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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日事大,就算明知会撞上燕王,殷蕙也还是要出去,只是会换个门走。

殷蕙来到锦绣楼时,廖秋娘、梨花已经都等在这里了。

担心祖父可能外出,不宜耽搁,殷蕙直接让廖秋娘上车,金盏、梨花在外面跟着。

已经过去三日,廖秋娘白皙的脸上还留着泛青的指印。

见殷蕙为此难受,廖秋娘笑道:“您不用担心,早不疼了,我故意没涂药膏,为的就是让老爷看清楚。”

少女目光清澈明亮依旧,殷蕙又钦佩,又越发地喜欢这个小姑娘。多勇敢多豁达,经历过那种事依然能向阳而生,她上辈子白白活到二十五岁,竟被纳妾这点小事给气回来了。

“委屈你了。”千言万语,殷蕙只找到这一句话。

廖秋娘笑了笑,想到什么,她有些忐忑地看着殷蕙,小事道:“夫人,我爹爹知道了。”

爹爹目光犀利,她瞒不住,只能交待。

殷蕙登时提心吊胆起来,廖十三可是刺杀过殷闻,这次会不会……

真能杀死殷闻也是殷闻活该,就怕殷闻又拿祖父挡刀,亦或是廖十三刺杀失败被殷家的护卫拿下,白白背负谋杀之名入狱。

廖秋娘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害怕,忙解释道:“我爹爹跟我一个意思,错都在大少爷,不能连累您与老爷,只希望老爷能给我们一个说法。爹爹还说,大少爷有暗中派人盯着我,所以他这几天都假装毫不知情,今日一大早才赶去了殷府禀报老爷,免得大少爷发现我来见您,提前找借口支走老爷,让您扑空。”

殷蕙背后冷汗淋淋。

廖十三不愧是跟着商队出生入死的武者,哪怕女儿被人欺辱,他也能忍下去,等候最佳时机。

这次是廖秋娘保住了清白与性命,廖母更是蒙在鼓里活得好好的,廖十三能保持理智,否则,他肯定还会像上辈子一样,伺机刺杀殷闻。

殷蕙的目光,再次落到廖秋娘的脸上。

小姑娘长得好看,眉眼中也有一种寻常女子身上罕见的坚毅与无畏。

都是因为她有廖十三那样的好父亲吧,所以才能临危不乱,想出放火的办法摆脱殷闻。

殷家到了,与往日不同,今日殷家大门紧闭,意思是不见外客。

殷蕙自然不是外人,德叔神色严肃地将殷蕙、廖秋娘、梨花带到了殷墉的院子,连金盏都只能在院外守着。

厅堂里面,殷墉面沉如水地坐在主位,左边站着赵氏、殷闻母子,右边是廖十三。

两辈子殷蕙曾多次听见廖十三的名字,今日乃第一次亲眼见到他的人,别看廖秋娘白净貌美,廖十三却是个山岳般魁梧、面如古铜的壮硕男子,且比燕王身边的那些武将还要魁梧,一身粗布短褐紧紧地束缚着他强健的身躯,上臂两侧绷得紧紧实实。

将军们只是遇到战事才上阵杀敌,廖十三年年都跟着商队出生入死,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阿蕙,过来坐。”殷墉身边还有张椅子,他看眼殷蕙,道。

殷蕙点点头,走了过去。

赵氏怨愤地看着,老爷子叫她过来站了半天了,她都没资格坐,殷蕙一个晚辈就可以!

殷墉看眼殷闻与廖十三,先问梨花:“你来说,初三那日都发生了什么。”

廖秋娘抿紧嘴唇,终于还是看向殷闻。

殷闻左脸的伤疤已经愈合,结了暗红色的痂,远没到脱落的时候。

一大早的被廖十三打了个措手不及,在祖父面前失去先机,殷闻的脸色很是难看。

最关键的是,他笃定廖秋娘不敢说,前日还去殷家仓库试探过廖十三,廖十三的表现与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二人对视时,梨花已经开始了叙述,从初二黄昏王家派人去铺子前邀请她们开始说起,到她喝了茶水昏迷不醒,到她醒来发现王家乱成一团、廖秋娘双颊红肿。

尽管事情是发生在廖秋娘身上,重新回忆,梨花还是气得全身发抖,眼睛也红了,跪下道:“老爷,请您替廖姑娘做主。”

“你胡说!”赵氏突然指着梨花大骂起来:“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这里颠倒黑白陷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们阿闻想要什么样的美人不行,有的是大家闺秀抢着给他,他需要用这种手段算计你们这些臭丫头!我看就是有人看阿闻不顺眼……”

“闭嘴!”殷墉猛地一拍桌子,朝赵氏吼道。

赵氏打了个哆嗦,硬得不行,她也跪下去,朝老爷子抹泪道:“父亲,阿闻是您一手栽培大的,他的品行您再清楚不过,您得替他做主啊,不能放任外人这么污蔑他,阿闻还没有成亲,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嫁到咱们殷家来……”

殷墉冷着眼道:“让你过来是让你做个见证,你再啰嗦一句,马上回去!”

赵氏终于不出声了。

殷墉又看向廖秋娘,刚要开口,却被小姑娘脸上的巴掌印刺了眼,于是垂眸道:“秋娘说说,从进了王家开始说。”

廖秋娘跪到地上,事无巨细地回忆起来,包括王家寿春堂中花坛里的花草:“寿春堂很幽静,我其实有点怕,可我看到除了圆脸丫鬟院子里还有两个伺候花草的小丫鬟,我便安了心,觉得这确实是一个过日子的富贵人家,还有厨房里的东西,菜刀是经常被人磨过的,菜板也有了些年头,上面全是切痕。”

明明还没说到她的委屈,殷蕙莫名眼睛发酸,殷闻心机深沉,他肯定知道廖家父女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不惜串通王家布这个局。

“梨花昏迷不醒,我很害怕,我知道大少爷会武艺,所以趁大少爷还站在门口,偷偷拔了梨花的铜簪藏到袖子里。”

“菜刀被大少爷夺了,他把我压到米缸上,他力气太大,我挣不开。”

“他在我身上乱摸,我很害怕,知道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他来亲我,我假装从了,我闻到他嘴里有香瓜味……”

殷闻眼角微抽,早已将视线移过来的殷墉,没有错过这一幕。

“他想抢我手里的火折子,他把我扑到地上,见火烧起来了,他骂我,打了我两个耳光。他还让那两个护卫来抬我,我的腿也被他们看了。”

廖秋娘紧紧咬着牙,泪流满面地回忆着。

殷墉吩咐德叔:“去把那二人绑到院子里。”

“父亲,您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这些都是她编的,她存心陷害阿闻,肯定编得像真的一样!”赵氏又叫了出来。

殷墉只看殷闻:“如果你真的做过,无论你安排得多缜密,也会有疏漏之处,我可以叫王家小子过来,也可以审问阿吉与你的两个护卫,我虽然老了,审问几个人还没问题。”

殷闻攥紧拳头。

他动廖秋娘,赌的是她不敢声张,然而从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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