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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隔了几天就有个精英男找上门。
说什么沈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老板的,因为私人原因不能和沈桉在一起,只要可以帮他?养孩子?,让母子?俩以后一直在燕市定居,就能拿到一百万。
起初,严一平以为是什么新型骗局,可拿着那张男人留下来的银行卡和密码去查,里面?真的有一百万。
因为这个钱,他?就答应了,后来他?便继续追求沈桉,说自己不介意沈桉的身孕,而且等孩子?出生后要是没父亲,孩子?会?受到很多非议。
许是他?装得太像好?人,太爱沈桉,沈桉这女人居然信了。
严一平看着她,心想还真能装,明明就是有钱人养的情?妇,还编瞎话说孩子?父亲去世了。
孩子?出生后,严一平为了那一百万尽心尽力照顾母子?俩。
在最?脆弱的日子?里,沈桉得到极温情?的照顾,她以为找到依靠,也对严一平有了好?感,加上还需要给孩子?上户口,便和他?领了证。
后来,严一平也更加确信了沈桉就是情?妇,因为他?看到了沈桉的个人财产,两套个人名下的房产,外加不少存款,一个普通女人能有这么多钱?
可不就是傍上了大款。
……
反复犹豫,终于忍不住诱惑,严一平捏紧这张纸片,最?终拨通上面?的电话。
反正那男的那么有钱,一百万养个孩子?本来就不够。
说不定这些年,沈桉还背着他?和姘头藕断丝连,给他?戴绿帽子?呢。
多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嘟嘟声中,严一平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他?以为时隔这么久,电话早就成?了空号。
“您好?,哪位?”电话那头说。
严一平咽了咽喉咙,声音都在颤抖:“那、那个,我?是严一平……”
对面?十分安静。
严一平一骨碌把话说了:“沈桉重病住院了,我?们?缺钱治疗,孩子?现在也高二了,正是各种辅导班花钱的时候……”
“那一百万,早就花光了。”
“我?也按照你的吩咐,一家人一直在燕市定居。”
“就是最?近手上确实太紧张……”
严一平不敢狮子?大开口,小?心翼翼地说:“能再给我?打两万吗?”
本来以为完全没戏,毕竟当时的一百万就是一锤子?买卖。
“请您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待会?儿再回复你。”
电话挂断后,严一平内心只激颤,他?没想到真的有戏。
……
和燕市距离一千多公里的沪城。
西?装革履的精英派律师敲响裴铭总裁办公室门。
“裴总,刚才我?接了个电话,是……”
裴铭示意他?继续说。
“严一平的电话,我?们?当初让他?想办法把沈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留在燕市。”
老板椅上,一听说是严一平,裴铭神情?一顿。
他?放下手里的钢笔,抬头淡声问:“他?打电话的目的是?”
“说是之前那一百万早就花完了,想再要两万块。”
裴铭忽地放松紧绷的身体,他?哂笑一声:“给他?吧。”
他?早就有料到会?有这一天,只不过严一平问他?要钱这一天比他?想象中还要晚。
“是。”律师颔首就要撤退。
“等等,你给他?说,以后每个月都给他?打两万,只要他?能做到让沈桉和他?的孩子?一直留在燕市。”裴铭说。
律师:“好?的。”
律师关上门后,裴铭起身站在落地窗边,俯瞰沪城的璀璨夜景。
区区每个月两万而已?,裴老爷子?要是一辈子?都不知道沈桉离开时肚子?里已?经有了身孕,裴氏集团只能由他?来继承。
每个月两万而已?,多划算的买卖。
……
严一平抱着手机等对方回复。
当屏幕亮起的那么一刻,他?眼?眶睁得老大,拿起手机怼在眼?前看。
【可以,请把你的个人银行账号发过来】
这么一瞬间,严一平像是得到了巨额的意外之财,双目通红。
他?颤抖着手把银行卡号发过去。
紧跟着手机一震。
【好?的,我?这边已?收到,还有,我?们?老板让我?转告。如果您以后继续让沈桉和他?的孩子?留在燕市的话,以后我?们?会?定期每个月给您打两万】
【当然,要是沈桉和她的孩子?要去其他?城市,你没办法拦住,也请你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严一平连忙回复了一个好?!
心里久久不能平息,他?心想,看来这老板肯定是个靠娘家的凤凰男、软饭男,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敢认回私生子?。
他?又?微微叹了口气。
要是沈桉也是什么富家千金小?姐就好?了,能帮衬着他?该有多好?。
……
裴家老宅。
深夜,裴老爷子?半夜从床上醒过来,他?叹了口气,人一旦上了年,睡一个完整的觉都是十分奢侈的事。
他?披上外套去了书房。
反正也睡不着觉,干脆闲情?逸致的拿出笔墨纸砚,手执沾了浓郁墨水的狼毫毛笔,在宣纸上飘逸书写,一番大开大合——
“郁郁青柏掩忠骨。”
“烈烈英魂诉长风。”
又?要到国庆节了。
每年国庆举国上下欢庆,裴老爷子?总会?去烈士陵园看自己的儿子?。
只能说造化弄人。
十八年前,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儿子?的消息,终于快等到儿子?执行任务回来,心里排练了无数次见面?时要说的话,却?没能派上用场。
他?没等来儿子?,只等来了一个纯黑的盒子?和一等功的荣誉。
要是他?儿子?……还在就好?了。
眼?角蒙上了一层水汽,老人抬手轻轻地一擦,他?凝望着桌面?相框里那位五官坚毅深邃的军人,眼?睛又?再次红了。
***
周一清早。
睡梦中的严路轻蹙起眉间,有什么……压得他?喘不过气。
整个人就像被?沁了水的棉花包裹住。
纤长浓黑的睫羽颤动了两三下,严路所有感觉地缓慢睁眼?,看清后:“……”
润雪正以一种非常奇特的睡姿,横在严路腰腹那块儿,他?身子?整个倾斜着。
严路眉心跳了下。
偏头一看,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完全塞到枕头下面?,要不是润雪身体还有体温,胸膛也轻轻地起伏着,严路还以为误入了什么凶案现场。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睡着的,不嫌闷?”严路低沉疑惑了一句。
看了眼?时间,严路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