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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办法。”

贺砺无语,想着原来孟允棠的心软和天真,还是家学渊源。

“明日一早我会出去,在我回来之前,若他们再提审你,你需老实交代。你此时入狱绝非偶然,你们兄弟二人只怕一早就在旁人彀中了。”贺砺道。

孟扶楹不明白,挣扎着抬起头来,问道:“谁会害我?”

“总要查过才知道。”他嘴上这般说,心里其实明白,多半是受他牵连了。

次日一早,狱卒来送饭时,贺砺说要出去。

他的事一早就查明了,早就可以出去,还留在牢里纯属自愿。裴丁他们正为此事发愁,怕他在牢中出点什么事,如今他主动说要出去,狱卒自然十分殷勤地开门恭送。

晨光熹微,拂面而来的晨风已不见了初春时的微凉。

贺砺大步走出大理寺正门,远远就看到周氏与孟家姐弟被一个小吏拦在大理寺门外。

“……犯的是重罪,上头不准探视。”面对他们的苦求,那小吏不耐烦地说。

周氏惊得呆了,孟允棠用帕子捂着嘴,双眼红肿面色苍白,几日不见,瘦了一圈。孟础润急得上前与那小吏理论。

牵着两匹马站在门外另一侧的鹿闻笙本来正看着那边,眼角余光瞄见大理寺中有人出来,转头一看,忙迎了上去。

他这一动,那小吏也察觉了,扭头看是贺砺,忙上前打招呼巴结。

孟家人自然也都看到了贺砺。

“阿郎。”鹿闻笙上前向贺砺行了个叉手礼,递上马鞭。

贺砺深黑的眼睫低垂,伸手接过鹿闻笙递上来的鞭子,回手就是一鞭子抽在那小吏的脸上。

皮开肉绽,温热腥腻的血点子溅到不远处孟础润的脸上。

小吏哀嚎一声,双膝一软就跪在了贺砺面前,不知自己哪里开罪了他。

“重罪?你判的?”贺砺面如寒霜。

“小人失言,请贺大将军恕罪……”小吏用手掩着鲜血淋漓的嘴巴,口齿不清地赔罪。

贺砺没再多与他计较,也没看孟家那边,翻身上马便疾驰而去。

周氏见状,对孟允棠与孟础润道:“你们先回家,我去找一下贺大娘子,看她有没有关系可以帮忙探听一下你们阿爷的消息。”

孟允棠道:“阿娘,我跟你一道去。”

周氏想了想,点头:“好吧。”

自贺砺扣了孟允棠之后,孟础润就一直不想见他贺家人,可如今阿爷突然下狱,思来想去,能求的也只有他贺家人。

看清这一点后,他心中不免十分苦闷,强行压抑着陪周氏与孟允棠去找贺令芳。

宣阳坊绥安伯府,孟扶林与吴氏也正焦虑不安。

孟扶林在房中徘徊片刻,停下脚步问吴氏:“你说老三下狱,该不会因为秦五娘那事吧?”

吴氏眼眶红肿,闻言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管老三?欣儿现在生死都不知道!我可怜的欣儿……”说着又哭起来。

孟扶林烦恼道:“你可别忘了是我去拜托他放那两车货物进去的,若老三真是因为这件事进去的,只要他把我供出来,只怕下一个进去的就是我了!”

吴氏呆住。

这时外头下人匆匆来报:“伯爷,夫人,贺大将军来了!”

孟氏夫妇惊愣着,还没反应过来,贺砺已经径直闯了进来。

孟扶林瞠目:“贺大将军,你这……”

“谁指使你叫你三弟放那两车货进去的?”贺砺打断他,开门见山地问。

“贺大将军,纵你身份尊贵,也不能这样直闯进……”吴氏回过神来,腾的站起身子大声斥责他这种目中无人的行为。

“闭嘴!”贺砺侧过脸横了她一眼,那凶戾的目光让吴氏瞬间头皮一炸,到口的话也忘了继续说下去。

贺砺没工夫跟他们磨蹭,一把揪过孟扶林的衣襟扯到跟前:“说!”

“是秦相公的孙女,秦五娘。”孟扶林见他这般气势汹汹找上门来逼问此事,知道事情不妙,张口就撂了。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贺砺略感意外。他从未将那女子放在眼里,没想到她还真有本事坏他的事。

“怎么搭上的线?”他松开孟扶林。

孟扶林道:“秦五娘主动去郑家找的我内人,说,只要我们能让老三放那两车货物进去,她就能让郑家不休弃我女儿。”

贺砺转身就走。

到了外院,鹿闻笙牵马上来,看他面色发白,眉头隐皱,估计是入狱两天伙食不调匀,胃疾又犯了,便问:“阿郎,可要先回府略作休整?”

贺砺颔首,既然是冲他来的,那就必然会主动舞到他面前来,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精心安排的这出好戏?

第49章

小半个时辰后, 鹿闻笙拿着一张纸条匆匆来到松龄院的汤池。

“阿郎,刚从门外递进来的。”他半跪在汤池边上,将纸条展开给泡在池子里的贺砺看。

贺砺转过头看了一眼, 伸手拢了把湿漉漉的长发,起身向池边走去。

“阿郎, 再有一会儿药就煎好了,不如喝了药再去。”鹿闻笙道。

贺砺将睡袍披上身,道:“回来再喝。”

“那某去稍做安排。”鹿闻笙退下。

辅国公府,秦元志从外头回来,刚好看到秦思莞要出门,便叫住她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秦思莞端庄又不失俏皮道:“阿爷, 我和刘尚书家的四娘她们约好了一起打马球。”

秦元志颔首:“注意安全。”

“知道啦,多谢阿爷关心。”秦思莞笑眯眯地向秦元志行个礼,就带着下人走了。

秦元志来到内院, 见到夫人韩氏, 想起昨日阿爷说的话, 便问韩氏:“最近莞儿都在做些什么?”

韩氏道:“她能做什么?还不是那样,与她的手帕交见见面, 一起逛逛东西市。”

“那阿爷为何说,最近外头有些关于莞儿的流言?你有耳闻么?是什么流言?”

韩氏张了张嘴, 有些烦闷地在一旁坐下,道:“都是无中生有之事,下次再听到有人传谣,便该将人抓起来, 下狱, 拔舌。”

“到底是什么传言?你倒是说啊!”秦元志急道。

“定是相爷的对头传出来的,竟然说, 竟然说咱们莞儿在外头养汉!”韩氏一副说出来都脏了嘴的模样。

秦元志惊呆,随即问道:“你确定这是空穴来风?”

“自然!你自己的女儿难不成还不如外人了解她?当初我也是气急了,责问莞儿,莞儿为证清白,自请让我身边的妈妈验身,仍是完璧!”韩氏道。

秦元志听闻此言,怒道:“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外头造谣,着实可恨!”

韩氏附和道:“正是。”

此时,他们深信不疑的女儿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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