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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经常跟着王安磊跑出去玩吧?

是这个家里,明明是三口之家,却总有人喂狗粮。

吃狗粮,还不如吃新品种的苞谷呢。

时千啃完一球,再来一球。

“哞——!”

好甜,回头多种点。

啃完零嘴,时千就跟着王思安去混饭,吃饱喝足,再自己出门溜达。

从学生的教室,到食堂、小卖部、各个分院,甚至是校长的办公室,时千一个也没放过。

有的地方有新保安拦着,但时千谁啊,每个地方都有认识他的。

转了一圈,全校都知道了——南农的校牛回来了。

陈牛也完全没想到,他带着林南音单独玩,也逃不脱牵牛花的影响,总是会听到时千打哪儿走过的最新消息。

看花时,会有浇水的人提到——时千要了一朵花,别在领带里,招摇过市。

在楼顶俯瞰时,能看到放养田边正逗弄大鹅、且战且退的时千。

林南音笑:“牵牛花真好玩。”

“他一直这样。”陈牛摇头失笑,目光落在时千身上,感慨道,“好像时间并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生活中永远没有困扰,看着就让人开心了。”

***

下一站,农科所。

沿着长长的水渠行走。

当初挖出来的水沟,如今还在使用,水慢慢地流淌着,让人想不到一条普通水沟也曾有“惊涛骇浪”的时刻。

陈牛介绍道:“当初在两边种过一种油菜,开花的时候,特别特别漂亮。那个品种,产油量特别优秀,从……”

林南音听着他说一些专业的东西,也能听懂七七八八。

她有时候也这样,导致陈牛涨了不少新知识。走到外面,买药都知道哪种效果最好。

时千则在回想,当年的油菜花,真的很漂亮。

他还记得,当年不少远处的姑娘小伙子们,爱跑到这边来玩。还有城里的人,也会跑过来散散心,就像后世的景点。

可惜陈牛培育好品种后,就没再折腾,换了新作物。

走着走着,到了下面村民们种水稻的区域,有人在田里扯着杂草。

偶尔一根混在水稻里的稗子被揪出来。

这种植物小时候能够鱼目混珠,但根系比水稻更厉害,会把周围的养分抢走。

扯稗子的男人抬起头,一眼锁定大黄牛,接着就看向陈牛,激动道:“陈所长!你回来了。”

男人急匆匆地大步跨到田埂上,跑到外面的宽道上来。

张口是地方的方言,又快又急:“陈所长,上家里吃饭啊,去年的二季稻可香嘞,一定要去家里尝尝。”

林南音发现,这是头一个没先喊牵牛花的人。而从他口中的话语,也能判断出来为何。

更丰产的水稻、肥料、甚至农药,涉猎很广的陈牛,并且研究多点开花的他,是这一片地区人民心中最厉害、最值得尊重的人。

陈牛笑笑,也用当地的方言回话:“大哥是姓唐吧?记得比我大,家里还有个哥哥,当年我叫你小唐哥。”

“这是我老婆,姓林,叫南音。”

男人听了笑得更乐了:“晓得啦,就是那个你追去北京的!还以为你再不回来了,一直待北京嘞。”

陈牛摸摸鼻子:“小唐哥叫我去家里吃好米,那我要去的。不过先跟所里同志讲好了,说话要算数,所以改天我再去你家上门吃饭去,今天我带我老婆顺着这边走走。”

“要得嘛,还怕你跟我客气。那我可算是抢到人了!”

跟陈牛说好了,男人才看向大黄牛:“牵牛花啊,你还是当年那个样,更俊了。”

时千跟他蹭蹭:“哞哞。”

好久不见。

对方依然热情:“你来家里,我把最好的牛草给你吃,让我家的老黄馋着。”

时千不好意思,摇头拒绝。

陈牛给林南音翻译了一下,说了点什么。方言说快了,她有些听不懂。

又接着往下走,林南音目光崇拜:“你居然还会这里的方言!”

陈牛小小地享受了下,装作淡定的模样:“生活得久了,自然就会了。”

时千心内吐槽:分明是特意学的。

不过这种时候,他不介意让陈牛装一下,这家伙可爱在林南音面前显摆。

哪知道有的人,并不像时千这样体贴。

旁边的田里,又有一个原本弯腰看不见的人,突然起身笑着道:“陈所长,你骗人!分明是特地学的,当时天天找我们问呢,还做笔记。”

林南音还是能听懂“骗人”两个字的。

陈牛脸上开始冒红,幸好黑,不怎么明显。

“你别说那么实在嘛,我学得快不快?”

“快的。”

“那不就行了。”

这回轮到时千发出不厚道的笑声。

在农科所住了好几天,陈牛跟林南音天天提着肉和菜,往时千推荐的做饭好吃的人家去蹭饭。

消息来源于时千当初听别的小孩吹自家菜香,不过基本靠谱,只有一次翻车。

玩够后,一家三口坐上车,往胜利村开。

老房子有人照看,但久没有人住,没有人气养着,已经完全不能住人。

不过有徐果子这个富豪朋友在,陈牛跟林南音直接住进徐果子的自建别墅里。

当晚,徐果子就抢了林南音,要跟好朋友一起睡。

解国安不在家,陈牛也没个说话的,跟时千一块儿凑合。

躺了会,陈牛突然开口:“牵牛花,看奶奶去不?”

“哞哞。”

不是明天去吗?

时千划拉下“明天”两个字。回来时晚了,天色已经不够亮,也没有准备好祭祀的东西。

当然,这会儿更暗,天地间黑漆漆的。

“明天再去一趟呗。”

陈牛爬起来,时千跟上。到了外面,陈牛打着手电,一人一牛往墓山去。

手电筒的光照在地上,光圈圆,亮度白,像是地上长出来的大月亮,一路移动,指引着归人。

晚风微微凉,还带着点点湿润的草木气息。

陈牛自己坐在墓前,念叨着上一次离开后的生活,说着他的见闻。

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时千看着墓前不远处一大片长的草,犹豫着——要不要帮忙除草。

这片草地离墓不远不近,处于尴尬地带。但用嘴除草好像不是太好,怕奶奶梦里揍他。

转念一想,梦里要是梦见老太太,又挺好的。

时千心动地下嘴,把草连根拔起,堆成一堆。松散的土,就用蹄子踩踩。

不知不觉,时千就堆出两座小山。

陈牛走的时候,一扭头,发现自己被顶头尖尖的土包“包围”了,去路都被挡住。

用手电筒照了,才发现是时千堆的草堆。

摆放得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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