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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吸气抽抽。

被毒蛇咬了之后最好是平躺着舒缓舒缓,太激动或是太剧烈都容易导致毒素扩散。见老头很上道地躺着平复,楚年少了操心,去捡掉了一地的野果。

刚才事态紧急,抖毛巾抖得快,野果们珠子似的撒了出去,圆溜溜地滚得到处都是。

这都是辛苦进山摘来的,楚年和江自流就靠它们果腹,但毛巾给老头用上了,喜服的兜可装不下这么多野果,不可能全带回去了。

楚年边捡边觉得心疼。

可也没法,毕竟人命比野果更重要,何况老爷子还帮过他。

好在抓着了罪魁祸蛇。楚年看了眼灰麻袋,心念一转,想到可以把蛇带回去炖了吃啊!

虽说这条蛇细的很,肉不多,但再不多也是肉呀,楚年老想吃肉了。而且蛇汤可鲜了,还滋补,病人喝了大有好处呢。

这么一想,楚年便不觉得心疼了,他捡起两个枣吃了,然后开始装方便江自流吃的蛇果。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头抬起头看,看到楚年在捡野果。

楚年是为了他才抖落毛巾的,老头皱成一团的脸上多了些不好意思,开口说:“小哥儿,怪我,害你带不完果子了。”

楚年已经在想应该怎么煮蛇了,不在意地说:“没事,这些玩意儿大山里多的是,啥时候都能摘的到。”

老头犹豫了一下,问:“那能不能给我点蛇果?”

“可以啊。”楚年以为是老头也想吃,把刚捡到手心里的一捧在衣服上擦了擦,递到老头手里。地上还有好多,他继续捡地上的。

等把里兜装满了,楚年拍拍喜服上沾上的灰土,转过身看老头。一看,发现老头已经坐起来了,他没有吃蛇果,而是用手指把蛇果碾碎了,鲜红的果汁涂在了被蛇咬的伤口上。

楚年咦了一声。

老头抬起头,解释说:“这东西不仅能吃,也能用药的,清热解毒,被蛇咬了敷它有好处。”

楚年惊讶:“被竹叶青咬了敷它就行了吗?”

“当然不行。”老头摇头:“靠它解毒太慢了,真要解毒还是得上正儿八经的草药,外敷内服,双管齐下。现在用它不是聊胜于无嘛,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涂上去我也舒服点。”

“原来如此。”楚年点了点头。

这老头懂得还挺多的,说话也很有条理,跟一般的村民气质不太一样,再加上他穿得也好,估计不是一般人。

楚年说:“老爷子,下次别再一个人往山上跑了,你一个老人家,腿脚也不是很方便,现在正是秋季,山上蛇虫多,怪危险的。”

闻言,老头轻轻叹了口气。

楚年又说:“能站得起来吗?我扶你下山送你回家吧。”

也休息了一会儿了,可以慢慢走动了。毕竟也不能一直待在山上呀,还是得把老头送回去,让他的家人给他找个郎中瞧瞧才好。

“好,麻烦你了,下山吧。”老头应下,敲了敲腿柱子,双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

楚年上前去帮忙,扶起老头,两个人慢慢地向山下走。

老头的话是真的多,一路上跟着楚年聊天,问楚年姓甚名谁,嫁到了大罗村的哪户人家,为什么新婚就上山来摘野果,等等等等。

楚年开始还随便答了答,后面被问得不耐烦了,敷衍说:“老爷子,虽然我也很想跟你唠嗑,但我就是一个柔弱的哥儿,光是扶着你下山就已经要用尽全力啦。”

言外之意:我们就安安静静地下山去,好不?

老头:“......”

柔弱的哥儿...想到楚年徒手抓蛇的画面,老头沉默了。

下了山,老头给楚年指自己家的路。

他家在村子里面,要过去,得途径不少村民家门口。

大罗村算是规模中等的村子,住着几十户人家,大多都是勉强温饱的水平,碰上丰年还好,一家子吃点好的,还能有余钱做套新衣服鞋子,要是遇到老天不给力,收成不好,交了税后连饭都吃不饱,得勒紧裤腰带子才能过活。

这样的生活水准,村民们的居住环境当然都不咋样,多是土房木瓦,条件稍微好点的,能住上砖房,再围个院子,种点野菜,养两只鸡鸭,就会成为大多数村民艳羡的对象。

江家就属于稍微好点的,因为他们家大儿子在镇上帮工,能贴补家里,所以后娘一边舍不得亲生的哥儿嫁过去受苦,一边又舍不得退婚还彩礼碎银钱,便逼着原身替嫁了过去。

现在正是忙得时候,村民们都在地里,除了半大的小孩在外面捏泥巴抓蚂蚁,路上没得闲人。

楚年按照老头的指引,把他送回了家门口。

看着眼前开阔的砖砌前院,再看着双开的厚质大门,一股跟大罗村格格不入的氛围迎面扑来。

楚年:“......”

好家伙,虽然猜到老爷子不是一般人,但也没想到这么不一般呐,莫非这是...全村首富!?

老头早累得不行,脸色都有点发灰了,总算到了家门口,他松了一空气,边埋怨边感谢:“哎呦,可算到了,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年哥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扶着老头,楚年还没从这莫非是个全村首富的震撼中走出来。

讲道理,穿越之前,楚年自己就是个有钱人,更有钱的也不是没见过,但自从穿过来...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可太特么苦了呀!

苦到看见穷乡僻壤里也能有家庭条件这么不错的,竟生出了几分感慨。

大门是关着的,楚年上前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

老头向来和蔼可亲的表情沉了下去,闷声喊道:“孽子,开门来!”

这一声喊出去,才有人来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只穿了一身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人也是惺忪着眼,一个劲地打哈欠,一看就是不情不愿刚从睡梦中被吵起来的。

“爹啊,你咋又出去了。”汉子迷迷糊糊地说,甚至没发现老头哪里不对。

眼见老头就要动怒,楚年嘴角一抽,连忙安抚他说:“老爷子,你可是被毒蛇咬了,千万别激动。”

“呦,被毒蛇咬了?”汉子一听,这才清醒了点,从门里出来,伸过手要去接扶老头。

老头哼了一声,拍掉了他的手。

汉子也不恼,说:“不愿我扶?行啊,那就麻烦这位...”说着转而看向楚年,待看到楚年,后面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口。

怔了一下,汉子问:“爹,你还给我带了个媳妇回来吗?”

楚年:“???”

“你你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知廉耻!唐突了年哥儿!”老头灰败的脸色瞬间绿了,眼里冒火,抬手就要打他。

还是被楚年连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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