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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美人?好大的口气?。”萧兰纯不?以?为然笑了笑,又看向顾贵妃:“要?我说,只有虞儿姐姐这样的明艳绝色,才称得上第一美人。”
顾贵妃被她这句话捧得心下熨帖,面上也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短暂忘却陆知晚给她带来的不?愉快,与萧兰纯聊了起来。
丝竹靡靡,歌舞翩翩,桂花酒香正?浓。
如此佳节良夜,上座的陆知晚却是心不?在焉。
每逢佳节倍思亲,她也不?例外,有些想家。
想念现代的父母亲人和朋友,不?知道隔着一个世界,没有她的第一个中秋,他们会如何度过?。
可?这种无力回天的事,越想越惆怅。
在心底叹了口气?,陆知晚饮了一杯桂花酒,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些别的。
然后她就想到了原著剧情——
「这个时?候秋闱应该已经结束了,顾容予快要?回京城了吧?」
这道心声在一众丝竹管弦里显得格外突兀。
正?在接受朝臣敬酒的萧景廷黑眸眯起,吓得那敬酒的朝臣心里一个咯噔,陛下怎么?突然变了脸色,难道自己方才说错什么?话了?
这份惴惴不?安直到皇帝叫他坐下,也并无好转半分。
陆知晚也全然不?知自己一个心声,会导致一个倒霉蛋朝臣今夜无眠,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原著时?间线里。
按照书中所写,顾容予回京不?久,便会再次邂逅女?主萧宁宁。若说在金陵的相遇仅仅是留下个美好印象,那在京城发生的种种,便是他对萧宁宁情根深种的开端——
得想个办法阻止顾容予爱上萧宁宁才是。
只要?他不?爱上萧宁宁,也就没有后面一次又一次替男女?主送助攻,包括不?限于替男主解围、替萧宁宁解毒、看在萧宁宁的面上打开城门、为萧宁宁去救男主、为萧宁宁眼瞎……真是好惨一工具人男二。
陆知晚再次在心里恨恨怜爱了一波:「恋爱脑不?可?取,顾美人你值得被好好爱啊。」
“陆知晚。”
低沉的嗓音猝不?及防在身旁响起,陆知晚怔了下,转脸便对上一张阴沉沉的俊脸。
「这男人又怎么?了?脸黑得像我欠了他八百万。」
“臣妾在呢,陛下有何吩咐?”她弯起眼眸,笑得一脸甜美。
“你……”
说出一个你后,萧景廷薄唇抿了抿,盯着这张故作乖巧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不?许这样笑。”
陆知晚:“???”
「你管天管地,现在还管我怎么?笑?」
不?等她开口,又听玄袍男人沉着脸道:“过?来,给朕添酒夹菜。”
话音落下,原本站在桌边伺候的小太监放下筷子,默默退后。
陆知晚也不?知这男人又是发哪门子的疯,但看他一脸不?好惹的冷淡表情,也不?敢多问?,连忙上前伺候这位祖宗。
大概是抱着“他不?好过?,她也不?能好过?”的报复心理,他自个儿狂喝酒就算了,还叫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喝的她脑袋晕晕乎乎,宴会什么?时?候结束都不?清楚。
还是等她躺在养心殿寝宫的大床上,在夏禾的服侍下喝了一碗醒酒汤,脑子才清醒一些。
待沐浴过?后,已是深夜。
陆知晚静静躺在床上,边打起精神等着萧景廷沐浴完回来,边继续想着原著——原著的悲惨结局能叫她脑子保持一定的清醒。
「豫章王一直有野心,男主的出现是起了个激发他野心的催化剂作用。所以?无论有没有男主,豫章王这个雷,尽快铲除比较保险。」
「女?主是豫章王的亲生女?儿,想要?和她搞好关系,八成是行?不?通了。」
「至于男主,他的主线就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顺便收获一批美人……他想当权臣,萧景廷能容得下他吗?」
连着和萧景廷上了几?天早朝,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去看一干朝臣,平心而论,自己若是皇帝,也不?愿意自己的手下臣工权势强盛到威胁到自己的位置。
何况原著男主是个心怀壮志的龙傲天人物,按照原著引力的无耻程度,就算真的将他招安,让他入朝为臣,陆知晚怕是夜里都无法彻底安睡。
「原著引力这样护着男女?主,看来和他们和解这条路,大概是行?不?通。」
「不?过?顾容予是个可?用的人才,得试着拉到我方阵营才是。」
萧景廷沐浴归来,才将迈进寝殿,便听到这句模糊的心声。
具体说的什么?没听清,“顾容予”三个字,却是不?会错。
宴会都结束这么?久,还灌了那么?多酒,这女?人竟然还想着顾容予?
狭眸暗了暗,萧景廷在屏风后静站了好一阵,才提步朝那张宽大的龙床走去。
听到缓缓传来的沉稳脚步声,陆知晚眼睫轻颤两下,扭头朝外看去。
男人高大的身躯遮住一大半的烛光,背着光,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道直直投来的凌厉目光。
「他怎么?了,今晚的心情好像一直很糟?难道是中秋节,他也想念亲人了?」
陆知晚心下疑惑,红唇翕动两下:“陛……”
“住嘴。”
“……”
「行?吧,看来心情的确很不?好。」
她悻悻地闭上嘴,顺便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
萧景廷一言不?发地上了床,又抬手放下金钩。
层层叠叠的厚重幔帐随之落下,将外头的烛光遮住,只余一床的昏暗。
漆黑的静谧中,陆知晚屏息凝神,小心翼翼注意着身旁人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座不?知道为什么?爆发的活火山突然将怒火波及自己。
「要?问?一问?他么??可?他看样子好像不?是很想说话。」
「算了,那就让他自己静一静好了。我刚才想到哪里来着,哦对,等顾容予回了京城……」
念头才起,腰间忽的被一只大掌掐住,往外拉去。
她惊呼出声,下一刻,脑袋就被摁进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里。
摁得很紧很紧,好像要?把?她活活闷死在胸口一样。
「救命,快要?喘不?过?气?了!」
陆知晚试图伸手抵着男人的胸膛,可?男人的力气?太大,她完全挣脱不?了,只能从那结实的胸肌间努力汲取稀薄的空气?。
良久,她一张脸都涨得通红,眼冒金星仿佛随时?能见?到太奶,那牢牢摁着她后脑勺的手掌才将松开。
“呼…呼……”陆知晚大口大口喘着气?,嗓子都有些发干:“陛、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帐中静谧两息,才响起男人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