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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手心里射了一回。
“还要吗?”张瑾的声音很轻,鼻息贴近耳畔。
程锦英脸发热,这几天他确实憋太久了,伸手也去摸张瑾的,喘着气声说:“用后面。”
张瑾:“我先去洗澡。”
程锦英嘴唇动一动,原本想说算了你直接来吧,可又想起张瑾是从店里过来的,心里犯了下膈应,于是话也咽回去了。
他们只做了两次,架不住程锦英真的又累又困,睡到天黑透了才起,十一点多张瑾给他煮了碗面,吃过后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电视打开,随便找了个夜间档的肥皂剧播着。
程锦英脑袋靠在张瑾肩膀,想起来自己还没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我是去医院照顾我堂哥去了,有时候我真不理解他。”
“为什么这么说。”
“我堂哥以前不这样的,起码在我看来他以前不这样。”程锦英捞起张瑾的手玩,手指搓着张瑾右手无名指上的刺青,他才发现刺青底下好像有道疤,摸起来凹凸不平。“他住院是因为他自己拿剪刀把腺体给戳废了,腺体这玩意儿不相当于人的第二个命根子么,可他就像不想活了一样,下起手来毫不犹豫。”
“而你知道他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吗?为了一个Beta,为了一个早就死了的Beta,他不肯将就,在我大伯把他和一个从小一块长大的Omega哥哥关一起的时候,他就选择作出这种反抗。”
“我哥虽说也不算花心吧,你知道的,圈子里的人大多都这样,对感情这东西……”程锦英临时打住,见张瑾没什么反应,才心虚地笑笑,“反正就是,我想不明白那个Beta到底哪里好了,长相就那样,家里更是穷得要死,性格……”
程锦英还真不太清楚陈木的性格怎么样,少有的几次接触只觉得他是个软弱窝囊的人。就算锦明哥是因为陈木性格好,那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份上。
换作是他被人设计了,宁愿稀里糊涂和人做了先,反正也不吃亏,大不了出去以后不认账就是了,这个年头,洗个标记又不是什么难事。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把程锦明和陈木的事从头到尾大差不差说给张瑾听,张瑾默默看着电视屏幕发出的亮光:“你堂哥很喜欢那位陈先生。”
“感情这种事我搞不懂,喜欢人还要付出代价。”程锦英没心没肺没心眼,什么话随口就来,仰头去看张瑾,笑嘻嘻的,“那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张瑾看着他,想了想:“如果你做错事了,我会原谅你一次。”
程锦英:“不管多严重的错事?”
张瑾:“不管多严重。”
程锦英开玩笑:“一次太少了,万一我不小心做错两件怎么办。”
“我只会原谅你一次。”张瑾抽回了自己的手,把电视关掉,起身离开沙发说,“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喝完睡觉吧。”
程锦英垂眼看着张瑾往厨房去的背影,怎么感觉他聊得不开心了,大概是因为他们对感情的见解不一样,张瑾属于深情这一挂的,他一时忽略,光胡说八道了。
程锦英躺在沙发上无聊,伸手翻起茶几柜的抽屉,翻到第二个抽屉看见张瑾护照,能把证件照拍这么好看也算一种本事了,像程锦英就算再怎么臭美,也从不肯承认自己身份证上那张照片是本人拍的。
他知道张瑾比他大四岁,但是却一直不知道他的生日,每次问起来总是被张瑾糊弄过去,这回看到护照总算知道了。
五月九号的话,这不就在眼前了。
程锦英琢磨了一下,在张瑾回来之前把护照原封不动放回抽屉里。
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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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英想给张瑾过生日,弄个惊喜,就在张瑾的公寓,人也没叫多,只找了肖临老孟和几个嘴巴严的发小,买了彩带蛋糕什么的,把客厅一顿折腾,他一个不会干碎活的人还帮忙吹了两三个气球。
收拾好了就给张瑾发消息,张瑾在店里忙,程锦英撒谎说自己不舒服让他来伺候,等了快五十分钟,贴着门听见上楼的脚步声。
程锦英招呼人各就各位,拉上窗帘,门一开立马拉动彩炮筒拉弦,彩色纸片纷纷扬扬从头顶落下,张瑾没有预想中一脸惊喜的样子,沉默地站着,反而十分冷场。
程锦英催别人拉开窗帘,舔舔发干的嘴唇,有些尴尬地笑笑:“张瑾,生日快乐。”
张瑾目光静默地从程锦英身上扫过去,把客厅扫视一遍,视线收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声音沉得令人打怵:“让他们从我家离开。”
程锦英一怔:“张瑾,你说什么。”
“程锦英,我给你钥匙不是让你随便带人进来。”
“他们是我请来的,我的朋友,给你过生日。”
张瑾如此干脆地给他下脸儿,程锦英窘得连头都不敢回,生怕朋友们笑他。肖临也算个讲义气的,咋咋呼呼冲张瑾喊:“我靠你这什么反应啊,锦英费半天劲给你准备的……”
“肖临你闭嘴。”程锦英声音低,看着张瑾,“你怎么了,成心给我难堪是吗?”
“我记得我跟你讲过不止一次,我不过生日。”
程锦英冷笑:“以前不过,那从现在开始过不就得了。”
两人站在玄关,四目相对。
“我只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张瑾摸了下表盘,“三十分钟,程锦英,把这里恢复成我早上离开之前的样子。”
“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还有二十九分钟。”张瑾说完话扔下他们转身离开。
张瑾生气了。
或许他不该反应这么大,程锦英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告诉程锦英,程锦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精心为他策划生日,他至少不该表现得这么生气,这么的——就像被人剥夺了一次心跳,安静的两秒钟里流遍全身的只有迟钝的痛感。
或许原因就在于程锦英吧,他擅自逼他去回忆起过去。
在看到那群人、那些花哨的布景时,张瑾莫名想到了自己最后一次生日那寒酸的出租屋和那瓶下着农药的酒,对比强烈得让人反胃。
张瑾有点想抽烟。
他倚靠在车门旁,海浪从云海交接线扑迭而来,手指间的白色烟灰被潮腥的海风吹散了。
“我竟然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只为了来海边看看你。”张瑾仰起头望向海平面,很难想象他已经有九年没来过海边了。
“你过得还好么,这里冷不冷。”他手指抖了抖烟灰。“抱歉啊,爸,过这么久才来看你一回。”。
“我26了,能活到今天你们应该都很替我高兴吧。”张瑾轻声说,“虽然有些辛苦。”
“但这不是你的错,替我告诉外婆和妈妈,这也不是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