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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就……我就生气不理你。”

放完了并没有什么用的威胁后,我突然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寒战。

我:?

感冒了?

不管了,先把这个困局破了。

我微微抬起眼,看向立于领域中央的咒灵。

该感谢你不主动出手吗?嗯,谢谢你!

那么作为回报,就让我主动来送你几刀吧!

既然领域不好打破,那就打形成领域的中心,所剩无几的力量排除掉维持须佐能乎的消耗,就够挥出两刀。

完全足够了!

接下来,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和规划,我干脆地抬起手。

第一刀。

我的眼前浮现了南贺川水被一分为二的那一竖。

唰!

简洁而利落,刀气破开了层层叠叠的树海。

然后是几乎完全一样的第二刀。

为什么是几乎完全——因为只有一点不同。

一道水平的,隐蔽的,更快、更细的刀气紧紧追着第一道而去,交汇的瞬间,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十字。

那一根如同细线的锐意割破空气,无声地划过咒灵生长着细枝的双眼。

咔擦。

耸立的树尖与那双枝桠一起,发出了一声折断的脆响。

咔嚓——

第二声才是领域打破的声音。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得意地对着捂住眼睛元气大伤的咒灵抛出“是我赢了”的眼神。

……然后两眼一翻,比出刀更快的速度,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第106章 小那什么屋

我应当在做梦。

之所以会得出这个结论……没错, 我现在站在千手柱间的内心领域里。

那个土壤松软,树木高耸, 枝叶繁盛, 空气中飘着糖果芬芳的领域。

看起来安全安心又舒适,实际上无处不匍匐着柔软又坚硬的藤蔓,随时可以将踏入其中的猎物收拢束缚。

这是一个域主心思昭然若揭, 根本没想着隐藏的危险之地。

……比花御的领域还要危险也说不定。

真要说的话,一个属于摆在明面上的威胁,另一个则是——

潜藏于土壤表层的根茎, 逆着风向贴着脚踝的细芽,蜷曲环绕住小腿又松开的藤蔓, 还有萦绕在鼻尖的奇异花香……这些细微之处的不同, 带来与前两次极具差异的感官。

只是位于这之中的我却在最开始的警惕后, 很快丧失了分析异样的能力。

“唔, 不对, ”我扶着额晃了晃脑袋,“我刚刚……想要提醒自己什么来着?”

就在我用力回想的空档,空气中的花香更加香甜。

脑袋愈发昏昏沉沉, 连带着脚步都沉重不少, 唯有视野中心最明亮的糖果屋散发着引诱的气息。

引诱着我靠近它。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完了中间的路程, 又或许背后有涌动的土壤和殷勤的藤蔓推波助澜,总之当我的指尖触到门扉之时, 混着植物汁液与甜蜜芬芳的未知气息迫不及待地将我缱绻包围,这下本迟钝的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剩下。

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危险?

什么危险?

什么……?

背后有一个轻轻的力道将我往前一推, 我一个趔趄, 伸出去借力的手一空!

门扉向内打开, 重心不稳的我摔着坐在了厚实柔软的地毯上。

咔哒。

自动打开的门再次合闭, 隐约还有一声落锁的叩响。

——猎物落网。

沉寂的、蛰伏的森林发出欢愉的躁动,潜藏于黑暗中的触角延展伸张,攀附上了明亮而美味的牢笼。

被紧接着再次出现的无形力量推倒在地上的我茫然地眨了眨眼,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枝叶藤蔓趁机攀绕而上。

手腕,脚踝,脖颈,脸颊……然后眼睛被蒙上了。

被动无法视物的黑暗中,触觉呈倍数放大,以至于当后腰空挡处也被缠绕时,粗粝的触感有些……奇怪。

“什、唔?”我打了个寒噤,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捂被蹭起的裙摆。

仿佛被蒙上一层纸的意识艰难地传递信号,我迷惑地发现现在的自己穿着并非是布料厚道的宇智波族服,而是另外一条。

青春靓丽超短裙,但是战损报废。

裸露在外的一截腰腹不仅触到了柔软的地毯,还遭遇了另一种更加没有分寸的摩擦。

更加的……

被牢牢覆盖的眼眶中溢出水意,随后在眼周晕染开来,我呜咽一声,本能地试图拱起腰腹逃避——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将我反拉了回去。

甚至还被加固摁在地上不得动弹的我徒劳地挣了挣,在得到一度纹丝不动的结果后,确定了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并赶在自己在变成一条原地弹射的呆头鱼之前,停止了挣扎。

……要不就这样吧。

我自暴自弃地想。

地毯上也挺舒服的,当个床睡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地毯上为什么会长藤蔓……

我鼻子动了动。

混在迷醉性的花香与糖果的香甜中,林木和土壤的味道几不可闻。

索幸我并非犬科,不需要靠鼻子认人。

已知此处是千手柱间的领域。

又已知领域内的一切生物皆为域主的意志。

以及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隐藏条件:我对千手柱间的信任度。

经过一系列的换算,最终可得出以下等式:

领域=千手柱间=可以信任

也就是说,眼下的情况,应该也是安全的吧?

我试探地地蹭了蹭贴着的枝干。

隆起的粗粝表皮刮过脸颊,似乎留下了发红的痕迹似乎又没有,总归这样类似的感觉也不止一处,腿上手上和腰上哪一处不都是这样,既然还是有些不安,不如干脆简单点,就只需要确认是那个人就可以了——

“唔……柱间?”

这一次,我得到了回应。

细弱的呓语被骤然收紧的禁锢吞没,本就被限制活动的双腕被扣住拉起,下颌不受制止地上仰。

而与此同时,此前包括视野的遮挡在内的限制依旧存在。

这个信息量代表了什么,我那已经被香气熏傻掉的脑子并不能很好地处理它。

我只是觉得,这个姿势着实有些不太舒服。

“柱间……真的有点痛了。”

遭到抱怨的藤蔓假装没有听见,依旧我行我素。

我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揉进了树中,肌肤被枝丫缠绕,呼吸被迫与它交换,只是这样,似乎犹不满足的捕猎者还想要别的什么……

手脚都被限制住并不妨碍我表达不满,我偏头,一口咬在了在颈侧游曳的某个不明物体上。

“——、————!”

错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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