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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敛的车型,她说她半个?小时前就看见?这辆车停在这儿。
这么贵气的车,一看就来接某位让人羡慕的姑娘回家。
钟意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能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她快步朝靳宴舟走过去,果然,他真的捧了一束好大?的玫瑰,就像他第一回 送她的那束苏格兰绿的品种。
靳宴舟在她耳边低低道:“还记得这束花花语吗?”
钟意怎么敢忘记,那是她头一回收到的真情,纵然那时候她们关系不明,她还是难耐地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心动。
“永不老去的爱。” “即使是时间?也不能将我们的爱减弱。”
他们同时开口,几乎深刻到灵魂里的默契,彼此对视的时候又忍不住笑起来。
钟意坐上了副驾驶,车即将驶离。
目的地是他们的家。
就在这时骑着电动车的同事从缝隙里传过,她的声音穿透力很强,故意开钟意玩笑,“原来这就是你今□□思暮想的那位男朋友呀。”
她的声音好响亮,好像一下就把全部的爱都摊平在阳光底下烘烤。
钟意脸一下红了,她下意识咬住下唇,这种把感情完全袒露交出去的感觉很不好受,有点像小学生交作?业的感觉,把执笔画勾的权力交由?对面,没有固定答案的试卷,谁也不知道批卷的人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心情。
可?靳宴舟对感情一向处理很好。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这些年气质沉淀下来,他开车有种不紧不慢的从容,含笑说了声“是么。”
钟意耳朵发?烫,连带着脸颊那一块地方都热。
她摇下一点车窗,转过头,欲盖弥彰地挡住自己绯红一片的脸,轻声说了句,“哪有朝思暮想。”
“你真等我半个?小时了吗?”
靳宴舟嗯了声,低头摸了下表带,他无所谓地笑了下,“也许不止半小时,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我就来了。”
钟意啊了一声,忽然有些歉疚。她以?为靳宴舟至多做到准时准点,故而把精力都集中在那篇待完成的项目报告,自始至终没往楼下望一眼。
“那会不会很耽误你时间??”钟意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坐地铁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靳宴舟应着她那句话说下去,他眉目是不变的轻佻,勾着声音无意撩拨她心弦,“是我朝思暮想你,是我心甘情愿为你等待。”
钟意感动的几乎要落下泪。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们两?个?的对戒匹配重合,她语气是真心心疼他,“可?是你来一次就要开车好几个?小时。”
“这么心疼我?”靳宴舟笑了下,伸手捏她鼻尖,他拉长的语调,落下来是浪荡的散漫,还透着股戏谑的味道,“承认吧意意,你就是想我想得不行。”
他们这会赶上太阳落山的最后一个?时刻,梧桐笼罩的林荫大?道,路的尽头还能看见?一点太阳的影子,天?空已?经完全被染成赤金色,山河壮丽又辽阔,他们的人生也刚刚启航。
靳宴舟抬手指了下,示意她看天?空。
钟意哇了一声,熟练地从他西?装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拍照。
就她拍照的那个?间?隙,靳宴舟的余光一直落在她脸上,他想到很多个?过往,想到她柔软又坚硬,拥有一身不俗的清冷气,叫任何凡夫俗子都难以?靠近。
他太荣幸,在这个?浮华万千的世界里拥有她最宝贵的一颗真心。
靳宴舟伸手抚摸她垂在肩膀的长发?,他神情很随意,又好像只?是随口同她闲话,姿态放得很松。
“中国人好像总是喜欢教女孩子要温婉秀气,要含蓄低调,压抑和退让好像成了她们天?性,可?我这儿不需要。不管今天?天?气好与不好,时间?是否得宜,只?要你说想我,我就会来到你身边。”
钟意睫毛眨了一下,这的确是她人生十八年来受到的教育,即便她努力读书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那些在原生家庭里养成的习惯,让她总是不由?自主以?一个?姐姐的思维思考。
作?为姐姐,要让着弟弟。
作?为姐姐,要体恤父母,为家里着想。
靳宴舟看她一眼,他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像一个?体贴细微的老师,用最柔软的话语填平她人生的每一道沟壑。 “抛下那些换位思考和善解人意。我对你的爱,不需要那么顾虑。”
钟意对他这种温柔完全招架不住。
她眉眼软下来,全身的清冷气褪下,她的目光只?有看向他的时候才是一片灼热。
她选择在这片灼热里历经烈火,然后得盼永生。
钟意温声对他道:“那我很爱你,靳宴舟。”
方向盘利落打了个?转向,一点刹车轻踩,是车停下来。
钟意还在诧异怎么忽然停车,就听安全带解开的咔嚓声,是靳宴舟想要来吻她。
唇触碰的一瞬间?,她听见?靳宴舟在她身边道,“我也很爱你。”
“是永远比你爱我都要多一点的爱。”
第77章
立夏那一天, 钟意?和靳宴舟正式举办了婚礼。
办婚礼这事?儿纯属巧合,还是刚踏进春天的某一天,靳宴舟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过了一会儿他递了个ipad过来,挺随意?的语气。
“选一个。”
钟意?扫了一眼,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今年商场送了新款服装过来选。
她伸手往下?滑了下?,红绸缎金丝绣的中式婚服, 几乎溢出屏幕的雍容华贵,她怔了一下?, 目光停顿在页面?“凤冠霞帔”这四个字上。
靳宴舟揉了下?鼻骨, 他偏头看过来, 一身居家服, 头顶一顶暖黄色的光打下?来, 气质温润如?玉。
“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可是想一想婚服还得你这个女?主人亲自定下?才好。”
钟意?鼻头一酸:“你一直都在自己筹备?”
“嗯。”靳宴舟摸了一下?鼻头,难得有点心虚的语气,“邵一航那小子教我的。”
“你怎么总是向小孩子取经呀。”钟意?垂下?头,她的目光从精美华贵的设计图纸略过, 每一张的旁边都有靳宴舟的批注, 他应该都提前看过一遍。
他在第一款上批注:翡翠可以换成珍珠,她应该会更喜欢。
他在第二款上批注:款式很新颖,也许她会喜欢,不过还要多比较斟酌。
……
纷繁华丽的设计手稿,难为?靳宴舟每一个细节看过去, 他像是批阅最认真的报告,对每一丝细节锱铢必较, 分毫都在揣度她心意?。
“你看的好认真。”
“那当然。”靳宴舟哼笑一声:“这可是我们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