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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雪背起书包跳下高脚凳挥了挥手,严路喉结滚了下,朝润雪走过去。
“今天你其实不用陪我过来。”严路低声道。
“作业都做完了,也没什么事情嘛。”
润雪喝了一点点酒,他不胜酒力,此刻嗓音听上去软绵绵,又有些慵懒。
严路定定看了他两眼。
就在润雪疑惑对方在看他哪里时,身材颀长的严路忽地靠近。
彼此的鼻尖都快要靠上了。
润雪呼吸忽地一滞,以为严路是要亲他,紧张地闭紧了双眼,浓密的眼睫轻轻地颤动着。
严路顿了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像计划那样,俯身靠近闻了闻少年樱粉色的唇瓣,嗅到了一点儿果香,裹挟着迷醉的酒意。
“你喝酒了吗?”严路微弓的身子不紧不慢地挺直。
闻言,心跳剧烈如擂鼓,润雪缓慢地睁开眼。
原来不是要亲他啊。
对哦,都忘记了现在的严路又不喜欢他。
润雪有些怅然若失,乖乖地回答:“喝了,喝了一点点,杨姐给我推荐的鸡尾酒很好喝。”
严路:“嗯。”
“刚才那两个人和你在说什么吗?”
润雪的眼神呆滞了几秒,又才慢慢地回:“他们想要我的联系方式,我没给他们,但是他们还是不肯放弃,我就说我有男朋友了!”
严路心口像是被羽毛很轻地刮了一下:“你说的……我么?”
润雪脸颊连着锁骨那一片都红了,他很轻地点了下头:“你刚才在这里。”
严路:“嗯,这样。”
润雪:“我拿你当挡箭牌,可以么?”
安静了片刻,就在润雪不开心地想要收回那句话时,严路薄唇动了动:“可以。”
润雪忽地笑了起来,他抓紧书包带,扭头看了眼在店外等候多时的司机:“那就行,时间不早了,我还是让陈叔先送你回去吧。”
车上,润雪和严路挨着坐在后排。
严路拿出手机和耳机,他的耳机是很基础的有线耳机,他把其中一只给了润雪。
润雪有些惊讶,兴致冲冲地戴上。
严路正要点击播放,忽地收到来自医院的消息,昨天他打到医院账户上的预存款项,医院收款成功。
托润雪的福,他还能多预存两个月的钱,医疗费轻松了不少。
严路退出短息通知,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播放。
一串流畅又标准的英文听力传进润雪的耳朵里。
以为要和严路共同听歌的润雪:“???”
他偏头震惊地问:“你、你确定你没有放错音频吗?”
“But what I discovered there changed my life.The data showed that chasing happiness……”*严路很轻松地跟读。
“没有放错,回去的路上我们可以练习一下听力。”
“魔鬼,你简直就是个魔鬼。”润雪有些受不了,依稀看见那个逼着他听宏观经济案例的严特助。
借着微醺的酒意,润雪开始在线发疯。
身子直接一歪,懒懒地趴在严路的左肩上,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不听不听,我不听。”
亲昵忽如其来,严路半边身子都变得紧绷起来。
顾不得耳朵里的英语听力,严路抬起一根手指,戳着润雪净白的额间,想要将润雪推回去。
严路的手臂也被俘虏了。
润雪双臂干脆利落地一抓,唇齿间溢出闷闷的声音:“不听,我头都还晕着呢,你给我讲欧债危机干嘛啊,他们危机关我什么事情啊,你个周扒皮。”
严路:“…………”
他什么时候有讲那种东西了。
这听力确实也听不下去了,严路低着眼凝视少年泛红的耳朵,自己脖颈间时不时传过来的痒意泛起一阵酥麻。
严路发现陈叔正在从车内后视镜里观察。
顿了下,严路还是抬手将润雪推回他自己的座位。
没了温热体温作为倚靠,润雪耷拉着表情,像一只撒娇失败的小猫咪。
委屈巴巴的表情让严路心里升起一起罪恶感。
严路抿了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种莫名的感受。
车辆匀速且稳健地行驶在浓稠的夜色里,润雪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等再次醒过来时,润雪发现差不多要到老城区了。
“今天还是送你到路口吗?”润雪问。
严路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之前你不是说想要见见狸花猫么,现在要不要去看看?”
润雪身体里的酒意还没有完全散去,已经清醒了,只是大脑还有点晕。
一听见要去看小猫,润雪恨不得双手双脚赞同:“要,要去看小猫猫。”
换成其他同龄人说这样的叠词,严路只会觉得有什么毛病,这会儿听润雪这么说,绵软的声音又显得有些乖。
严路解开安全带时,顺手帮润雪也解开了。
陈叔说他就在巷口等着。
“可是我都没有给猫咪带小零食。”润雪说。
严路拉开书包链,往里面摸出一根猫条:“我这里有。”
润雪:“!!!”
老公竟然还随身带了讨猫咪喜欢的猫条,严路有这么喜欢猫咪吗,上辈子他也没这样啊。
跟在严路身后走进巷子里,昏暗幽深的夜巷安静又静谧。
严路很轻地喊了两句“咪咪”。
润雪差点就没绷住笑。
冷着一张脸喊咪咪的严路真的很搞笑!
“全国的猫咪都叫咪咪。”润雪忍俊不禁。
严路轻咳了一声。
等了一分钟也不见猫咪的声音,严路紧蹙起眉间,想到猫咪身上还受了伤,心里隐隐担忧起来。
“喵~喵喵~”狸花猫从夜色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离人还有一定距离时,它站着不动了,像是在观察。
润雪看出猫咪走路的姿势不对:“它受伤了吗?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
“嗯,昨天有人打了它几下。”严路冷冷道。
“啊,还有人这样?这算虐猫啊,什么人啊,可真垃圾。”润雪和猫猫对视。
猫猫被人打过一次后,眼神变得很警惕,可又想亲近人类。
“我爸打的。”严路说。
“啊?”润雪有些错愕,“那我刚才岂不是骂了你爸……”尾音越来越低,润雪捏着自己的指尖,很小声地说:“那你爸也做得不对,很坏。”
润雪并不了解严路的家人,上辈子他和严路在一起后有问过,严路只是说父母都不在了。
就算是严路的父亲,恃强凌弱欺负猫猫,就是很坏,没有原因。
“嗯,他确实很垃圾。”严路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