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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被砸到一样,脸上始终保持着呆滞一样的神情,片刻后,他猛地将地上泥砖捡起来,拍了拍灰,又用力掰了下,之后蹲下来,将泥砖放在地上,然后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从腰侧拿出铜刀,用刀柄“砰砰砰”狠砸了几下泥砖。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夏五为捏着稀烂的泥土,指着中间的断层对张婴道,“上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婴道:“不知,能否解惑。”

夏五为激动道:“是在加入熟石灰那一步的时候,烧制温度不对!还有这边近湖,旁边还有个温泉,在磨碎水泥粉时,筛的洞太大,以至于松软不紧绷,还有……”

夏五为滔滔不绝地说着。

张婴有些惊讶,天赋一闪的效果这么好?

等对方说完,张婴刚准备问你想如何,就看见夏五为忽然尖叫一声“老夫急急急也!”然后一溜烟地跑远了。

张婴:……

你急急急国王吗?

不过看他一溜烟地冲进窑中,心中还是生出一份期待。

奖励要给力啊!

这时,高士子忽然走过来,询问能否为张婴做事,即便是细枝末节的小事。

张婴指了指身侧的萧何,道:“新长安乡的政务是萧何安排。”

高士子表情坚毅地点点头,完全没有一点被推给旁人的失落。

萧何暗中观察了一圈,将站在高士子身后,某几个脸上露出失落的士子名字给剔除出去。

这时,熊贵族等人也展露出笑容,迎了上来,各种套近乎,想邀请张婴一起参加火锅宴,或者说为了款待张婴,他们宁可装作刚刚那一顿没吃,想重新搞一顿宴会。

张婴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拒绝了。

他之前会在看完水泥后走过来,只是想着若任务没完成,就再来给士子们搞一个震撼教育。

让他们看看大秦贵族与大秦黔首……不,应该说布衣之间的贫富差距有多大。

让他们从野人的生活中感受一下,亡国奴乱世人与和平世界布衣的差距又有多大。

让他们意识到,大秦调查贵族维护国家稳定的行为,实际上也是在维护布衣阶级的利益。

人嘛,同理心只有那么一点。

只有当自身利益被触动时,他们才会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清醒且团结。

但任务出乎预料的完成,尤其以高士子为首的一批就差反转成爱秦愤青,他也就佛了。

敷衍了贵族工具人几句,张婴转身离开。

贵族们看着张婴洒脱离去的背影,前一刻还在言笑晏晏地惋惜,还对萧何说有缘多见见。但等贵族们回到船舱,等熊家以及几

位郎君离开。

还剩下其他几个大氏族的核心成员时,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担忧。

“张上卿怎么回事,之前不让大贵族大商户入驻东女部落的港口也就罢了,如今又是圈禁又是纸张,他忘了他也是贵族出身,想自掘坟墓不成?”

“熊家、周家好像已经摇摆不定。我季父不知听了些什么,也被他说动得想在家族要推广用纸书。多亏大父突然冲出来险些打断季父的腿,这事才作罢。你们说,若纸张真的全面替代竹简,那举荐还轮得到我们的子嗣吗……”

“不必太担心,纸张比竹简容易损毁,不可能全面替代。况且书籍一旦泛滥,黔首开启民智,他们还能老实耕地?你忘了《商君书》的各司其职,法家的愚民疲民政策,到时候一乱。陛下也不会允许的。”

……

贵族们不停地自我安慰,目光时不时瞄向他们的领头羊,几个大姓氏的贵族郎君。

片刻后,赵家郎君漫不经心道:“不急,秋收时再看,自有分晓。”

“赵郎君,能否详细说……”

“我可不敢细说,万一谁拿我这话去当投名状可怎么办。”

找郎君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信的就熬着,不信的完全可以学窝囊的熊家芈家主,被张婴几句话逼得上缴一半家产给少府。那几艘大船就摆在那,下场你们看得见,自己掂量。”

贵族们心中有了无数猜测,但均不再做声。

……

数月过去,春去夏走。

即将秋收的日子,张婴也收获了他的惊喜。

也不知道是被007虐习惯了,为了庆贺惊喜,而忙里偷闲的张婴居然有一种诡异的不适应感。

不,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自己卷自己。

这么一想,他又懒懒地回在躺椅上躺下。

也就是在这时,“砰!”房门被猛地撞开,张婴猛地坐起来。

原来是如桥激动地跑进来,大声道:“阿婴婴不好了!父皇与大兄争执起来了。”

第201章 入宫

“缘何?”张婴紧张地追问。

在如桥回答是政务上面的事起争执时,张婴“哦”了一声,慢慢躺了回去,平淡道:“政务争吵啊?如桥公子,你说他们在政务上有哪一日不起争执?”

“不一样!不一样!这回不一样!”如桥着重强调三次,脸上满是忧虑,“就连郑夫人也被迁怒了,阿婴婴这回是真的不一样。”

张婴重新坐直身体,疑惑道:“怎么会迁怒郑夫人?”

他与郑夫人近距离接触过,是那种无忧无虑长大的典型傻白甜性格,仲父对她不说多爱但礼遇有加。

让一个不喜迁怒后宫的皇帝,会迁怒。

扶苏阿兄这一回是做了什么呢?

张婴麻溜地换了身衣服,准备与如桥一起前往咸阳王宫看看。

没想到他刚出来,居然看到了神色焦虑,皮肤被大太阳晒得黝黑,双手也很粗糙的高士子。

“高士子?”

张婴微笑地看向对方,不管他之前怎么愣头青,毕竟是新长安乡第一个带头下地研究大棚蔬菜的士子,如今都值得一份尊重,“为何行色匆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高士子敏锐的看了一眼如桥,压低声音道:“上卿,此事得屏退旁人。”

张婴见高士子神色极为紧张严肃,想了想,便领着高士子来到偏房。

张婴刚关上门,人都还没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迫不及待的声音,“叔孙通这位待诏博士怕是要反!”

“噗!”

张婴被呛得咳嗽了几声,震惊的看向高士子,“你在说甚至?!诬告他人可是会诬告反坐的啊!谋反,是死罪,你想被判死罪吗?”

“上卿,我也不愿这样想。但他们多次来找我以及同窗,我觉得肯定是这个意思。”高士子一点都不心虚,直白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张婴这才知道早在两月前,叔孙通等博士学宫的秦待诏博士们,陆续有来找过高士子。

他们委托高士子为他们安排一条可以前往其他郡县,用来做商贸买卖的大船。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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