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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气回暖，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听到门铃响起，张瑾打开公寓门，一束夸张的红玫瑰捧花出现在面前：“送我的？”
“这次要扔垃圾桶吗？”
“我考虑看看。”
程锦英的脸从捧花后探出来：“成，那你也得把我一块扔进去。”
张瑾嘴角动了动，接过花，他不理解程锦英为什么会觉得他喜欢这种东西，对于程锦英下意识把他当女人来追这点也有些无可奈何。
程锦英今天穿了件花哨衬衫，外搭一套休闲款修身小西服，五分短裤，白板鞋，真多亏了他那张帅脸，才能驾驭这么骚包又奇奇怪怪的衣服。
进了玄关，白板鞋乱蹬，小西服外套也随手扔到地板上，像只花蝴蝶一样扑棱着飞进来，往沙发上一卧，张口便喊：“瑾瑾，我饿了。”
张瑾在后面替他把鞋子摆正，又捡起外套挂好，转身往厨房走。
张瑾习惯了程锦英的随心而为，程锦英也愈发得寸进尺，对Enigma的领域再三僭越。这里好像成了他第二个家，尤其死缠烂打拿到张瑾公寓钥匙并把自己一部分生活用品搬过来后，就变得更肆无忌惮。
程锦英很馋张瑾做的饭，每次流程基本都是先吃饭再干事。
肚子填饱了，洗个鸳鸯浴，在浴室里来一发，然后赤身裸体互相拥抱着滚到床上。
自从上次张瑾说有需要可以来找他以后，程锦英几乎没再和别人上过床，不是他改邪归正，而是单纯因为每次和张瑾做完以后就没精力再去上别人了，况且他现在对张瑾还处在兴头上。
虽然一开始是程锦英主动要求的，但做到最后的往往都是张瑾，折腾来折腾去，换着各种花样，只能等到张瑾愿意临时标记他腺体了才算结束，有时候程锦英甚至做不到最后就被操晕过去。
“烟。”程锦英懒懒地趴在床上，从张瑾手中接过烟抽了一口又递回去，张瑾接着抽。“像你这种残次品都这么猛，那如果是正常的Enigma，做起爱来得多恐怖啊。”
“我只是性别残次，又不是性残次。”张瑾淡淡说。
程锦英哈哈笑了两声，张瑾会跟他耍贫嘴了，他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人性格挺闷骚。
“那你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隐性Enigma？”
“也没有，在17岁以前，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我是Beta，因为没有释放信息素的动机，就连出生时的主刀医师也将我误诊为Beta。”张瑾靠在床头静静抽烟，“我以Beta的身份活了17年。”
“那你怎么发现自己是Enigma的？”程锦英无聊，拿起张瑾的手来摆弄。
“就是有那么一回事。”张瑾低头看了眼程锦英，“干什么呢。”
程锦英抓着张瑾的右手，指尖在无名指那块黑色刺青上来回摩挲。“为什么要在这里纹身，之前就想问了，JIN是你的英文名字么。”
“嗯。”张瑾把烟蒂在烟灰缸碾灭，俯下身凑近程锦英，“那你呢，小英，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什么名字，我就叫程锦英。”张瑾的长发垂下来，落在程锦英胸口，怪痒的，他捻起几缕缠在指尖。“你想问啥啊。”
张瑾说：“你有英文名字吧？”
“那种东西我没有。”程锦英有些心虚。
“和我说说。”
“真没有。”
下一秒程锦英看向张瑾，又觉得羞耻，把脸扭到一边——张瑾的手钻进被子里，握住了小英子，就算射了很多次，被男人这么抚摸下来还是不由自主地硬了。
张瑾直直注视着程锦英，另一只手探到他后面，两根手指很容易就插了进去。
“啊！”程锦英喘了一声，皱眉道，“是Anne，行了吧，快把手拿出去。”
“Anne with an E？”张瑾非但没拿出去，还多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盯着程锦英再度沦陷的脸，轻声说，“你是绿山墙的安妮么。”
“……滚。”程锦英是真来气，他早知道会被调侃，一个大男人却有一个女孩子才会起的英文名，愿意讲出口才怪呢。
程锦英妈妈在怀着他的时候就一直想要个女儿，那时候就决定好了Anne这个名字，即使最后生下长着小鸡鸡的程锦英，也还是坚持不改，直到现在打越洋电话，还能听到他妈妈亲昵地喊他小安妮。
“我一开始都讲了不说了，你非要问。”
“那我补偿你，程安妮。”张瑾轻轻笑了下。
“我才不是程安妮，我是程锦英。”程锦英较真。
张瑾一怔，低下头去啄他的唇，程锦英不情愿，被张瑾追着深吻，做到最后程锦英腰拱起来，在张瑾的手心里又射了一次。
张瑾呼出一口气，压到程锦英身上，把性器再次挤进他股间。
程锦英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过来天都黑了，客厅的香味飘进卧室。
“饭做好了。”张瑾走到床边，要抱程锦英起来。
“我自己能走。”程锦英推他一把，穿好睡衣走到桌前，接过张瑾给他盛的米饭。“不错啊，今天又是新菜样。”
“你喜欢就好。”
“瑾瑾，你真的不考虑嫁给我吗，给我做小媳妇多好，我养着你，你每天给我做做饭就好了。”
张瑾手肘撑在桌沿，看着他：“这句话是真心的么。”
程锦英一怔，笑了下：“哪句听起来像是假的。”
张瑾不动声色：“快吃吧。”
程锦英嫌自己嘴贱把气氛搞得尴尬，看了张瑾一眼，找补说：“下周末有空吗。”
“应该有，怎么了。”
“也没什么，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程锦英发现两个人虽然与最初相比走近不少，但见面的地点不是红枫林就是这里，做的事也只是光着屁股滚床单，正经约会一次也没有过。
程锦英心想要一直这样的话，他和肖临打的赌什么时候才会成功。
“或者去其他地方走走？看海怎么样？”
“我从来不去海边。”
“为什么，你讨厌海吗。”
张瑾竟然用平淡的口吻说：“海里有爸爸的骨灰，所以不太想去。”
程锦英下意识脱口而出：“啊？你爸死了？”
张瑾看着他：“我家里人都死了。”
程锦英呆住，第一反应觉得他在开玩笑，这人反应也太冷静了点，可谁又会没良心拿这种事开玩笑。“抱……抱歉。”
“很久的事了。”张瑾安静地坐在程锦英对面揉了下他头发，程锦英个没心没肺的竟然也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正好张瑾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程锦英眼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备注了一个戴字。
“我接个电话。”张瑾拿起手机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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