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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很近,偶尔联系一下就好,我们也可以交流各类说书玉简……”

她一句请求总是要伴随很多的让步和犹豫。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一个好姑娘这么不自信,却还信服自己周围的人对她已经足够好。

云乘月想叹气,忍住了。

她没答话,而是拿出通讯玉简,干脆利落地直接换了两人的联络印记。

“如果你什么时候决定离开乐熹,一定要告诉我。”她郑重地叮嘱,“这一定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可以欣喜若狂的好事。”

季双锦原本发着呆,一下又笑出声:“云姑娘……我可以叫你乘月么?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原先看你冷冷清清站在人群外,觉得你真是不仅好看,还天生优雅从容,可谁知道你这样有趣。”

云乘月严肃道:“我说的是认真的。”

“……嗯。”

季双锦到底答应了,弯起眼睛:“虽然我觉得不会有那一天。”

……

第二天早上,云乘月自然而然地起晚了。

她一直睡到快中午,还是被薛无晦叫起来吃早饭的。梳妆的时候他又在挑剔她发型歪了,不过云乘月已经能很熟练地过滤他这些唠叨——不错,她现在觉得他很唠叨,明明看起来很冷淡,其实话可多了。

她照例去甲板上参观其他人的生活状态,不防听到一条新闻:今天早上,乐公子落水了,被捞起来的时候很狼狈。

落水?

云乘月的直觉先于思考,让她扭头看向薛无晦。

他正站在船头,迎着江风,面对岸上山崖。

“今天早上,那姓乐的在你门口走来走去好几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轻哼一声,“只是落水,便宜他了。”

云乘月捧起乌龟,装模作样地叹气:“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薛无晦:……

“不过,”她笑道,“谢啦,我还挺高兴的。”

“——哎哟!对不起!”

关键时刻,云乘月侧身一避,好险没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撞翻。

那人匆匆道了个歉,头都没回,就冲向了甲板另一边,手里还抱着个用白布挡得严严实实的笼子,里头似乎有什么活物。

“……嗯?”

薛无晦的袖子本来都抬起来了,这时他忽然一声疑问,飘然而下。

“那是……”

他眯眼看了片刻,又看了一眼混浊的江面。

“云乘月。”他忽然说,“你要注意一些,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发生意外。”

第51章 钓鱼

◎天将降大任?◎

尽管薛无晦这么说了……

但接下来的两天, 鲤江江流渐缓,船上更风平浪静。

有人开始钓鱼,大多在清晨和傍晚, 在甲板边上拿一根鱼竿、一只鱼篓或者水桶,就在鲤江边上垂钓。

哗啦——

加长的鱼竿被用力拉起, 银亮柔韧的鱼线牵出一条黑亮的小鱼。一只手接住这拇指大的鱼,悠悠放进身边的鱼篓。

“冬天鱼少,碰碰运气,指不定钓到什么大货?奇遇的宝贝, 也是有可能的。”

一名短袍男子双手持竿, 面对夕阳下的白浪,发出了充满憧憬的喟叹。

路过的几名华服侍女扑哧一笑, 其中一名低声笑道:“哪来的白日梦,真是些不上台面的庶民!”

短袍男子听了,笑笑, 也不说什么, 在鱼钩上挂了饵,又用力抛出去。

那几名侍女袅娜地离开了,背影鲜妍,在暗色的船只上格外显眼。她们手里捧着鲜果,走到甲板上,含笑簇拥着乐熹,那名发出嘲笑的侍女拈起一粒果子,喂进了乐熹嘴里。

季双锦不在。

云乘月收回目光, 看向不远处的短袍男子。

她坐在一个小马扎上, 问:“你不生气吗?”

短袍男子悠悠道:“她说的……也是事实嘛!”

说完, 他就大笑起来, “哈哈哈”地震得鱼竿一直抖,让人不禁怀疑他只钓上来小鱼是有原因的。

笑会传染。虽然不觉得有哪里好笑,但云乘月看他笑久了,自己就也笑起来。

她手里也拿着一根钓竿,钓线垂在江涛里。有时钓线动一动,她拽起来,却只是水草、虾蟹什么的。

这几天她一直跟着短袍男子学习钓鱼。不过,对方只教了她挂饵、抛线、收线,其他就说“听天由命”,仿佛收取的那五两银子从不存在。

想到这里,云乘月又不太想笑了。她板起脸:“常道友,你收了我银子,也该好好教我钓鱼吧?”

常道友也不笑了,干咳两声:“这不正教着吗。”

风吹过,吹得钓线浮动几下。倏然,常道友的钓线绷直了,他用力收线,拉起了一条鲜红如宝石的、异彩流动的大鱼!

“嫣红妖鲤!”常道友双眼放光,猛地站起身,眉开眼笑,“发了发了!”

四周也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嫣红妖鲤是八品妖物,虽然品级不高,但好歹是入了品,超过许多凡物。这一条嫣红妖鲤还格外大,卖个三十两银子问题不大。

常道友迅速将鱼震碎经脉,又收好鱼身,再从自家空间法器里倒出许多零碎玩意儿,勉强将妖鱼塞进去,这才松了口气,得意洋洋道:“这下就没人能偷了去。”

云乘月立即说:“如果你不能教我钓鱼,那也可以用这条鱼的一部分来抵。”

常道友当即瞪大了眼:“你这小姑娘!坏心眼!完整的嫣红妖鲤值钱,少块肉值什么钱!”

云乘月说:“那你要教我也钓一条起来,不然你就是骗我钱。”

常道友一噎,悻悻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计较?之前交钱的时候,不还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云乘月笑起来,眼神又有些认真:“嗯,但我决定要认真一些了。”

常道友眯起眼睛。他盯着她,神色一时有些怔怔,接着他摸出一条旱烟管,点燃烟草,深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

“认真啊……”他慢慢说,“认真,倒是好事。”

今天天气还不错,夕阳霞光遍染,此时江面瑟瑟,四周山色也凄艳,无端叠出一段寂寞之感。

这段夕色也照在常道友身上。他是个乍一看很普通的青年,哪里都平凡得恰到好处,但仔细看去,又觉得他可说是个颓唐的中年人,有时候却又觉得他像个活泼爱胡闹的少年。前天云乘月在一边观察他钓鱼,他抬起草帽,带着一脸狡猾的笑,问她要不要交钱学钓鱼。

“小云,来一下。”

他招招手,咬着烟管,吐字有些含糊:“要学真本事是吧?来,看看。”

云乘月走过去,也靠上栏杆,撑着身体,去看江面,等着常道友为她讲解钓鱼技巧。

常道友却拍拍栏杆:“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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