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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往前排一点,”午怅好心提醒,“虽说阴物是个麻烦,但运用好了,可是出彩的大杀器。”

他不是很想出彩。

张乾义无反顾地排到最后,期盼那个碗会被别人挑走。

不过,S级阴物不仅危险难测,从某方面讲也是官方雄厚的储备力量。当前大大小小的国家都有那么一两个绝对力量的S级压箱底。

阳司把阴物搬到综艺上,不就意味着亮名牌?

张乾定神又观察了会儿,才发现其中不同。

假的。

都是假的。

这些S级阴物都是由泥人匠复制出来的仿制品。

村广场大槐树底下,陈英民和马重阳正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看到张乾时,陈英民得意洋洋拍拍马重阳。

“看见了?这小子皱眉了,他肯定能认出里面的S级阴物。”

马重阳:“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愁的?他昨晚的天师考核可是擦着边过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陈英民哑口无言,只好耍赖。

正说着,远处排队的张乾眉头一松,又恢复那张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脸。

陈英民一拍手,“看,我猜他看出这些东西是假的了。”

马重阳不信他,“这不可能,那可是泥匠万家老头子做的,我家最出色的小子都不一定能百分百辨认出来。”

“你家小子也就算半个天才,”陈英民死犟,“我看上的人才是真天才。”

“你可算了吧老陈,”一边听他俩谈话的孟柳儿忍不住插嘴,“谁不知道你的话最不准?”

一说这话,陈英民扎心了,“你们懂什么?我孙子是还没到时候!他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

几位老同事相互看一眼,没再继续刺激他,孟柳儿换个话题问柳机。

柳机是阳司检查总司的司长,柳家家主柳万民的儿子。

“柳万民不来,怎么派你个小辈过来?”

柳机年近五十,看着却依旧是中年精英的长相,“家父身体抱恙。”

孟柳儿点点头,没多说,那边的陈英民气急败坏地用拐杖杵地面。

“这小子,他躲什么!”

陈英民指的是张乾,经过漫长的排队,终于抡到张乾挑选。

很遗憾的是,那个碗没有被挑走。

张乾遗憾叹息。

然后他非常果断地越过放碗的桌,速度极快,堪比逃命。

“他跑个屁!”陈英民恼火。

马重阳乐了,“这是被吓怕了。”

“不行,不准!”陈英民招呼工作人员,“把阴碗给他!强制给他!”

他们上这次节目的主要目的就是帮国家找轮回者,张乾不要怎么行?

不过老头也纳闷,生死簿找上张乾就算了,为什么阴碗还能找上张乾?一个壳子还能装两个诡异?

“老先生,这不合规矩。”柳机阻止道。

“哼,这叫评委的爱,”老头子十分固执,“沉甸甸的爱。”

那边张乾停在桌前沉思片刻。这桌上B级阴物偏多,A级阴物不好控制,C级阴物又太鸡肋,大部分人还是选B级偏多。

张乾没想随大流,直接拿了没人要的D级阴物走人。

刚走就被漂亮的主持人小姐姐拦下来。

“张天师,陈老先生给您留了一个惊喜。”

主持人小姐姐用红布将桌上那个被张乾嫌弃的碗包住,捧过来。

“……”这个惊喜他不是很想要。

“陈老先生说,这是他沉甸甸的爱。”

张乾扭头,就瞧见小老头朝他两指捏了个比心,被摄影师瞬间抓拍。

当代玄学大师当众朝选手比心,点击就看沉甸甸的爱!

“……”鬼的沉甸甸的爱。

当张乾捧着碗出现时,午怅非常不道德地大笑出声,“张乾,你认命吧!”

“娇妻阴物爱上我,我的娇妻阴物女友。”

对方熟练地朝他挤眉弄眼。这种轻挑的动作是笑眯眯的午怅做不出来的,现在大概是暴躁又不拘小节的午怅。

张乾面无表情地分辨。

“请闭嘴。”他把碗用红布一包,装进节目组发的背包里。

午怅瞅瞅他的碗,不经意地说:“这么多东西找你帮忙找人,你要是有空也帮小爷找找东西呗。”

张乾看他一眼,非常冷酷无情:“免谈。我不接活。”

午怅烦躁地撸了撸他那头骚包的头发,“真麻烦。”

张乾注意到,对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回了黑色。

昨晚还是白的,这么迅速?

他想了想,道:“如果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第一期的天师人数很多,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有一个摄像师跟着,节目组选取了分组的形式。节目组连夜把昨天夜里考核的分数列了一个排名,排名靠前的天师可以自由组队。

不出意外的,张乾垫底。

午怅的成绩也一般,前半段是笑眯眯的他答的,成绩很好。后半段换成了现在这个,一塌糊涂。

他俩的选拔分数几乎是一前一后。没人希望自己组里有两个傻蛋,所以他俩大概率不会被分到一个组。

但他还记的,午怅在这期节目里失踪了。虽然张乾不想管闲事,但人命关天,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分组选人开始,排名靠前的玄界紫微星们一个个闪亮登场,摄像师恨不得把镜头拴在他们裤腰带上。

张乾午怅两人无聊到蹲在后面拔狗尾巴草编兔耳朵。

村广场中央长着一颗大槐树,张乾在天师外围,正巧就在树底下。

突然一簇阴气在头顶汇聚,张乾猛然抬头,就见一块石头朝他砸下来,还有一条小小的蛇尾巴悄咪/咪地藏到树枝后面。

鬼母。

柳淮?!

这么多摄像机对着呢!柳淮疯了?

张乾不动声色地往槐树靠近,索性摄像大哥的目光都在玄界紫微星身上,没注意到他。

长着婴儿脑袋的小蛇从树枝底下探出头来看看他,悄悄把嘴里叼着的黑色蕾丝松开,让黑蕾丝飘下去。

薄薄的黑色蕾丝慢慢飘着,让张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柳淮怎么敢?

传小纸条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应该直接送到他手里来吗?

张乾四处看了眼,见没人注意,立刻把蕾丝抓到手里。

速度快到树枝上的小蛇都瞪大了眼。

“你干了什么?”午怅疑惑抬头,“树上有什么东西?”

张乾紧紧攥着东西把手踹到兜里,强作镇定,“你看错了。”

“是吗?”午怅打量着他,“我怎么感觉你表情不对?”

“错觉。”

张乾转过声,悄悄拿出那小片黑色蕾丝。

他有点脸红,这东西很像柳淮睡衣上的花边,用这东西写柳淮该不会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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