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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距离拉开些许,然后,弯下了腰。

“不过,我以为以我们桃桃的聪明智慧,也应该看出来了——”

我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任由那张脸一寸一寸地靠近,那双黑沉的眼眸愉悦更甚,在我越来越快的心跳中,他在最后一寸的距离停下了。

“关于我早在你呼唤我之前就动身找你这件事。”

额与额紧贴,鼻尖与鼻尖交错,更下方,距离只有微毫,呼吸交缠,仿佛再靠近就会碰上。

于是那个名字说出口就显得格外缱绻温柔,又毛骨悚然:“宇智波桃?”

“……”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个相处形式绝对有大问题!

这一刻,熟读并全文背诵的心理卫生和生理卫生的书籍在我脑海哗啦啦翻过,然后我惊恐地发现,那些纸张的内页都是空白的。

“……”书、书到用时方恨少就是形容此时吗?给个建设性的建议啊先人前辈们!其实黑化的人并不是我,是眼前这个千手柱间吧?

果然书本都靠不住关键时刻还得我自己来!

我颤颤巍巍地眨眼,有这么一瞬间,察觉到湿漉漉的睫毛刮过了另一对并不属于我的,于是乎,本就偷偷竖起的毛全都炸开来了。

“砰!”

原先怎么也拉不开距离的怀抱这一次轻轻松松地挣了开来,千手柱间根本没有用力,可不知为什么我慌得更厉害了,险些连抬起的手的举不稳。

白雷从掌心鸣叫,我几番抬手,看着距离并不远,连象征性的躲避和防御都没做的人,又出于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心虚而忿忿地放下。

最后,怎么也不甘心的我愤怒抬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你!早!就!知!道!了!”

掌心的雷还是被我塞了回去,我转而用力捂住自己脸,对着他怒目而视:“卑鄙的千手!”

“哎呀!”实际上连防都没破的千手柱间夸张地往后一歪,避重就轻,浮夸地痛呼,“痛痛痛。”

“……”我忍了忍,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踹了一脚:“认真一点啦千手柱间!”

连名带姓叫,是真的很生气了。

“咳。”千手柱间咳嗽了一声,压抑住上扬的嘴角——我也不知道被我打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他是变态吗?

“好好好,认真,认真。”很好说话的木遁使站直身体,一点也没有刚刚不讲理的样子,认真道:“不邀请我先进屋说吗?老实说这样湿答答的挺不舒服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靠着自身体温已经干了一大半的千手柱间,又看了一眼更加湿答答,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自己。

鼻子有点痒,喉咙也有点痒。

我抿嘴,忍住咳嗽的想法,一声不吭地扭过头,率先往里走。

走到一半回头,看到他还杵在门口,“你站那儿看门呢?进来。”

“好。”他眼睛弯了弯,“打扰了。”

“不用打扰,就我一个人。”我转回头,“自己找地方坐,沙发上有放干毯子,随便找一个擦一擦水。”

“唔。”千手柱间陷入沉吟。

我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进门捞了把毛巾往头上一盖我就直奔厨房,提起台面上已经放了一会的热水壶倒了两杯温开水,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感受到从胃部扩散到指端末梢的暖意,我呼出一口气,转头拎着另一杯放在乖巧坐的千手柱间面前,言简意赅:“喝。”

千手柱间很听话地端起杯子吨吨吨。

我双手抱胸,盯着他把杯底喝干:“喝完了?”

“喝完了。”

“很好,”我冷静地抬手,指向门外:“从这里出去直走右拐再左拐,见到路标再左拐,你会看到一间亮着的房子。”

“嗯?”

我不为所动:“房子的主人叫宇智波佐助,我族弟,性别男。”最后一个字重音。

千手柱间挑起了眉。

“你带着我的伞,去那边借宿一晚上,换洗的衣物找他要,”我暗自镇定地收回手,恢复成双手抱胸的姿势,“你应该不会那么早走吧?好的,我知道你不会。总之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啊啾。”

可恶,我的气势。

我恼怒地抓过头上的毛巾蒙了把脸,手心冒汗:“喝完了就赶紧走啦,我还要休息。”

我听到了千手柱间的笑声:“桃桃。”

眼看着还端坐的人站了起来,似乎有要往我的方向走的意图,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站在那里不要动,禁止!五米禁止!”

想了想,我又退了两步,隔着遥遥的对角线,双手交叉在胸前:“异性禁止!”

好危险,太危险了,深更半夜留宿一个成年男性也太危险了,更何况这个家还只有我一个人。

危险超级加倍!

在我愈发紧张的注视下,经历了长途跋涉的千手柱间一点也没有被我扫地出门的不悦,反而心情极其愉悦,不……从进门开始他的心情就没差过,怎么回事啊这个人?

“好吧,那我先出去,你别紧张。”他安抚地后退了一步,斗篷在进门时已经摘下,现在他肩上披着的是我窝在沙发上时惯用的那个小毯子,毛茸茸软乎乎,带着白天太阳晒过的温暖和不久前沾染上的洗发露和沐浴露的香氛。

……沙发上那么多毯子,为什么他挑的偏偏是这个?

我决定拒绝想这个问题,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凶:“谁在紧张?我不紧张!”

并紧张地脚趾扣地。

索性千手柱间没有再问,特别听我安排地往外走去,目不斜视地路过他那个还在滴水的斗篷,随意地伸手捞起一把伞。

“那我走了。”他侧过身,询问似的看向我:“你记得先洗个澡,把头发吹干,吃点预防感冒的药,眼睛滴点消炎镇痛的药水再睡。”

本来就是这么打算,但因为他在不敢进行第一步的我:“……知道了。”

“嗯。”千手柱间站在黑暗和灯光的交界处,方才在门口的感觉又出现了,一道源自于他的,犹如实质的目光仔仔细细地将我从头扫到脚,黑暗中,有什么被压了下去,又有什么冒了出来。

我听到他低声说:“那明天见?”

“明天见。”我肯定地回,目送他推开门,一脚踏出,“——等一下,柱间。”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目光给我带来的压力,站在门口的人影停住,微微偏头,没有与我的视线产生交集,只是表示自己在听。

这让我松了口气,从重逢时一直盘旋在心中的话说出口也相对地没有那么困难。

“我……那时候的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会碎了,所以并不是有意要骗你,那些话也不是随口说说的。”这是在解释上一次不告而别时留下的宛如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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