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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他有个哥哥,结果哥哥没活过三十就死了。
上辈子他死的时候,有一半是在痛恨自己死的太早,让张家的血脉就此断绝,没有人去继续完成祖辈的遗愿。
现在有了崽,他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而且,柳淮是怎么想的呢?看他的样子,他应该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无所知。
年轻貌美的柔弱小寡夫怀了崽,是隔壁邻村小伙的。
怀崽的狸花小寡妇和两只的猫的故事成了真。
……起码成真了一半。
可怜的张天师就这样在沙发躺了一宿。
天色大亮,柳淮慢慢睁眼,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窝。
凉的。柳淮瞬间清醒。
不看还好,一看就火大。被子板板正正铺在那里跟昨晚一模一样。
这家伙是不是就根本没睡!
他就不该信张乾的鬼话!
最后,柳淮决定等会儿生气,先下去吃早饭。
自从和张乾认识后,他的助理已经很久没来做过饭了,柳淮决定热一热昨晚的剩菜。
刚下楼,就瞧见餐桌上放着一袋热气腾腾的肉包。
柳淮宣布他不生气了。
张乾这个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柳淮叼着一个包子,又捏了一个,打算塞给张乾。
但他在小楼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影,反倒在院子里看到一匹四处哒哒的奇怪花纹矮脚马。
矮脚马站在墙边上,身上挂着两个超市购物袋。
见他出来,矮脚马直勾勾盯着他,满眼都是热情,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跑过来蹭他。
“……”这匹诡异的马到底是哪里来的?
柳淮凑近看了看,发现它身上的袋子里装着几罐奶粉,另一个袋子是婴儿围兜和纸尿布?!
诡异复苏后,马产仔都要买这些东西了吗?
好麻烦,他原本还想养一匹呢,现在算了吧。
墙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打断柳淮的思绪。
他抬头,瞧见张乾拎着两个超大购物袋跨过墙头。
张乾似乎没想到他又在,跨坐在墙上整个僵住。
四目相对,相视无言。
片刻,超负荷的购物袋率先宣布罢工。
“啪”一声,购物袋提手崩断,东西直接朝地上砸过去。
张乾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只能目睹购物袋噼里啪啦在院子里乱滚一通。
这其中,一个巴掌大的婴儿奶瓶缓缓滚着。
滚着滚着,滚到了柳淮脚边。
柳淮弯腰捡起了它。
张乾深吸一口气。
这下有的解释了。
作者有话说:
小张:就很……意外
第20章
奶瓶不大,粉粉嫩嫩的,很适合小孩子抓握。
张乾拎着另一袋东西从墙上翻下来,静静等待柳淮发问。
柳淮看看奶瓶,又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大红色布老虎,期间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
难道柳淮已经气疯了?对付诡异百般手段的天师,唯独在柳淮面前拿不定注意。
柳淮又从地上捡起一块尿毯,见他杵在墙边,疑惑:“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一起捡啊。”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比如为什么买奶瓶之类的。
“?”柳淮从院子角落拉过来一个小推车,“这是不你买给小寡妇猫崽用的?”
这是买给你儿子的。
张乾默不作声。
“总共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不用。”他没那么窝囊。
两人把散落的母婴用品捡起来,柳淮甚至在里面发现了幼儿沐浴露和吸奶器。
沐浴露可以理解,吸奶器是什么鬼?这东西能给猫用吗?
张乾面不改色把吸奶器拿走,这东西一定是那只蠢狗塞进来的!
还是电动的,好贵!
进了客厅,柳淮若有所思,拿起手机给张乾转了一千。
“?”
“伺候小寡妇生产的奖金。”柳淮用词委婉一些,“其实我们可以直接买宠物专用。”
这真不是给小寡妇用的,张乾觉得自己已经解释不清了。他决定换个话题。
“外面那匹马是S级诡异?”柳淮来了兴趣。
“它说希望借住你家。”张乾是不介意多喂一匹马的,但这是柳淮家他说了不算。
“可以,它叫什么?”柳淮拿起手机开始下单小马用品。
“鹿蜀。”
“多子多福,好兆头。”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万一鹿蜀哪天告诉他其实是两只崽呢。
“确实,”柳淮仔细想了想,“猫崽多了我们养不起。”
“……”他说的不是这个,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但张乾又没想好到底该怎么跟柳淮说,难道直接告诉他,“恭喜你,你怀孕了”。
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吧,更何况——
张乾把目光落在空荡荡的供桌上,万一柳淮不想要这只崽呢。
“我昨天送你的牌位,还喜欢吗?”他昨天来的时候带着一个红布包,里面装着一个没有名字的灵位。
“不是很喜欢。哪有送人礼物送牌位的?”
柳淮塞给他一个肉包,勒令他吃,又道:“你下次是不是要送我棺材?”
张乾嚼着肉包反驳,“现在推行火葬。”
“而且,不是给你的。”
“?”柳淮不可思议,“你难得送我礼物,还不是给我的?!”
原来柳淮不知道。张乾指指供桌,“上次S级诡异爆发,我不小心弄坏了牌位。”
柳淮不怎么在意,把牌位还给他,“我再做一个就好了,你没必要把你家的牌位给我。”
张乾带来的牌位和出租屋供奉的祖辈牌位一样,花纹雕刻木料都是同一批,显然是他们家族专属。
他曾听说过有的家族会在族中孩子诞生时就把牌位棺材备下,等人去世,再把名字写上。
想起出租屋那一面几乎涵盖了所有张家人的墙面,柳淮心情复杂。
“这牌位不会是你的吧?”
张乾有点意外,没想到柳淮会知道这些。这个牌位确实是他的,他自己亲手雕的。他们家族的人通常寿命不会太长,每个人都会提前备下,万一那天死的急了,可以直接把名字写上去。
上辈子他死后,应该是昆仑拖着病体,把他的牌位放进祖祠。
“没事,我不用着。”张乾又把牌位给柳淮推回去,“浸血的阴槐木是上好的阴物容器,诡异很容易寄宿。”
他这辈子死的应该没那么快,就算死了,大狗也能现给他啃一个出来。
“人死后,真的能变成诡异?”
柳淮盯着牌位,忽然有一个糟糕的想法。如果人死后可以借牌位成为诡异,那出租屋那一墙!?
他岂不是在人家祖宗的眼皮底下调戏人家后代,还、还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