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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无伦次,深吸一口气:“你身边一个像样的引路人都没有么?”

不需要我回答,他更加头痛道:“也是,你连鬼道都是照着教科书标准拓下来的。”

“谢谢夸奖?”

“没有在夸你!”他低斥道,很快像是意识到语气过于严厉,表情变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补救的尴尬。

我又开始傻笑了。

多直白,又多么笨拙的好意呀。

“没有关系,”我揪住他的袖子晃了晃,“我能跌跌撞撞一路成长到现在还好好活着,就已经足够啦,又不是会站在原地只会哭的笨蛋,我有手有脚有能力,你看这不就自己找来了吗。”

日番谷冬狮郎视线有些僵硬地落在他的袖口,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夺门而出——当然他并没有,只是手脚都有些不协调地点了点头,并十分负责任地……或许是转移话题式地,一一拎出我遇到的问题,进行了纠正解答。

“嗯嗯……哦哦……欸?还能这样?”我对此接受良好,“不过这里我有自己的看法,你看这样……”

“想法没问题,但不行。”

“那这个……”我不死心,又提出一个以前想过但还没实行的计划。

“也不行,你还真当自己是冷兵器了?就算是斩魄刀也没有像你这样消耗式用法,你不会痛的?”

“……啊。”我呆了一下,挠了挠脸,“痛?对哦,之前因为太生气了,又怕疼痛影响发挥,我中途摸索着把痛感屏蔽、啊不是,把痛感调低了。”

从蓝染惣右介那里得来的灵感,用写轮眼模仿五感催眠反向催眠自己,本来只是试一试……

“痛觉屏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日番谷冬狮郎直接抬高了声音。

我对自己这个离谱操作也有些心虚,忙不迭道:“对不起我马上把它开开来——嗷!!!”

我眼前一黑,直接嚎出了声。

刷啦,推拉门被一把拉开,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雏森桃:“发生什么事了!?”

我已经滚到了地上,背后被冷汗浸透,听到动静,努力将视线聚焦,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出了点……”意外。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但是要坚强,不能撒娇。

我放缓呼吸,艰难从尖锐密集的痛苦中上浮理智。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不适应而已,这种程度的疼痛,我早就……不行,无论几次都无法适应。

我倔强翻滚,一圈,两圈,三圈,撞到了糖果塔,把自己埋进了倒塌的糖果海中。

倔强地给自己塞了一把糖。

很早很早的时候,我曾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甜味可以与痛觉相抵。

恢复了一点血皮的我支棱起来,终于能把话说清楚了:“没、没事!问题……不大!”

日番谷冬狮郎要被气笑了。

我拱了拱,将自己往倒塌的糖果塔后边挪了一点点,猫猫祟祟地抬眼。

日番谷冬狮郎深深吸了口气,长长吐出。

“……算了,你继续说。”

我不确定地看了他好几眼,确定他不是把我骗出去杀,这才快乐地应了一声:“哦!”

应完迟疑了一下:“不过好像能说的都说完了哦?”

日番谷冬狮郎拿下巴点进来就没动的雏森桃:“你不想和她说点什么?”

我飞快地瞟了一眼,怂怂道:“没有吧?”

“你对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

“哎呀那不一样,”我开始了新一轮的理直气壮,“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进入角色可顺了,小桃的话……”

我又瞄了她最近一直没有离身的斩魄刀一眼,支支吾吾改口:“我指的是,妈妈……现在还不是妈妈,所以我有很多要说的,但那都不该是现在的她该听的。”

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也因此难过过,不解过,甚至想放弃过,只是现在,我就像是长大了一样,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你现在还只是刚刚诞生的,比我还要懵懂的灵魂,仔细想想,如果小时候的我突然遇到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冲过来抱着我的腿喊妈妈,那一定非常很奇怪吧?”

日番谷冬狮郎和雏森桃都露出了,想要说些什么,又一瞬间塞住的表情。

一旦开口,后面的话就容易多了,我轻声道:

“没关系的,你只要就这样就好啦,希望你可以享受为自己而活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快乐,也希望你不会被任何存在牵绊,所做的一切都出于自己的喜好。”

我将曾经她与老爹对我的期盼,又送给了飞梅,酝酿了一会,露出我练习了很久的,毫无阴霾的笑:“如果可以的话,在以后,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的话,在我遇到身为妈妈的妈妈,能给我一个拥抱,说——说点什么,不说也没关系,就最好啦。”

没有关系。

因为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想要被需要,被重要,被渴望的敏感孤独又自卑的怪小孩啦。

这样的我,会不会让你对有我和老爹在的未来有一点的期盼呢?

……

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日番谷冬狮郎彻底没了遮掩,每天三餐定点出现,盯着我把越来越难喝的药汤喝下去,还随身带一个笔记本,记录我的感受变化,务必——用他的话,务必要把这些年瞎搞弄出来的缺陷给补回来。

雏森桃出现的时间会更少一些,对此她有好好与我解释过,说是因为我的影响,她和飞梅都突破了各自的上限,最近都忙着稳固浮动的灵魂,每天只要努力就能感觉到进步的体验太过久违,也太珍贵,她们都不愿浪费宝贵的机会。

而我,在这样被妥善照顾的一天天中,见到了消失了很久的又旅。

它瘦了一圈,全身的火焰都像是被削了八成,但那都没让它变得狼狈,甚至在我的眼中,那仅剩的两成薄薄查克拉火,在彻底变成了黑暗的颜色后,显得危险而致命。

那是来自地狱的火焰。

又旅悄无声息地靠近我,示意我伸手。

我无声地与它对视,在那一双化为深渊的猫眼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它张开口,一个小巧的,被层层封印符咒保护的木盒子吐出,落在了我摊开的手中。

“你先检查一下。”又旅啪嗒一下瘫在软垫上,化成一滩液体,“我也歇会,可累死我了。”

我沉默地将一层一层的封印揭开,开锁,开箱。

一只泡在维持液的万花筒写轮眼躺在开启的木盒中。

又旅开口:“没有坏就好。”

我:“嗯。”

——事情的起因,只是一次普通的开眼。

一开始我只是隐约觉得在这个世界中,属于老爹的这个眼睛,似乎过于活跃了。

不是某种活性,而是它的感情有些过于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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