂,拖沓地往教室走,刚一过转角就看到季免和一个女孩子站在走廊里说话。少年很高,和女孩说话时不自觉微微弯腰,脸部轮廓极深,从侧面看鼻子高挺,眼尾含情嘴角带笑,是个祸害人的长相。
然后这祸祸抬头看到了自己。
不知道说了什么,季免侧开身和女孩擦肩朝他走来,魏桉没动,靠着身边的栏杆等季免自己走过来。
叠了两道的纸被他塞进口袋,季免靠近魏桉耳边说:“我认真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你别生气,下次一定改。”
魏桉凉凉道:“你还有下次?”
踩着上课铃往五楼赶,走到一半的季免回头,看着魏桉拿出纸打开,那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酷得要死。他轻轻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吹声流氓哨,在魏桉抬头看他的时候飞快冲人一笑,溜之大吉。
魏桉捏着那张狗啃的纸,在季免所谓“认真反思”的检讨上看来看去扒拉出几个字来。
——下次还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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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刚刚还有人说你被季免堵在楼梯口,他又来找茬吗?还有,他塞你那玩意儿是什么,挑战书?”
魏桉本来就没睡好,阴沉沉的天气里更不想理人,怏怏地垂着眼把文言文从头顺了一遍,头大,一听人瞎叫唤更头大。
“别吵。”他揉着眉心,有些力不从心,“什么挑战书,没这么中二。”
“那总不该是情书吧。”同桌岑砚还在那逼逼赖赖,一脸的“我不相信”,“这两年多里你俩的不合实锤都锤死一窝蚂蚁了,他看着就不像好人,我说真的。”
“嗯。”魏桉敷衍地应,“我像是什么好人吗?”
“……也不像。”岑砚说,“但你不一样啊,你是我同桌嘛。”
魏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