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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人身上一身血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们家牛都是一脸血?

猜测怀疑的念头从脑中闪过, 邮递员谨慎地没有问出口,装作自己信了。

邮递员深呼吸一口气,把通知书递给陈牛:“陈牛是吧,我给你送喜信来了,这是你的大学通知书。”

“谢谢兄弟,留下来吃杀猪菜吧。”

陈牛客气一句,伸手把通知书接了。

时千也顶着自己血糊糊的脸,凑了过来。他想看看,陈牛被什么大学录取上了。

时千隐约记得好像因为现在信息的不流通,这一届也有很多学子会被志愿外的学校录取。

陈牛拿到通知书,看到“南农”两个字,就知道录取上他的就是第一志愿。

时千:好耶!

真是农业大学,他跟过去也比较方便。

就是不知道学校缺不缺保安?

未来那么多人被偷菜、偷花、偷鸡,应该是缺的吧。

时千心中浮现新的混日子计划,邮递员同志心中也是有了小计划。

邮递员借口道:“我还有别的人要送,就先走一步了啊。”

陈牛心里着急想知道解国安、林南音被什么学校录取了,于是又伸手,抓住了邮递员:“同志,还有我们村的吧?我对我们村熟,领你去啊。”

邮递员:……“不用吧,你们村的人挺热情的。要不你先洗个脸?”

陈牛笑笑:“没事儿,我一个大男人,不在意这些。”

时千看得出来对方的勉强,心说:人家在意啊。

于是他上前,咬住陈牛衣服往后一拖,让他放过明显想太多的邮递员。

陈牛有些迷惑地转头,乖乖放了邮递员。

等人走了,陈牛才关上家门,问:“牵牛花,你拉我干什么?我就想看看有没有解老师的通知书。”

时千抬起自己的脸,往他身上一擦。

“哞哞——”

别说了,快给我洗洗脸吧。

陈牛急忙躲:“给你洗,别擦我衣服上。”

陈牛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探知欲,转而去打水给爱干净的麻烦小牛洗脸。

洗到一半,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邮递员的害怕一直在持续状态中。

“不是都解释了,是猪血嘛。那人怎么还害怕?”

时千给他一个眼神。

你明白得太晚了,人已经被我救走了。

而邮递员被徐有光抓住了,硬要给这位同志来碗杀猪菜。

看到旁边的猪,邮递员可算是信了——原来真是杀猪了啊。

吃着提前出锅的猪肉,邮递员:真香。

徐有光道:“可就盼着你多来几趟了,多给孩子们送点喜信。”

“叔,你放心,我吃了肉,有劲多跑几趟呢。”邮递员心里没了后怕,说话终于有了平日的活络。

徐有光嘿嘿笑着,一边找喇叭,一边道:“你不用多跑了,我用喇叭给你喊人来。”

“那敢情好,我可省事了,谢谢叔。”

徐有光找到喇叭,开始用本地话喊:“唉,第一批通知书到了啊。现在我来通知一下,念到名字的来村里办公室这边,领自己的通知书啊!”

“没念到的,也给我过来,我们今年提前吃份杀猪菜。记得感谢我们的杀猪英雄——陈牛同志,以及牵牛花同志!”

“现在我开始念通知书名单了。”

“林南音,北京大学。北京的大学,厉害。”

“解国安,省里师范大学。将来教书育人,要好好干。”

“徐毛毛,南方工业大学。不错,出息了,小毛毛。”

就住在隔壁的徐毛毛:“叔!你别对着喇叭叫我小名!”

徐有光笑:“知道了,不叫你小名,可你大名就叫毛毛啊。”声音很是洪亮。

“喇叭没关,叔。”徐毛毛同志绝望了,但想到自己考上了,心里头一乐,就管不了什么小名不小名的了。

“我考上了!考上了,哈哈哈——”

在徐有光对着喇叭喊的时候,不少人出了家门。从天幕往下看,就是胜利村的人潮朝着一处涌去,许多小黑点汇聚成一团。

时千跟陈牛出门还不算早,大概在中间位置,被热闹和恭喜包围。

跑在在最前面的,是榜上有名者,兴奋和激动充斥着他们的内心。

自然也有人心情黯淡,不过这只是第一批,尚且能自我安慰,告诉自己——吃肉要紧。

吃肉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陈牛看到邮递员,想到自己闹的乌龙,拍拍对方肩膀:“同志,今天辛苦你了,可得多吃点啊 。”

一扭头,又看到陈牛熟悉的脸。

邮递员:……我还是有点害怕。

时千一看他还怕陈牛的样子,走上前来,试图用自己的亲和力感染对方:“哞哞。”

同志你别怕,我们是好人、好牛。

被他们包围的邮递员,感觉自己弱小又可怜、还无助。

幸好有肉吃,陈牛也端着碗分吃的去了。而时千嘛,他则是去看大家传阅通知书的热闹了。

杀了大猪,吃过杀猪菜,又分肉。

陈牛和时千分了个大猪头,还分了好些肉。但更多的猪肉,还是以集体的方式,往下分发了,让家家户户都先吃上了一口肉。

陈牛这边,跟时千商量完,得的肉给徐有光、杜春等几家亲近的人,大方送了些去。

送肉去徐家时,徐有光拉着陈牛问:“陈牛,小猪分不了,得往上交,报告一下我们这里出现了野猪的情况。”

“回头你肯定能得个杀猪英雄什么的称号,还能得点奖励。你这要上大学去了,想想自己要点什么?”

陈牛还真有想要的,他主动问道:“徐叔,能给我弄张火车票吗?”

“行啊,这容易。”徐有光点头道。

陈牛知道他想错了,立马解释:“不是给我的,是给牵牛花的。”

徐有光:?

他瞪大眼,震惊地看着陈牛:“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把牵牛花带出去?”

把一头牛带着走很远,除了逃荒和卖牛,徐有光可没见过别的情形。就陈牛这样,卖牛是不可能卖牛的,肯定是想带着走。

但是带出去之后——

徐有光问道:“不是叔话多,这你可得想清楚,你怎么安置牵牛花?哪来的地方。回头牵牛花的吃喝拉撒,你又怎么安排?光是我们出去那几天,可就得带不少牛草。”

陈牛道:“叔,你放心,我想过了的。”

“先看看学校能不能通融安排,毕竟我上的农大,肯定跟其他学校不一样。不行的话,我想办法去靠近的郊外弄个院子,弄点地种着。那些牛草也能买。”

“而且那边离我们这儿其实不远,大不了我再回来。”

徐有光还有更多担心:“那你想过没有,牵牛花能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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