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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延续到今天,成为再也不能被治愈的绝症。

但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各取所需的婚姻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互相磨合了三天确认没有异议后,第四天,他们就去领了证。

他们的婚姻持续了三年,结束在他试验成功赶往新闻发布会的那一天。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凌度自认只要陆燕亭不提,他不会主动要求离婚,就算实验成功不需要那个标记了亦是如此。

他那一天也曾想过今后会同陆燕亭认真地生活,至少不需要陆燕亭每天或亲自接送,或安排副手伪装成司机保护他的安全。

可惜世事无常,实验虽然成功了,他也没活过那一天。

凌度突然明白了自己重生的意义。

上辈子他为了安然地完成实验,拼命隐藏存在,让“他们”忽略自己。

到死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这辈子不一样。

他已经有了那些成功的数据,不用再担心实验的成败。

他无意间找到了那个亲手杀死自己的人,只要顺藤摸瓜,当年杀死凌文衫和度秋的凶手,甚至隐藏在凶手背后的高层,他都有希望找到。

上辈子被他弃置的那条路,这辈子他或许可以尝试,走下去。

这就是上天让他重来一次的意义。

凌度收回自己过于灼热的视线,跟梅立和李秘书道了别,走到一边随便要了杯红酒,放进嘴里抿了口,苦涩的味道化开在舌尖,方才杂乱的思绪渐渐被捋出一条线来。

李秘书是动手的人,但绝不是下命令的人。

凌度远远望着梅立穿梭在众人之间,熟稔地推杯换盏。

梅立呢?

她参与其中吗?她知道多少?或者说……她根本就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空腹喝酒伤胃。”身边有人递过来一块甜点,“吃点再喝吧。”

凌度接过甜点,道了声谢。

陆燕亭见他又举起了酒杯,把自己的杯子也伸了过来:“不介意吧?”

凌度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

大脑突然泛上了些许陌生的醉意,凌度感觉有点晕。

低头看了眼,杯中的红酒已经饮下了大半,凌度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现在不是十一年后久经应酬的身体。

这是17岁身体的凌度第一次喝酒,而醉意映证到28岁的灵魂上了。

陆燕亭看着凌度原地愣了一下,两秒后皱起了眉头,不满地盯着杯中的红酒,轻轻晃了晃,眼神中带了点情绪。

仔细观察了片刻,陆燕亭反应过来,凌度眼中的情绪似乎是……恼怒,气自己不争气,把自己给灌醉了。

陆燕亭快要憋不住笑时,有人用手肘捣了捣他: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第7章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陆燕亭把翘上去的嘴角压回去,“你看错了。”

裴挺四处望了望,问他:“你那未过门的小omega呢?”

眼见着陆燕亭面漏煞气,裴挺报复心已经满足,飞速改口:“贺宜年呢?”

“不知道。”

“不是我说你啊。”裴挺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抬头说

“人家也是蛮漂亮一小孩,omega嘛,心灵都比较脆弱,你不答应也好好讲道理,别天天摆着张臭脸,也就小爷我能忍你。”

他倒是想讲道理。

陆燕亭叫住服务员,把空了的酒杯放到盘子里,顿了顿,又拿过凌度手中还剩些杯底的酒杯,一同放进了盘子里,让服务员端走。

可惜没人听他讲这个道理。

陆准一门心思想搭上贺擎宇这条线,贺宜年本人摇摆不定,听风就是雨。

贺擎宇表面上说看小辈自己的意愿,暗地里跟陆准摆的什么态度他至今无从得知。

他一个虚占着s+名头的alpha怎么就那么有吸引力,他自己都没混出个什么名头来,别人就指望他的基因来改善后代了?

“你干什么?”凌度愣愣看着服务员走开,捏了捏空无一物的指尖,问。

陆燕亭挥手叫来另一个服务员,端了杯白色液体放进凌度张开的手心:“这个,换给你。”

“……”凌度一言难尽地接过,认真地阐述事实:“我只是反应慢了一点,并不需要牛奶。”

话虽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端起牛奶放嘴里喝了一口。

“这位是……”裴挺给了陆燕亭一个询问的眼色。

“凌度。”

“凌度?!”裴挺失声重复道,喊完意识到不妥,忙凑到他跟前小声说:“久仰久仰,我叫裴挺,跟老陆一个班的。”

裴挺一时间不知想到了多少他的经历,此刻看他的眼神震撼又同情。

凌度无视这些早已司空见惯的审视,说:“你好。”

“陆哥,裴哥,你们在这儿呀。”宴会的主人公去而复返,惊喜地跟他们打招呼。

陆燕亭瞥了眼裴挺放手机的口袋,皱了皱眉。

裴挺讪讪侧过身子,把出卖好友报信的源头藏起来。

“生日快乐啊。”见陆燕亭不说话,裴挺主动打破僵局,语毕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没事儿了吧?”

“早就没事了,裴哥你不用这么介意。”贺宜年跟裴挺说着话,眼神却一直有意无意瞥向陆燕亭。

实在无法忽视掉,陆燕亭跟着开口:“生日快乐。”

“谢谢,我收到你们的祝福啦~”贺宜年笑起来卧蚕很明显,非常可爱。

凌度见李秘书和梅立一同拐进了其他的方向,顺手把牛奶杯塞进陆燕亭手里:“你们聊。”

“你也在这里啊。”直到他说话,贺宜年仿佛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有些惊讶地开口。

被三双眼睛盯着,凌度不好直接走开,双相权衡下放弃了偷听的想法,把自己的杯子又从人形杯架的手上拿了回来,原地喝了口牛奶,没有理会。

任贺宜年再迟钝此刻也能感受到凌度对他不算友好的态度,更何况他向来是一个敏感的人,当即有些尴尬地又道:“凌同学?”

“哦。”凌度仿佛才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你在跟我说话吗?”

贺宜年的表情当即精彩纷呈,不自然道:“是啊。”

裴挺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凌度一直不喜欢发脾气,发脾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只会体现出自己的无礼。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不算很浓的酒精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思绪,他如今思路清晰,知道自己应该去接近李秘书。

但或多或少影响到了他的情绪,让他没有平常那般冷静与漠然。

就像此时此刻,理智告诉他不要和16岁的小屁孩一般见识,上辈子的贺宜年所作所为也与这辈子目前一无所知的贺宜年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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