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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自己的气息,估计是大佬的家。
时乔被安置在这里,然后看着大佬朝那些嘀嘀咕咕交头接耳的阿德利企鹅叫了几声。
企鹅的音调十分复杂,比起花豹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听得一头雾水,也只能看到大佬的背影,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只见剩下的企鹅全都面色正儿八经了起来,有些甚至还愁眉苦脸。
上次出海储存在嗉囊里的食物已经消耗殆尽,克莱恩决定今天去寻找食物。
鉴于他刚决定自己养崽就不得不离开,这只小企鹅就又变成了孤家寡鹅,很有可能在他离开的时候被南极贼鸥吃掉,所以他让暂时不需要出海的剩余企鹅帮他代为照管几天。
条件是用带回来的食物做交换。
另一个反面条件就是,要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幼崽出现了什么意外和损伤,留在聚居地照看孩子的企鹅一个也逃不了,全都得接受来自南极恶霸的索命。
“听明白了吗?”
克莱恩看了一眼不准备出海的三只阿德利企鹅,维克托、科洛夫、胡佛,把注意事项反复灌输进它们的脑子里。
甚至还让每只企鹅在自己面前重复一遍。
迫于对方的积威,剩下的阿德利企鹅就算不想带崽也只得被迫答应。
它们可都见识过克莱恩的战斗力,毫不夸张地讲,它们三只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方的对手,这只幼崽万一真的是克莱恩的娃,要是在它们手上出点岔子,估计在场的所有企鹅都得追随小企鹅而去。
要是敢不答应,那现在就提前在对方手里嗝屁。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商量请求和交易,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奈何它们都拿克莱恩当大哥大,怂得很,不敢不从。
时乔看着其中三只像是被教官军训过的企鹅,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没了调侃和八卦,全都带上了几分视死如归。
带好了,就能活,带不好,就得死。
也就是说,这只小不点幼崽从现在开始也是它们的宝贝疙瘩了。
时乔被三只成年阿德利团团围住,像极了要保驾护航的三个企鹅保镖,小不点企鹅只能从夹缝里探出头去看正在朝聚居地外面走的大佬。
对方连句嘱咐都没有,走得飞快。
还好时乔不是真正的不懂事的企鹅幼崽,她看到对方奔赴的方向就知道,大佬是要前往入海口回到海洋寻找食物。
之前她已经消耗了克莱恩仅剩的食物,到了不得不出海的时间。
对方那几天急着帮她寻找父母,也是因为带着幼崽不好随意活动,要是自己离开聚居地她又陷入了无依无靠的险境。
把她带到单身阿德利的身边比丢下她好多了,起码她知道克莱恩一定会回来找她,而不是把她送回家就消失在茫茫的企鹅堆里。
三只奉命带娃的全职保镖兼保姆看到安安静静的小企鹅还有点稀奇。
被一群“怪蜀黍”围着对方也一脸淡定,不像是普通小企鹅会有的样子,换成其他幼崽被家长抛下,又被长相一点都不慈眉善目的成年企鹅堵住去路,估计早就吓得吱哇乱叫了。
科洛夫、维克托互相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肯定的眼神。
不用猜了,胆子这么大,一看是克莱恩的崽!
时乔看不懂这两只雄性阿德利在互相使什么眼色,她身后还有另一只企鹅负责时刻戒备天空中的敌人,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
克莱恩临走之前也不忘安排几个临时监护鹅在她身边,简直是细致入微。
时乔呆在原地不动,尽量减少这三只企鹅带娃的麻烦。
就是不知道克莱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时乔看了看远处,根本看不到入海口的位置,只能看到零星的阿德利像一个个小黑点一样走在路上。
她收回目光趴在窝窝里,只能靠数窝里这些小石头勉强消磨时间。
三只阿德利企鹅见看不到克莱恩的身影之后也松懈了下来,站在彼此身边一边唠嗑一边盯着小企鹅。
“克莱恩都没怎么跟雌性接触过,怎么生出来这么大的崽的?”
“可能是有冤大头当了爹,实际上蛋还是克莱恩的,不然他就是成了男寡妇。”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这倒也是。”
时乔听见某个特定的叫声就抬起了脑袋,朝叽叽喳喳格外聒噪的阿德利企鹅看过去,靠听它们聊天吹水研究其中的含义。
等到三只企鹅注意到目光亮亮的小企鹅时,幼崽就学着它们的音调叫了一声。
“克莱恩。”
三只企鹅一听对方开口就吓了一跳,同时转身朝后面看去,以为是克莱恩去而复返了。
结果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那位恶霸的影子。
胡佛纳闷地看着小企鹅,朝对方叫起来:“叫他干嘛?”
“克莱恩。”
科洛夫敷衍地嘎嘎叫了几声:“好的,知道你想他了,不用再叫了。”
“克莱恩。”
刚开始理解企鹅叫声意思的幼崽就像一只鹅形复读机,来来回回重复这一句她知道含义的叫声。
剩下的三只阿德利企鹅这才恍然大悟。
克莱恩的崽竟然是个现在才开始学说话的小傻子。
三只企鹅很是感慨,谁能想到向来凶神恶煞的克莱恩有一只笨蛋幼崽呢,上天还是公平的,开了哪扇门就给他关上哪扇窗。
单亲父亲拉扯笨蛋幼崽不容易,它们也不再嫉妒对方放着那么多妹纸不选跑过来假装单身汉了。
在克莱恩出海的这几天,时乔逮住三只碎嘴子雄性企鹅开始牙牙学语,这么爱说话且八卦的企鹅就属阿德利这个种群里最多了,隔壁帝企鹅没什么重要的事都不怎么扯闲篇儿。
某大佬在带她的时候也不爱说话,更不可能对着一只听不懂的小企鹅自娱自乐唠了又唠。
三只企鹅逮住一只小笨蛋当倾诉对象,把平时克莱恩怎么欺负它们翻来覆去地说,搞得时乔已经对几句叫声吸烟刻肺。
其中就包括,克莱恩、打鹅、超凶这几个词。
短短六个字就能概括的血泪史,硬生生被三只阿德利诉苦诉了三天,时乔耳朵都快听出茧子。
她不禁感叹。
人类永远也不知道动物的情感有多丰富,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南极听一群阿德利抱怨另一只同类有多能打。
要不是为了学说话,她也不耐烦听这些企鹅凑在一起嘎嘎乱叫,也不怪它们老被大佬揍。
不过聒噪归聒噪,南极贼鸥来光顾聚居地的时候,三只临时保镖还是很尽职尽责地守护好了小企鹅,三只成年阿德利的包围圈,就算是猛禽也攻不破,只能次次来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