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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强也能算上父辈。
殷墉笑着行礼道:“托王爷的福,边关太平,我等百姓也能安枕无忧。”
这马屁拍得自然又高明,燕王大笑三声,扶着殷墉的手臂朝厅堂去了,恐怕他的亲岳父徐王妃的父亲镇国公来此,待遇也不过如此。
世子爷魏旸错愕地看着这一幕,父王前阵子才因为老三要请殷家而把老三骂哭了,今日怎么?
对了,父王素来礼贤下士,私底下再不喜,场面上怎么都要摆出贤王的姿态。
这么一想,魏旸反思了一番自己的态度,接下来对殷墉也十分礼遇起来。
宴席上宾主尽欢,到了吉时,乳母抱着七郎出来了,请家主赐名。
燕王抱着自己的小乖孙,带着身为祖父的期许道:“五郎名衡,衡为中平正道,七郎就叫循吧,顺承正道,循善循美。”
众人纷纷点头道好。
魏曕行大礼道:“谢父王赐名,儿子一定教好他们兄弟。”
燕王点点头,对魏旸、魏昳道:“不止老三,你们也都多花些心思在孩子们身上。”
魏旸、魏昳齐齐道是。
殷墉站在一旁,想到燕王如此多的儿孙,心里是真的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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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殷蕙本想留祖父多坐坐,没想到祖父却被燕王请去勤政殿说话了,魏曕、殷阆也都跟了过去。
殷蕙只好待在澄心堂等着。
过了一个多时辰,魏曕才回来。
殷蕙遗憾地道:“祖父走了?”
魏曕:“嗯,才送走的,孩子们都睡了?”
殷蕙点点头,夫妻俩去了内室。
殷蕙的身子还没有完全爽利,两人还是一人一个被窝躺下,殷蕙朝着魏曕,轻声打听道:“你们在前面吃席,祖父没在父王面前犯什么忌讳吧?”
魏曕道:“他二老相谈甚欢,到了勤政殿仍然滔滔不绝。”
殷蕙笑了:“看来父王还挺喜欢祖父的?”
魏曕:“是啊,平时父王只有与三位指挥使说话,才会这般平易近人。”
冯谡、高震、杨敬忠,这三人都是从父王就藩起就一直跟随父王的,说是左膀右臂毫不为过。
归根结底,都是爱才惜才。
换句话说,一个人只要有真才实学,无论是哪方面的才学,都会得到别人的重视。
父王与殷墉畅谈时,魏曕只是个听客,却觉得在各个方面都受益匪浅。
殷蕙看出了他的走神,便耐心地等着,等魏曕的眼里重新有了她,殷蕙才担忧道:“祖父二月里又要去江南了,说什么这是他最后一次出远门,回来后就不亲自跟着商队跑了,可他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慌,总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您不知道,我看过太多话本子,基本上每个说这种话的人,譬如才子对佳人说等我考完状元就回来娶你,儿子对母亲说等我有出息了就接您过去享福,越这么说,越没有好结果,要么才子变了心,要么母亲病逝,儿子再没有机会尽孝,总之会有一头出变故。”
魏曕听着她一口气说了长长一串,看着她细细的眉越皱越深,只觉得好笑:“我早跟你说过,少看那些话本子,那些写书的人如果不故意把故事编得曲折离奇,百姓怎么会买?”
殷蕙知道他不会轻易为这种理由做什么,顿了顿,眼中浮起泪来:“那我爹呢,我五岁的时候,他要出海,临走之前答应给我带外面的稀奇东西回来,可……”
说到一半,她埋进被子。
魏曕自然知道她的父亲是死在一场海上风暴中,便钻进她的被窝,抱着人哄道:“好了,我会安排两个护卫,随老爷子同行。”
怀里的人便渐渐止住了哭。
魏曕摸着她的头发:“下次想让我帮忙,直说就是。”
殷蕙看着他的胸口,犹带哭腔道:“我也不想劳烦您,只是以前祖父每次出门都有廖叔陪着,在我心里,廖叔就是祖父的护身符,这次廖叔不在,祖父还说什么最后一次,我就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安排周叔雇佣护卫,可外面的人都是拿钱办事,真出危险了可能就跑了,哪里会用心保护他老人家。”
魏曕:“知道了,我一定挑两个武艺高强且忠心效命的人。”
殷蕙信他,他一个皇孙,找这样两个人简直就是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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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殷蕙错了,魏曕还真无法用一句话就安排好这件事。
因为他手里没人。
燕王府是燕王当家,他们几兄弟就得归燕王管,譬如魏旸,他在父王手里捞了一个属官,在王府前朝当差,其他下属官员也都听燕王的,魏旸敢没事培植自己的人吗?敢在畅远堂安排几个护卫吗?
魏曕也是如此,除了长风,他身边没有其他护卫,他在卫所当差,可那些将士也都是燕王的人,他不能派遣将士去替他处理私事,尤其还是跟着殷墉远行的这种私事。
魏曕只能动用人情。
要过年了,宴请颇多,冯家也有宴请,给燕王府递了帖子,燕王没空,让魏曕去。
基本上属官家中的宴席,燕王都是派儿子们去。
魏曕到了冯家,立即收到了冯腾的热情款待。
魏曕忽然问道:“你婚期可定了?”
冯腾愣了一下,先看眼天上的日头,然后稀奇道:“三爷从不关心我的私事,今日怎么想起打听这个了?”
魏曕的理由也是现成的:“五郎他娘一向关心廖姑娘,央了我要来喝你们的喜酒。”
冯腾大喜过望,他本来只想请三爷来喝喜酒,原来三夫人也要来,有三夫人给秋娘撑腰,秋娘在一堆亲戚里面也更有面子!
“好啊好啊,您把五郎七郎也带来才好,对了,我们的婚期在四月初十,哎,我本来想更快点,可我娘说筹备婚宴没那么快,害得我还得多等几个月……”
这话头一起,他就说个没完了。
魏曕耐心听着,等冯腾终于说够了,魏曕看他一眼,道:“我想从你们府上借两个护院。”
普通富贵人家都会养几个护院,冯谡是个武官,冯家的护院个个堪比禁军精兵,那是随时能被带到战场上打仗去的。
这其实也是燕王的意思。
如果把燕王各个属官家中的护院集结到一起,能组成一支千人步兵。
冯腾眨眨眼睛,明白过来,痛快道:“好啊,等宴席散了,我把人都叫过来,您亲自挑?”
魏曕道:“可能会用到五月底,也可能会死在半路。”
冯腾笑道:“能为三爷做事,死也是他们的荣幸。”
魏曕看看他,端起酒碗。
散席后,冯腾带着魏曕去挑人了,魏曕选了两个看起来稳重内敛的,当着冯腾的面对他们道:“二月里殷家老太公要去江南进货,你们一路同行,只负责保护殷老太公与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