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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不仅如此,张瑾的信息素还逼迫他产生心理上的恐惧,肖楚挤出一丝狰狞的笑:“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怪不得戴思行要重用你。不过能把你刺激成这样不容易吧,小英很厉害……唔。”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肖楚的脖子上立刻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这并非信息素所迫,而是男人的手真实地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呃,咳——真好啊,凌驾于Alpha之上的感觉我想一定很不错吧,尽管你只是个残次品。”
张瑾沉默地掐着肖楚的脖子把他提起来,肖楚拽着张瑾手腕,咝咝喘息,“你打算怎么做。”
张瑾握着肖楚胳膊向外一折,静静地听着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和痛苦的闷哼。
程锦英昏昏沉沉从地上爬起来。
天早就亮了,浴室的水没关,他就在水流底下躺了一晚。
自张瑾走后他就冲进了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疯了一样搓着身上的痕迹。
一晚上加大半个白天,张瑾都没再回来。
程锦英关了水阀,衣服湿透了,他从张瑾的衣柜里随便翻出一套运动服,挽了袖子和裤腿,走出去。
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程锦英边下楼边给张瑾打电话,手机那头一直忙音,他不接。坐进出租车里又打了七八次,程锦英翻翻通讯录,给另一个人打去。
这个倒是一打就通。
程锦英让司机启动引擎,车子掉头,“喂,肖临,你哥呢?”
手机振动两下,肖临打开聊天软件看了一眼,把削皮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到床头果盘里,关了手机起身朝病房外走。刚拉上门,抬头就见程锦英朝自己走过来。
“我靠,你咋了这是。”肖临正纳闷儿程锦英怎么突然想起找肖楚了,却在见到他这个德行时很是吃了一惊。
往常就属这小子最臭美,除了他堂哥出事他陪护那会儿没心思打扮,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邋里邋遢出过门,穿着一身不知道是谁的大了两个型号的运动服,裤腿都踩在运动鞋底下也不顾,头发湿漉凌乱,眼底下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神经病。
“你怎么了到底,这副鬼样子,刚电话里听你动静也不对劲。还有,你找我哥干嘛啊?”肖临往身后病房看了一眼,“我电话里不都跟你讲了,我哥昨儿出事了,不晓得得罪了什么人……”
肖临话没说完,程锦英打断他:“他在里面吗?”说着推开肖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肖临,别进来。”
“怎么了这是。”肖临哎了一声,程锦英这样子他实在不放心,让他别跟进来他还是啰啰嗦嗦跟在程锦英后头,“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我哥才刚动完手术,你等他休息休息呗,你是不知道,他胳膊和腿都骨折了,肋骨也断了两条,还有……”
肖楚此刻的样子确实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和往日的道貌岸然不同,手脚打着厚重的石膏,身体多处缠着绷带纱布,无力地平躺在病床上。不过他见程锦英推门而入,却仅仅眯了下眼睛,“小英,你来了。”
程锦英一言不发,径直朝肖楚的床位走去,他冷着脸,走到跟前顺手抄起果盘里的水果刀。
肖临怔了一下,猛地大喊:“程锦英,你干什么!”
程锦英把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肖楚腹部,拔出来,还想再刺,被肖临冲过去一把抱住。
“肖临,放手!”
“你他妈发什么疯!!说你是神经病你还真就是神经病了?!”肖临夺下程锦英手里的刀,赶紧打床头的护士呼叫铃,“我哥受伤了,快喊医生过来,快!”
血瞬间把病号服染出一滩痕迹,肖临又急又怕,慌忙催了好几次铃,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向程锦英,“你在干什么!!”
“肖临……”肖楚嘴唇发白,微微皱了下眉,“没事。”
“哥?”肖临一头雾水,看看肖楚又看看程锦英。“你俩到底在搞什么?”
程锦英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肖临,“肖临,不管你以后怎么想,今天这件事我必须这么做,你恨我也行,和我掰了也行。”
程锦英说完看向病床上的人,“这一刀,我应该再往下一点扎的。或者往上,朝着心脏。”
肖楚忍痛道:“你不想问问我怎么变成这样。”
“你活该。”程锦英握紧拳,头也不回朝外走。
外面下起了好大的雨,程锦明正打算出门,他在玄关换鞋,彭显去橱柜拿伞,“明哥,今天还去陈先生那里么。”
“我去守着,他心宽,这种天气要是出去肯定要着凉的。”
“那明哥你还出去。”
“……我怕什么。”
“纪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也应该好好休息。”
程锦明啧了一声,“阿显,你好像越来越会顶嘴了。”
彭显默默递伞,“明哥再见。”
程锦明穿好鞋子,伸手要接伞,门铃却忽然响起来。
程锦明和彭显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他走到门边,打开门,“程锦英?”
程锦明一怔,抬手用手背摸摸他额头,“怎么这个样子,没打伞吗,身上都湿透了。脸这么烫,你发烧了?”
程锦明皱眉:“说话,程锦英,发生什么事了。”
“……哥。”程锦英耷拉着脑袋,吸了下鼻子,先是很小声很小声的呜呜抽泣,然后慢慢拱到程锦明怀里,毫无防备地放声大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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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对程锦英的态度,就是得不到就毁掉。长久又轻蔑的爱,与其说把小英当成个人,不如说是把他当成了个梦寐以求的玩具吧。
第55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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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英发了三天的烧,睡了三天,一睁眼就看见程锦明坐他旁边。
“喝水吗?”
程锦英嗓子烧得说不出话,点点头,就着程锦明的手喝了两口水。
“冒着大雨跑过来,先是哭,又是发烧晕倒。”程锦明沉着脸,“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小兔崽子,你被谁欺负了?”
程锦英鼻子一酸,语气生硬:“没有。”
“没有你跑我这儿来哭什么哭。”程锦明气得皱了下眉,为这小子他这三天都没心思出门。“你爸妈不在国内,我替他们管着你,你受委屈了不和我说和谁说。”
“没受委屈,我就是……累了,想到你这儿睡一会儿,不想一个人在家。”程锦英动手拔了输液管,翻个身背对着程锦明,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装死人。
知道他生着病,程锦明没继续跟他说教,“行了,那你再睡会儿。”
听到卧室门开关的动静,程锦英才探出头,摸了手机翻开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