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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芳菀沉睡了很久后终于清醒了,不知为什么,大家也没怀疑,只为她的苏醒而高兴。
眼下,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饭,贺楼、黎家姐妹三人压低声音商量事情。
任务完成时限是一周,虽然不排除有鬼魂突然发疯恶意杀人的情节,但第一天通常不会有太大危险。
之前陆言礼说过,他和邻居们报了警,敲门,目前并没有遇到危险。所以贺楼倾向于在前两天的保护期内,上楼去看看。
“谁和我一起去?”他的目光在黎家姐妹,以及剩下的三个人当中打转。
“最好是能够把它引开,然后我们进去调查。”
陆言礼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你们说把他引开,对吗?他好像每隔三天下午都会出去一趟。”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一直都在跟踪他啊。”陆言礼说。
昨晚洗浴后他就已经摘掉了口罩,不出所料,是一个长得很俊秀的男人,现在他笑眯眯地说着这句话,无端让众人脊背发凉。
“我现在每天都在观察他,这是我观察了两周后得出的结论。他每隔三天的下午两点到五点都不在家,会开车去市中心的海洋公园……”陆言礼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跟踪观察结果。
他的模样依旧无害,明明是有些冷漠的长相,陆言礼却一直面带笑容,似乎没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多么反常似的。
果然……
贺楼心里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经常面对这些诡异事件,陆言礼怎么可能会一直保持着懦弱烂好人的心态?他必然有些不正常的地方,这才是正常的。
“那么,我们今天先去敲门问问吧。”贺楼下了决心,“黎芳菀,你现在好些了吗?”
黎芳菀苏醒后就沉默了不少,其他人都没察觉的是,她的头发长了些,她抬起眼,淡淡道:“好。”
其他人似乎都没察觉她态度的不对劲。
“黄炜,你也去。”
黄炜刚想找借口推脱,黎芳芷的眼神一瞬间锐利地瞪着他,黄炜咽了口唾沫,不得不答应下来。
如果黎芳芷不说,贺楼还有可能保他,要是黎芳芷说了,贺楼绝对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有黎芳菀在,黎芳芷手中控制住的黄炜,自然也逃不掉贺楼的掌控。陆言礼心想。
十点左右,一行人上楼。陆言礼抬手敲了敲门。
“先生,在家吗?我是住你家楼下的邻居。”
“先生?”
不知为何,这扇门给他的感觉格外阴寒,明明现在还不到冷的季节,他伸手敲在上面却只觉得阴寒彻骨。
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敲了半天,里面也没有人回应,仿佛这间屋子从来没有住人似的。
倒是对门吱呀一声打开门,一颗光头从门缝里钻出来,看见陆言礼后咧嘴一笑,把门打开:“小陆啊,你又来找这家伙算账了?”
陆言礼苦笑:“对啊,昨天晚上你听到了吗?太吵了,我一直没睡着。”
光头大汉瞪了眼那扇门,这才小声说:“算了,忍忍吧,这家伙邪门得很,不对劲。”他看见陆言礼身后的人,问:“对了,这些人是?”
“都是我的朋友,来看我的。”陆言礼说道。
“哦哦,朋友啊,行。”大汉挠挠头,“我劝你就别指望能叫他改邪归正了,反正老子是打算搬家了。娘的,天天吵天天吵,烦死个人!”
“搬家?”陆言礼似乎受到了启发。
“对,我房子都看好了,下个礼拜我就搬走。鬼受他的鸟气。”大汉说,“你要搬就赶快搬走,我新房子那儿对门听说还没住人。”
“好,我会考虑的。”陆言礼道。
大汉关上门,陆言礼对其他人介绍:“那个人叫关云龙,他来了以后就对我一直挺照顾的,他要是真搬走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我考虑也要不要搬走。”
说着,他又回过去敲门,不出所料,门依旧没开。
“要不你们也敲门试试?”陆言礼敲了一会儿,甩甩手。
黄毛说:“我来吧。”
他用了和陆言礼一样的说辞,敲了一会儿后,不知怎么的,凑上去贴在猫眼上看。
猫眼里的图像白茫茫一片,还有些红丝线,他不知是什么,却无端感受到了一股心悸,贺楼一把将对方拽回:“你不要命了?”
黄毛这才甩甩头,似乎也惊讶自己为什么突然犯蠢。
几人无功而返,回到陆言礼住处后,贺楼才问:“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见,就……一片白白的。”黄毛突然打了个寒颤。
“算了。”贺楼扭头问,“他什么时候还会再去海洋公园?”
陆言礼算了算时间,笃定道:“就是今天。”
第7章
“我们去一趟海洋公园看看。”贺楼道。
黄炜惊讶不已:“任务不是……”话音刚落,他就被封楚楚轻轻推了一下,隐秘地瞥了眼陆言礼,不说话了。
不能透露给陆言礼知道他们的任务。
黎芳芷明白了贺楼的意思。
从刚刚他们能够出门去楼上邻居的情景来看,或许这次任务的重点是“在陆言礼身边”而不是局限于公寓。当然,他不可能贸然出去试探,在出公寓前,黄毛会意地叫上另一个成员,威胁他先迈出门。
陆言礼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一群人站在公寓门口就是不出去,为首一个年轻人反复说:“楼哥,黄哥,你们不能这样……”
“怎么了?”他率先走出门去,站在阳光下迷惑地问他们。
黄炜一脚把人踢出去。
下一秒,那人抬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剧烈惨叫起来。阳光下,他的影子一阵扭曲,丝丝缕缕血雾升腾,最终归于平静。
而那人已经断了气。
早上他们为了保险起见没有出门,大家的衣服都是拜托陆言礼买回来的。现在看来,任务要求所说的和陆言礼前往所在公寓,指的是陆言礼居住的整间公寓,并不局限于他住的房屋。
但更多的,就不可能了。
“这,这是……他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回事?”陆言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惊恐,不敢多看那具尸体。
其他人倒是一脸平静,黄毛说:“没事,他只是阳光过敏,一晒太阳就会晕倒,麻烦你把他带回来。”
真的没事吗?
地上那人胸口已经没了起伏,七窍流血,任谁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陆言礼张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的,他就是昏迷了。”黄毛笑着说,“你要是再让他晒太阳,他可能就真的死了。”
闻言,陆言礼为难地看了看地上的“人”,最终还是弯下腰,打算扶起那人往公寓里走。
他伸手抓住那人胳膊时,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