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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的手:“嗯……那个,嗯,就是……所以,嗯,今天天气挺好的,我出来的时候桃华姐姐正在教训玩泥巴的小千手,演武场今天有两场一对一,唔,我家那边开始砌墙了,然、然后……”
真心实意的感激偏偏最是烫嘴,从没尝试过表达感激的我东扯西扯,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偏偏这人就这么耐着性子等着我说完,都不带接话的,导致最后我万分痛苦地扭曲了脸:“……你到底走不走嘛!”
“咳,”可能是收到我的传染,千手柱间也咳嗽了一声,“好好,走。”
得到回应的我松了口气:“好哦。”
算了,口头表达不适合我,还是记在心里以后想办法报答吧,唔,这么说来,我还得搞一个和记仇本本相对应的感谢本本……
调头往回走的时候,千手柱间冷不丁说道:“对了,桃桃,我想有必要更正你一个错误的认知。”
心里再盘算感谢本本运行规则的我:“嗯嗯?”
“关于休战期,”千手柱间接着说了下去,“事实上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因为它存在的本身,也不过是忍族们在一场持续的大规模战争中不堪重负,从而产生了心照不宣的间歇期罢了。”
“间歇?”我小声地复述了一遍,有些迷茫:“这个我知道,忍族们趁此机会修养战斗带来的创伤,这期间一般不会发生明显的冲突斗争……理解并没有问题啊?”
“是这样,说的再明白些,”为了照顾我,千手柱间放慢了脚步,现在为了方便我理解,他也学着我现在说话的样子放慢了语速:
“对千手、宇智波这样的大族而言,休战期,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约束力。”
“欸?”我听明白了,可又更加不明白了,“可是……”
之前在水下,由于憋气缺氧的感觉太痛苦,导致我对当时的印象尤为深刻,我十分清晰地记得,那个叫做泉奈的宇智波最后要做的举动——分明是要来捞我。
如果休战期真的一点约束力也没有,他本该见死不救才对?
“还没听明白吗,”千手柱间叹了口气,按上我湿漉漉的脑袋,“我想说的是,刚才我可以帮你打回来。”
“打……回来?”
在这一刻,我有一种,南贺川的水是不是有一半灌进了我的脑袋,导致我现在晃晃头,都是水下混沌厚重的蒙耳感。
好的,这个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了,按照这些人喜欢话里带隐晦意思,并委婉表达的习惯,联系上下文,就是千手不惧开战的意思吧……
不过,千手柱间应该不是一个喜欢主动挑起战争的人啊?虽然我不会看人,但在我遇到的所有人中,只有他的灵魂波长明明沾染血腥却不带戾气,温和而包容……能有那样蓬勃朝气的生命力的人,不像是会有这种想法的人啊?
果然是脑子进水了吧。
不对,也有可能是又感冒了。
“哦……”完全把自己绕进去的我吸了吸真的有点不适的鼻子,懵懵地问,“所以,我其实不应该,这么激进地给自己讨回公道,这样对我,对宇智波,对千手都不好?”
理解成我的举动会引发战争,所以不能这么干,因为无论我无了,还是对面无了,都容易造成一方无视休战期开战的局面——这个逻辑顺下来很通畅,没问题!
“桃桃你……最后一句话你直接听字面意思就可以……算了,”千手柱间在我更加发懵的视线下捂住了额头,然后叹了口气:“我们先回去吧,先去找医疗忍者,然后去演武场——你不是想让我指导么,这就开始了。”
话音刚落,在脑子里晃荡的水凭空蒸发,我的世界一片豁然开朗,头也不晕了听力也不蒙了,甚至整个人都精神加倍:“真的吗——!”
第17章 破土的芽
大抵每个宇智波都逃脱不了追求力量的宿命,曾经我以为我是例外,现在我意识到并非如此。
我下意识地摸上还沾染着湿气的脖子——就在刚刚,它险些被一振刀斩断。
想要自由掌控自己生死的心是那么强烈,强烈盖过了直面死亡的毛骨悚然。使得我在刀光乍现时大脑清澈如明台。
白雷——舍弃浩大的声势,转而扩充一切可及的范围。水的掩护让电流交织更为得心应手,也更加悄无声息。
屏息——人一时半会憋不死,但呛水绝对会让这个速度超级加倍,
下沉——本来就不会游泳,与其徒劳挣扎不如保存体力,再绝望,不到最后一刻也绝对相信会有转机。
以及最后,最最最重要的——用尽全力地挑衅!
没错,水下倔强的“咕噜咕噜”不仅是我快憋不住气的穷迫,还有连头发丝都在使劲的挑衅和嘲笑哒!
让你一言不合就砍我!我不痛快了你也别想好过,我或许不一定会活,但你绝对能吃大亏。
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也有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已经替未来的自己提前先把仇给报了,而作为攻击方的宇智波泉奈瞄准的也的确是我外露的脖颈。
然而。
当杀意无限迫近,死亡的面纱掀起的微风轻抚脸庞时,我听到了无声的刀啸,一秒——甚至更短,我短暂地与这振凶兵共鸣。
——这又是什么?我的本能究竟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来不及思考这些,因为这一刀真的太快了。
那个叫做泉奈的宇智波从出鞘到拔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在白练的威能之下,本应当不会被斩断的水流被遏断,雷光和电流的加持甚至让他的攻势更为凶残,而它的目标,正是沉入水下的我。
一个势在必得,一个避无可避。
一振兵器会不会思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共鸣的那一刻,这个未知的本能悄然地运作了。
共鸣本该是相互的,于是刀便偏离了应有的方向。
而对此,宇智波泉奈似乎认为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回头看去——在南贺川的另一头,握着武士刀的忍者还没有离开,他的身形隐藏在斑驳的树荫下,目光似乎落在了我的身上,又似乎没有。
我下移视线,落在了那振刀上。
现在找不到和刚刚类似的感觉了……是偶然吗?
位于脑海里,从刚刚开始就在一心二用,快速查找的六年教材已经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我没有找到仍和与目前情况相近的能力。
这些显然没被写入教科书的能力新则新矣,却完全是待开发的状态,没有样本量就意味着没有前辈帮后辈把改踩的坑都踩了,对现在的我来说,未知才更可怕,可怕到——
——我必然会忍不住好奇心去探求。
“怎么了,”走在前面带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