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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我们两个带队,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不紧不慢地反问:

“反而是你把人都提前带上,就这么肯定他们能活到第三场?”

“说的有道理。”

乔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随后又状似无辜一摊手:

“可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其实我带的已经算是替补了呢?”

他的确肯定自己的队友都能活到最后,但针对加百列的反问,乔安倒也觉得有点儿好笑。

最能打的那一批可都在坐冷板凳,他都担心陈池仁闲到去给花游编小辫——留守儿童里只有花游和季寒枝是长发,不过陈池仁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有的,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碰季寒枝的一根头发丝。

加百列:“你的话还是这么轻易就能让人血压升高。”

眼看着阿努比斯再勒下去就真的要殉职,避免当着伊文的面干掉他亲哥,乔安还是大发慈悲松了松力道,稍微给他留了点呼吸的余地,语气平淡:

“也没办法嘛,毕竟都是事实,三年前我们两服的差距还没现在这样明显,可毕竟都过去了三年。”

“你说得对。”

加百列翻了个身,躺在自己后背渗出的血泊里,语气也冷了下来:

“东服的三年让本就拥有潜力的新人加速成长,而西部的苗子,将近一半都死在了你手里。”

“那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乔安笑着反问:

“他们来杀我,我还要留他们一命,强盗逻辑也不能这么直白吧?”

还没等加百列回话,此时的阿努比斯倒是喘过来两口气,分明被打得很惨,但脸上却带了莫名的狂热,声音嘶哑着开口:

“不,他们会死在你手上,只是因为实力太弱。”

弱小是原罪,弱者挑衅强大的敌人,就算是被杀死,也是天经地义——这就是无限空间里的真理,所以他才会狂热地追求强大。

追求力量,追随强者,拼命变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杀死仰望的强者——接下来便可以寻找更强大的目标,追随他,杀死他,往复循环,当眼中不再存在谁的背影时时,自己也就会成为最为强大的那个了。

西部的目标已经被他埋葬,按理来说,阿努比斯似乎应该在本服再次寻找追随并抱有杀意的对象,可在参加过一次公会联赛之后,见到甚至能轻易打破满级成长限制的家伙,谁又能将目光从这毫不掩饰的强大与潜力上移开?

哦,也不能说毫不掩饰,毕竟这狗比故意穿新手套装,还喜欢自称萌新,也不排除这汹涌的杀意里其实存在更情绪化的成分——这货实在太拉仇恨了。

“乔,我会杀了你的。”

阿努比斯从喉咙口挤出“嗬嗬”的两声,随后又咳了两口血腥气,眼白里浮着血丝,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杀意盎然道: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想尽办法变强,变得足够强……在那之前,你都给我等着,一定会让你死在我手里!”

“……”

旁边的加百列嘴角猛抽了几下,随后露出一个不知道是无语还是疲惫的表情,把脸转去了另一边,一言不发了。

旁边听了半天的伊文也终于忍不住,阴沉地看过来:“乔安,还是现在就把他杀了吧。”

乔安:“哎?你亲哥啊。”

伊文:“杀了吧,他想抢我的东西。”

“抢你什么东西?”

“你的命。”

“……”

“……就算他俩长得不像,我觉得也能看出来血缘关系。”

白芷偷偷冲着徐圣手吐槽:“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哥俩。”

天生的毒唯天花板,幸亏不在同一服,要不然就得为了争夺谁才能杀乔安的名额而大打出手——虽然说现在就已经快进化到那种程度了。

乔安嘴角抽动一瞬,大概也有些无语,所以没说出什么话。

——伊文时常发疯他倒已经习惯了,可真要提到这点,他的命可是季花枝换回来的,需要留着,至少不能给别人。

乔安意兴阑珊地松开腿绞,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目光又往斜着方向扫了一圈,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眼神微不可

察顿了一下,随后满不在乎地抬腿将阿努比斯踹到了一边,在原地轻巧地晃了晃西部的老鹰签。

“以前欠你们队长个人情,就用你们俩的命来还,趁现在走吧,我们服的一队快过来了。”

一队第一场的领队是顾青衣,那个喜欢穿道袍满口“贫道”的碎嘴道士,之前还在竞技场门口光明正大挖过墙角,比起乔安还有打算在联赛里还人情,顾青衣则就是标准的不择手段公会砥柱——让他看见西部两个残血前排,估计两眼都要冒绿光。

如果是平常的联赛,就让他把西部这俩家伙杀了也不影响什么,毕竟联赛追求的是胜利,第一场将西部最有潜力的队伍淘汰自然是好事,可这一回关系到七级鬼蜮坐标,第三场势必需要西部的合作,与其再与陌生队伍友好交流(威逼利诱),还不如捡一捡三年前的“老朋友”。

估计西部一队的队长也猜出他的心思,所以直接明目张胆派了两个新秀带替补队上场,阿努比斯和加百列都不算脑筋很灵活的玩家,进场百分百会将注意力放在乔安队伍上,凑上去被制裁了队伍也不痛不痒,因为他们多半只会挨顿揍,毕竟乔安留着西部一队还有用。

“算你们运气好,我们的‘欧皇’走丢了。”

他们的兔子签在李小白身上,现在李小白人不在,也没办法从老鹰签上反抢积分,事态的发展说不准究竟该怎么看待,毕竟西部一队也有个欧皇,当前这种情况说不准就是他们的欧皇在发功。

乔安又遗憾地感慨了一句,随后将西部一队的老鹰签用两指夹着,反手一甩,轻轻薄薄的纸片就宛如锋利的飞镖,“噔”一声,纸片的一角就牢牢钉进了西部“阿兰朵”身边的地面,随后其余的三个角才软趴趴垂了下去,恢复了柔软无害的纸料。

阿兰朵也是西部最近飞速升上去的新人,骤然遇见这种场面,即便因为幸运值太高而一丁点伤也没受,但仍旧整个人都吓得有点战战兢兢,颇为狼狈地捡起自己队伍的老鹰签之后,满脸隐忍地去扶起了躺尸的阿努比斯,跟在踉跄的加百列身后默不作声准备离开。

然而在走之前,缺了一边翅膀的加百列突然停了一瞬脚步,用听不出心情的声音开口:

“进来之前,队长让我提醒你一件事,他有话和你说。”

乔安饶有兴趣看过去:“他要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

加百列没好气地呛声回来:

“和你说又不是和我说,我没资格知道,队长只让我提醒你看聊天窗口,之前给你发消息,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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