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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拍了拍脸上掉下的灰,站了起来,“那我上了。”
……等、等等?
“噗嗤。”不知何时,也跟着一起蹲下,其乐融融看热闹的蛇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精彩。”对上我凶恶的视线,他慢悠悠地鼓掌,“请继续。”
刚续上的理智线再度崩断。
“大蛇丸,是吧?”我轻声细语地确认道:“阁下似乎看得很开心?”
首先,把派不上用场的刀收起来,其次,是先缚道好呢还是先封印好呢?算了都一起来吧。
我的手指计划性地打圈。
“是这样没错。”事实证明蛇是不需要脸的,那双凝视着我的蛇瞳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果然是宇智波,就算是孱弱的身躯也能带来意外的惊喜呢……啊~真让我为难。”
老头揣的三代面色沉了下来,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根长棍,重心下沉,摆出了开战的起手。
分批赶来的忍者已经包围了这里,周围,无关人员的撤离已经全部完毕。
被层层包围的大蛇丸却不慌不忙,装神弄鬼地,慢吞吞地结了个印。
以三代为首的,熟悉他性格的几个忍者皱起了眉,下意识地开始警惕。
而比他们更快的,是我。
我再一次地,听到了守鹤的嚎叫。
【——————】
暴躁的,不解的,痛苦的,委屈的。
像是发泄,像是自暴自弃,又似乎像是,明知不会有获救可能的无妄呼号。
——近在耳边。
手中凝聚的金色锁链为之溃散,我向着风沙弥漫而开的方向极目远眺。
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有一处长长的直线,树木不住地坍塌而下,一只巨大的,小山一般的貉,全身纠结缠绕着如蛇般的咒印,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血,哪里蹭上的泥土,以及被激怒的神色向着这边笔直而来。
印入我眼帘的画面仿佛割裂。
一边,是小小只的土黄色团子,很爱干净,很喜欢晒着太阳趴在垫子上睡觉,什么都吃,很好养活,每天就是滚来滚去傻乐的小小貉。
在面对又旅的邀请,所有的尾兽都警惕地、不约而同地找了理由推脱观望。
只有一尾,那只傻乎乎的,和狸猫无比相似的貉,什么都不带的就来了。
【啊?哪有为什么?】土黄色的小团子捧着苹果啃的吭哧吭哧,【真要说的话,一只貉孤零零的多寂寞啊,还是桃桃这里好,嘿嘿~】
悬崖离别时稳重的陪伴,闷不吭声的送别,却在那场不知真假的梦境中,与又旅打得昏天黑地,打完后,蹲在我曾长待的垫子上——那张空空如也的垫子上,哭的和狗子一样:【怎么办啊桃桃,我又要开始寂寞啦。】
另一边,是放大了几十倍,脏兮兮的,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的皮毛,和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入眠过的黑眼圈,焦躁愤怒,且无人知晓孤独的大型“怪物”。
他们叫他:怪物。
风声骤烈,为首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狼狈地向着边后撤,他们看到了逆着人群,从高处往下跳的我,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别过来——”
他们在害怕?为什么?
对了,他们是该害怕。
因为对我来说,这个高度的确会摔死人。
我将手按在了剧烈跳动的心口,在这一瞬间似乎有所明悟。
保护自己的手段,我也是有的。
那个因为种种原因停滞,卡在瓶颈期多年未进一步的灵压外骨骼——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存在的吗?
不是为了打败什么,也不是为了封闭自己,只是为了,可以和你平等对话的机会。
他们都以为毫无意义的嚎叫里,它在说:别过来,别靠近我。
而我却要披上我的战袍,对你说——
蓝色,纯粹的蓝色从坠落的少女身上冒出。
似有似无的,本该消散于此间天地的查克拉混杂着无限外放的灵压,牵引着它们,形成了骨骼,肌肉,然后是铠甲……
遍体鳞伤的尾兽直直地撞来,本以为会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却不想,一双手托住了它。
“守鹤。”
那是一位比它还大了无数的天狗武士。
它——她有着曾经出现于此世间的那一位一模一样的外形,或许是施术者还未长成,体型要更小些,颜色也不如那位凝实。
但她依旧顶天立地,比这一片的任何的山都要高,高大到,原本另无数人恐惧的“怪物”,在她的对比下,就像是一只需要呵护的幼崽。
所有的砂土攻击都在那一身盔甲之下化为无形。
“守鹤。”
她又唤了一次,低下了头。
在低下头的天狗武士额头正中,有一个少女将自己整个的身躯贴上了它的额头正中。
在连鸟啼虫鸣都消弭无形的寂静中,她的声音轻轻,像是怕惊扰它。
“抱一抱,呼呼,痛痛飞啊。”
第70章 满分示范
守鹤是一只很好懂的尾兽。
或许是因为外形酷似貉, 归属于犬科的它比猫科的又旅好懂的多。
就好比现在,它的那双眼睛很明显的浮出了困惑。
啊啊,这个我也能理解的嘛, 毕竟我们之前也没有见过面,接下来, 按照它想什么说什么的性格, 该问我是谁了吧。
“你……”貉小小声地说了一个开头,又看了我一眼。
“嗯。”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 问吧,我已经很耐受了。
“你……我一定是认识你的……我们关系一定很好, ”
巨大化的尾兽其实和可爱这个词完全搭不上边,就连自以为小小声的说话, 都是带着嗡嗡的扩音,只见它很努力地伸出爪子, 抬起, 顿了一下, 往身上擦了擦, 再捧住我的手, 说:
“对不起, 我是健忘的守鹤,你……你能不能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这一次我一定能记住了, 你别难过。”
谁……难过了?
我张嘴想要反驳, 却发现, 在这一瞬间, 我短暂地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尾兽努力地回握我的手, 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头上扣了一个健忘的锅,就像是那一年冬天毫不犹豫只身前来投奔的小土团子。
我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找回了让声带振动的发声方式,只是结巴这个毛病好像会传染一样,我一开口也变得磕磕巴巴:
“我……我叫桃。”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没有在它面前展露脆弱,“没关系,我们……我们也还只是第一次见面。”
“怎么可能,你不认我了吗?”实际上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守鹤眼里迅速蓄起了两泡泪,生怕我跑了一样,相当生疏地,试图学着用它所认知中“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