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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画画,现在毕业了,去了她老师的工作室,又和喜欢的人有了家庭。一切都越来越好,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打扰她现在的美好生活呢?”
说完心里话后,姚霜琴像是卸下了重担,默默用手背擦干了泪。
秦牧始终安静地听着,这时才继续问她:“伯母,我听说半年后您就要出狱了,到时候是什么打算呢?”
“我不会继续待在繁城的。会找个偏远的小城,走得越远越好,然后好好过我后面的生活。虽然再也见不到我的絮絮,但我会一直念着她,希望她过得好。”姚霜琴畅想着未来。
“您一辈子都不再见她。”秦牧冷笑了声,“还觉得她会因此过得好吗?”
“但她还有你。”姚霜琴接道,“秦牧,我能感觉出来,絮絮很喜欢你,你也很在意她。如果是有的人,知道我的事后,一定不会还来特意见我一面,可你来了。我也就知道,你平时待絮絮也会很好很用心。”
“那絮絮自己的感受呢?”秦牧反问道,“您知道她心里一直在想的是什么吗?”
“伯母,絮絮很想您。我觉得没人会在收不到回信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写七年的信。但絮絮做到了,每一次都怀着希望,又一次次失望。”
“收到您唯一的这封回信后,她这些天哭了不止一次。她很难受,哭的时候也想躲着我,我连抱抱她都不能。但您以为这样就能打消她写信的念头了吗?”
“她从没打消过继续写信的念头。她嘴上说着会按您信里的说法做,可昨天我就发现,她又在偷偷给您写信,一边写一边哭……”
秦牧顿住了,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道:“伯母,您对她太重要了,这种母女之间的温暖,是其他人没法代替的,包括我。”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抱抱絮絮QAQ
还有两章左右正文完结,然后后面番外~
第56章
◎“向我太太道歉,就现在。” ◎
如果情感是一瓶水, 秦牧能给顾絮影一整瓶满到溢出的爱情。
可是此情非彼情,爱情永远无法替代顾絮影内心同样渴望着的那份亲情。
自母亲去世后,秦牧非常怀念母亲, 将心比心,自然也知道顾絮影心里对母爱有多看重。
母女连心, 即使只是听到秦牧的描述,姚霜琴的神情也显得十分动容。
秦牧能看出,姚霜琴不是不想顾絮影, 而是有太多顾虑。
“可当年就是因为我, 絮絮才会失语的。”姚霜琴闭上了眼睛, “我让絮絮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 怎么好意思再见絮絮?”
“絮絮失语不是您的错。如果一定要找个人,那个人也该是整件悲剧的始作俑者。”秦牧道,“您又何必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姚霜琴听得出来, 秦牧指的是顾絮影的父亲,也就是整件事情的痛苦的源头。
回想这半生, 姚霜琴不止一次后悔过。当年在顾絮影的父亲第一次家暴时,她就该及早脱身,选择报警,带着顾絮影离开。
而不是为了夫妻情分一味忍让,柔顺宽纵,让那人愈发嚣张, 以至于到了最后那般田地, 发生了那样惨烈的事。
夫妻不该如此, 在家暴之下, 所谓的情分早就变了质。
而真正的夫妻, 似乎应该是顾絮影与秦牧这样的。
对比之下, 姚霜琴更是发觉了女婿的好,不由道:“秦牧,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了。说起来,你不嫌弃絮絮不会说话,愿意一直照顾她,我很感激。”
婚恋市场总是很现实,很多人一听说女孩是失语者,哪怕女孩再优秀,都会自动离开,再不问其他情况。
顾絮影渐渐长大了,到了适婚年龄后,难免遇到同样的问题。???
因此,姚霜琴心里的愧疚又深了一层。
秦牧笑了下,却道:“我很爱她,当然不会有什么嫌与不嫌。”
爱顾絮影,是爱她如青草般蓬勃的生命力,与她手握画笔的坚定。
绝不只是在外表,更不在她是否会说话。
“但其实絮絮照顾我更多些。”秦牧眉眼柔和,“我母亲去世很多年了,父亲也不怎么管我。只有絮絮,会一心想着我。”
一叶可知秋。
秦牧三言两语,就能让姚霜琴相信,他与顾絮影平时的感情很好。
“秦牧,难怪她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很喜欢你。”姚霜琴对他赞不绝口,“你真是个很体贴很用心的人,和絮絮很契合。”
从顾絮影妈妈的口中,得知顾絮影对自己的爱恋,秦牧心中有种微妙的欢快。
虽然不好意思,他仍忍不住追问:“您是说在马路上遇见她的那次吗?”
“当然不是。”姚霜琴摇了摇头,“你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六年前的学校篮球场吗?”
见秦牧茫然不知,姚霜琴才说起细节:“你可能不记得了。这还是絮絮在信里告诉我的,当时……”
听完姚霜琴的话,秦牧才终于知道,同他闪婚的妻子,原来已经偷偷暗恋了自己六年。
她因为他抬手间偶然的帮助而动心,还悄悄打听了他的名字与地址,花一个月的时间为他画了一幅画,结果却寄丢了,从此引以为憾。
所以……
顾絮影最是看重的那幅画,原来画的是他和她。
那个曾经让他忍不住吃醋的所谓“暗恋对象”,原来竟然是他自己?!
于是秦牧全想通了,顾絮影为什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要嫁给他。
又是为什么,他从一开始时,就能从顾絮影的眼神中看到一缕特别的情意。
原来她不是配合他做戏,而是不小心流露真情。
一时之间,秦牧已说不清心中是什么心情。
他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顾絮影,但又不禁思忖着,好像此刻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顾絮影的遗憾,也成了他的遗憾。
顾絮影寄丢了的那幅画,他很想先行找回。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没想到絮絮竟然还没告诉你。”姚霜琴发现自己在冲动之下说出了女儿的秘密。
“多亏您告诉我。”秦牧眉眼间满是笑意,“如果要等絮絮亲口告诉我,可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两人正聊得融洽,旁边坐着的狱警突然提醒了句,原来是时间快到了。
秦牧连忙长话短说,向姚霜琴认真道:“伯母,我差点忘了告诉您,絮絮的失语治好了。”
“是真的吗?”姚霜琴的神色激动起来。
秦牧点了点头:“还在恢复期,但现在基本可以正常说话了。如果您愿意给絮絮打个电话,就能亲耳听到她的声音了,希望您好好考虑下。”
秦牧知道姚霜琴的顾虑多,所以给了她相对宽泛的时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