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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利落!”

燕王摸摸胡子,目光落到女儿身上。

魏楹棋逢对手,调好头后一甩马鞭,急速追赶起来。

纪纤纤、魏杉已经放弃了,慢悠悠地跑着玩,见她们都回来了,两人干脆停下,也坐起了看客。

“三嫂好马术,是我轻敌了。”魏楹还差殷蕙半个马身时,喘着气道。

殷蕙看她一眼,笑着问:“三妹这是认输了吗?”

魏楹用一鞭子回答了她,下一刻就追上来一截。

这时,殷蕙看到了远处观赛的魏曕与衡哥儿,阳光从后方洒落在父子俩身上,光影模糊了他们的面容。

殷蕙忽然升起一股冲动,她想让衡哥儿知道他的娘亲有多厉害,想让魏曕知道,她虽然出身不如他们这些皇子龙孙,但除了血脉,她一点都不比他们差。

距离终点还剩几丈远时,殷蕙突然松开缰绳,双足脱离马镫,身体轻盈如飞燕般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了马背上。

对于旁观者来说,这变化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疾风吹得荷绿色的衣袖裙摆翻飞,蓝天之下白马之上,张开手臂的她,宛如一只低空翱翔的青鸾。

衡哥儿睁大了眼睛。

魏曕眉头紧锁,直到飞雪跑过终点她重新坐下放缓速度,他高高提起的心才也落回了原处。

“娘!”衡哥儿兴奋地朝娘亲跑去,他也要骑马。

殷蕙见了,与愿赌服输的魏楹打声招呼,催马朝父子俩而来。

下马的时候,殷蕙的腿因为刚刚的刺激微微发抖。

这时候,她看清了儿子的笑脸,也看清了魏曕眼中的冷。

殷蕙困惑地看着魏曕,难道他是不满她出的这场风头?

“不许再做那种动作。”停下脚步,魏曕低声斥责道。

殷蕙哦了声,垂下眼,手搭在衡哥儿的脑袋瓜上,轻轻摸了摸。

魏曕感觉不到她认错的诚意,看看儿子,他继续道:“你就不怕自己摔下来,衡哥儿没了娘?”

殷蕙的手一顿。

所以,他生气不是因为她出风头,而是因为那个动作太危险,他担心她受伤?

她抬起头,看到的还是熟悉的冰冷脸庞,因为动怒而更冷。

殷蕙试着笑了笑:“我练过很多次的,您不用担心。”

魏曕:“这三年你可做过一次?”

殷蕙咬唇,这三年她都乖乖地在王府当三夫人,唯一一次由他陪着跑马,却因为撞见表哥等人而半途而废。

确实有点冒险。

可是,成功站在马背上的那一刻,她很享受,仿佛两辈子里留在心头的那些阴影与不快都随风吹走了。

“知道啦,下不为例。”心情好,殷蕙再次笑出来,借身影掩饰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您也别生气了,我这不好好的。”

魏曕面无表情地拂开她的手。

“骑马!”衡哥儿开始催了。

殷蕙自己冒下险没关系,可不敢抱小家伙上马,笑着将衡哥儿塞到魏曕怀里:“叫爹爹陪你骑,爹爹最厉害了,爹爹做什么都不会冒险。”

魏曕立即又瞪了过来。

殷蕙转身去帮他们牵马,飞雪非常温顺,并不介意让陌生人骑,而且魏曕于它也不是陌生人。

眼下哄儿子要紧,魏曕先上马,再示意殷蕙将衡哥儿举给他,然后他一手握缰绳,一手环住衡哥儿,慢慢地走起来。

衡哥儿指着前方:“爹爹跑!”

魏曕继续御马慢行,十分地稳当、安全。

第59章

魏曕带衡哥儿骑了会儿马,燕王等人浩浩荡荡地跑到了这边,因为有殷蕙等女眷在,冯谡等外官自去了别处。

殷蕙四女齐齐朝燕王行礼,那边魏曕也抱着衡哥儿跳下马背。

燕王姿态随意地攥着缰绳,视线扫过三儿媳的脸,笑着对魏楹道:“这次输给你三嫂,心里可服气?”

魏楹:“心服口也服。”

燕王点点头,又对殷蕙道:“老三媳妇骑术不错,是不是还学过武艺?”

殷蕙谦虚道:“略通一点剑法。”

燕王:“怪不得,习武好啊,强身健体。”

说完,他又问纪纤纤:“老二他们呢,天气这么好,怎么没出来走走?”

纪纤纤当然不能在公爹面前损自己的丈夫,笑了笑,替魏昳遮掩道:“说是要教二郎作画,草原风景好,勾起了他的雅兴。”

燕王仿佛真信了似的,催马去了魏曕、衡哥儿面前。

“五郎也想学骑马吗?”燕王笑眯眯地问。

衡哥儿点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祖父:“跑马!”

燕王想到刚刚儿子慢吞吞的御马姿态,笑容更深了:“跑马危险,等你长大了再说,行了,你们逛吧,我去歇会儿。”

魏曕恭送父王。

“三哥,不介意三嫂与我们一块儿遛马吧?”魏楹俏皮地问。

魏曕只道:“别跑太远。”

殷蕙便重新上马,与魏楹、魏杉、纪纤纤朝湖边慢慢跑去。

玩到阳光开始晒起来,四人才折回别院。

魏曕在教衡哥儿认字,都是应景的,譬如草原、骏马、蓝天、蚂蚱等最近常见的事物,看到她进屋,魏曕只是瞥了一眼。

待到晌午歇晌时,魏曕却让殷蕙在上面。

两辈子他们都没这样过,殷蕙都不知道该将目光落在哪里,而且上午跑马跑得欢,这会儿真使不上劲儿。

“不是学过武?”魏曕坐起来,抱住她问。

殷蕙窘迫地靠在他肩头:“您就别调侃我了,再也不敢了还不成吗?”

魏曕笑了下,带着她跑起来。

.

这晚,燕王去了李侧妃的院子。

“四郎如何了?”对于几个孙子,燕王虽然没有闲暇亲自指导教养,但也是很关心的。

李侧妃笑道:“上午还有点蔫,下午睡了一觉,醒来精神多了,还想去找哥哥们玩呢。”

燕王:“这就好,小孩子就是不能养得太娇气,像五郎,好吃好喝的,长得又结实又灵巧,这么大都会抓蚂蚱了。”

李侧妃露出嫌弃的表情:“皇子龙孙,抓什么蚂蚱。”

燕王瞪她:“抓蚂蚱怎么了?我小时候也抓过,你以为抓蚂蚱很容易?既得眼力好,还得动作快,以小见大,抓蚂蚱厉害的孩子,长大了练武也更容易有所成就。”

李侧妃:“行行行,您说的都对,明天我就让二郎带四郎去抓蚂蚱,抓一大盆给您过目,行了吧?”

燕王笑了,扑倒李侧妃闹了一阵。

事后,燕王拍着李侧妃的手道:“冯腾、杨鹏举这两个年轻人,你可都认得?”

李侧妃懒洋洋地应道:“认得,冯指挥使、杨指挥使的爱子嘛,龙舟赛的时候也见过。”

燕王:“嗯,杉儿都十七了,我准备从他们俩当中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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