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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紧接着就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会拉黑别人的联系方式吗?”

“不会。”

那就是还联系得上。

沈顾礼彻底将那两条消息抛在?脑后, 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伯母让我劝劝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 对面“啪”的一声,掐断了视频通讯。

沈顾礼将通讯器放在?床头柜上, 捧着那半杯水, 慢慢地?喝了下去。

药瓶晃动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彻底安静下来。

当景翊再?度连接视频通讯的时候, 沈顾礼放下水杯, 将屏幕调整至自己面前。

“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 是不是仗着我不会拉黑你,故意的?”

景翊盯着镜头里的人,沈顾礼脸上出现短暂的迷茫神色,微抿了下唇,低声道:“没有。”

沈顾礼的唇色淡得没有多少?血色,透出浅薄的粉色, 有刚喝了水的缘故,染上一点儿水色潋滟的光,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偏偏他本人无所察觉,漆黑的瞳仁平静得像无波无动的死?水,搅不起半点情绪。

景翊看?见?沈顾礼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觉得烦躁。浮动起来的暴虐情绪让他有一种想要立刻跨越所有距离,把人狠狠地?揉进怀里,咬进沈顾礼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完全?释放在?这个?人的身体里。

沈顾礼的唇会变得有颜色,艳色的红,像熟透了一样,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会泛起迷乱的情动,连眼尾处那颗很小很淡的泪痣都变得诱人至极。

“啪”的一声,不知缘故的景翊又掐掉了视频通讯。

隔绝镜头后的他神色有些?奇怪,抬手去拿了一支镇定剂来,冰冷的液体打进自己的手臂,好像让他生理性的躁动情绪缓解了一点点。

在?沈顾礼面前说了那么多次“易感期”,结果现在?竟然真?的易感期来了。他突然没来由地?想,这次也是因为高匹配度吗?

景翊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坐在?沙发上,看?起这次任务的收尾情况。

另外一边,沈顾礼被第二次掐掉视频通讯,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抬手将通讯器藏在?抽屉第二层,很快关?了灯。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沈顾礼才将丢在?抽屉里的通讯器拿出来,发现昨天景翊还打了一个?长达三分钟的摸黑视频通讯。

这个?人……

沈顾礼觉得这个?人最近真?的很奇怪。

他抬手在?屏幕上往下滑动,目光落在?那个?没有任何备注的联系栏。

昨晚凌晨,显示这个?人撤回了一条消息。

沈顾礼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中午的时候,星野池才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不好意思,昨晚发错人了。】

【没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顾礼的生活都过得很平淡,日常上课,景翊夜里查岗。

那个?陌生的联系方式也没再?发过消息给他。

这一天,在?景夫人的催促下,沈顾礼下午回了一趟景家。

景叔道:“沈少?爷,夫人出去了。”

“你要留下来用晚餐吗?”

沈顾礼道:“我今晚留在?这里,培训班明天休息一天。”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景叔很快让人去将沈顾礼的房间打扫了一遍。沈顾礼上楼时,打扫的人还没有离开。

那人察觉到他的脚步声,低头唤道:“沈少?爷。”

沈顾礼走进房间,轻声问道:“你是新来的吗?我之前没好像没见?过你。”

这人答道:“我之前一直在?外围做打扫工作。”

他说完,微微躬身,准备退出沈顾礼的房间,又被沈顾礼叫住。

“麻烦等一下。”

沈顾礼很有礼貌地?出声道。

那人僵在?原地?。

十几秒后,房间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

景叔上楼,来到沈顾礼的房间时,看?见?去年景夫人送给沈顾礼的生日礼物——漂亮的花瓶被打碎在?地?上。

他看?向那个?打扫卫生的人,立马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顾礼道:“没关?系。”

他的眉眼清冷又温柔,此刻轻轻地?笑了下,解释说:“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沈顾礼向来善解人意,待人温和,做事?贴心,景叔当然不会这么认为花瓶是沈顾礼打碎的,对那个?人道:“还不快打扫干净?”

那个?人沉默地?将花瓶碎片打扫起来,像是有些?怕问责一般,随后被景叔推出了门外。

他在?门外还能听见?房间里沈顾礼温柔又轻缓的声音响起来,像是在?替他开解道:“景叔,不用追责,是我打碎了花瓶。”

景叔把人带了出去,教训道:“做事?毛手毛脚的,我记得你是才提拔进来的人吧?”

“今天你打碎了景夫人送给沈少?爷的花瓶,要不是沈少?爷心善,我今天肯定要让你赔偿的。”

景叔道:“从现在?开始,你被辞退了,去结算工资后,就滚吧。”

那人连忙称是,在?景家财务处领了工资之后,离开了景家。

“小楚,你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之前帮工没多久地?同事?问道:“你不是才提拔进去一天吗?”

小楚道:“顶级财阀家的这份工作不好干啊。”

“我回家去种地?了。”

准备回家种地?的小楚乘坐最便宜的星航,坐了好几个?小时,到夜晚时分,才摸黑走进一栋大楼。

楼内灯火通明,本该是休息的时间里,这里来往工作的人却?不少?。

一间办公室里,有人大声笑道:“楚河,你连当别人家的帮工都被辞退了,你还有什么用?每顿还吃两大碗饭?”

小楚,也就是楚河郁闷出声:“特么根本就不是我的错。”

“我把那个?人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小心又细致。”楚河道,“那个?花瓶根本不是我打碎的。”

“不是你打碎的,还能是主人家打碎的吗?”

“本来就是。”

楚河说完,就更加郁闷了。

当时,在?房间里,沈顾礼叫住他,当着他的面,抬手就把花瓶推了下去。

“砰”的一声,连楚河自己都懵逼了。

“我还以为这个?Omega真?的像传说中那样善解人意、温柔善良呢?结果背地?里竟然是个?白莲花……不,是个?随便捉弄穷苦朴实劳动者?的黑莲花。”

楚河越说越郁闷。

这时候,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出声的萧何成开口道:“是你的身份被发现了。”

楚河一懵,下意识反问道:“什么?老大,你说什么?”

“不可能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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