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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徐爱刚叹气:“牵牛花乖顺聪明,又听话。”

无辜被牵连的小牛哥发出“哞——”的一声,气冲周边一亩地。

徐爱刚赶紧安抚:“我们水哥也是很不错的,力气大,胚子可好了。”

时千把“水哥”的名字记住,下回去牛棚转,这就是“熟悉”牛了。

时间在时千摸鱼但还是很快的犁地中,爬到十一点。中间陈牛还休息了几次。

提前完工,陈牛带着小牛回家,身边跟着好像看啥都很感兴趣的记者。

把人托付给老太太,陈牛才松口气,解开套在时千身上的绳子。

时千一看自己下了地的腿,再一看陈牛的,拱着他一块儿去洗脚。

压水井,井水冬暖夏凉。

陈牛先压出来一点,等凉水劲过去,就是暖和的地下水。

一人一牛在洗腿上的泥巴,老太太坐在堂屋里,拿出来一枚褪色的旧五角星。

等时千洗完了,想去听听采访,听到张佩月口中“故事”的最后几句——

“我有时候跟孩子讲起来以前的事,牵牛花就在一边听得特别认真,就好像真的能听懂一样。”

“我说到忍不住落泪时,牵牛花还会走到我身边安慰我。”说到这里,张佩月擦擦感动的泪水,目光看向门外。

走在前面的时千回头看陈牛。

“哞哞。”

你还不学学。

听听咱奶奶编的,多有故事性、多有感情。

陈牛心里只有三个字:学不会。

年轻记者转头看过来,提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几行速写,显然是又有了创作灵感。

时千觉得对方写的,可能跟事实不太一样。

不过这不重要,记者同志从张佩月这里问到大牛、小牛的传承故事,又去采访其他人,看这认真的势头,上报那是妥妥的。

***

打记者同志来过后,时千从“名牛”,变成大“名牛”。

比如以前,胜利村的娃娃会听到——你看那谁家的谁,再看看你自己。

现在都换成了——

“你看看牵牛花,都能上报了,你个蠢蛋蛋,连一头牛都不如!”

路过人家屋边,时千听到这话,很嫌弃地加快脚步。

什么叫“连我都不如”?

可恶,考虑过牛的心情吗。

这时候,陈牛的直言直语也会出现:“他们家的蛋蛋,听说今年又考了一个零蛋回家,怎么可能有牵牛花你聪明。”

时千:……

被安慰了,但好像又没有被安慰到。

可怜的蛋蛋,下回考试让我帮你写试卷得了。

假如你们老师允许你考试带牛的话。

忙完犁地,又有新的活。

对时千来说,都挺新鲜。但最放纵的日子,应该是上山砍柴的时候。

到了山上,陈牛总能弄到一些新鲜玩意儿,零嘴就有了。

没吃完的,就让时千背在身上。

等他溜达一圈下来,就能顺带把自己人投喂了。

比起干农活来说,每天出门走上几个小时砍柴,等砍完柴再背着柴火走回去,对林南音来说,后者更痛苦。

她垫着东西,肩膀还是磨破了。最重要的是,没常年经受过沉重负荷的肩膀不能适应长途负重。

砍了三天柴后,时千就发现她肩膀不对,猜到原因。

到了下午时分,陈牛就挑着满满当当一挑大柴过来了。

林南音算算日子。

没到十天啊。

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陈牛同志。”

“我来帮你挑柴。”陈牛简洁道,并且看了一眼牵牛花。

时千赶紧扭头。

别出卖我,OK?

我只是一头普通的小黄牛。

陈牛就只能自己上了,不想林知青居然也没逞强非要拒绝他。只是路上问他最近是不是在看高中的书,她高中的理化生都学得还可以。

说到学习的事上,共同话题就有了。

陈牛多担了林南音一半的柴,也不觉得很沉重。

甚至,时千看他走路都有点飘。

再听到两人热议学习,最近学到算术四年级的时千想叹气。

他也想复习理化生了,不想再做小学生的题。

要不,再学快一点?

又怕速度太快。

吓到人。

除开辛苦的忙碌外,时千还非常勤奋地动起脑筋,琢磨起改造一下以前在修真界会的功法,试图修炼。

最后折腾一圈,只有在看日出时能成功收获一丝丝极其细微、几乎感知不到的灵气。

积攒上一年半载,可能都顶不上他以前随便一修炼。

区别如此大,已经不在天赋了,纯粹是因为环境不同。

不过就算只有一丝丝,时千还是坚持了下来,反正他晚睡早起,时刻都在吃草的路上。

看日出,顺带的事。

另一边,陈牛的确因为牵牛花太过“神童”,感受到了压力。

他是当老师的,小学的知识这么快就要被学完了,初中的……会不会也挺不了多久。

高中的,他自己还不会多少呢。

必须学,还得加紧快点学。

于是陈牛也顾不得自己没收到任何回信的失落,整个人投入了魅力无穷的学习中。

学习多好啊,跟林知青都有共同话题了,还能教“祖宗”,陈牛由衷地觉得学习是件很快乐的事。

以至于,他换班徐爱刚出去放牛,直接让时千看牛,他自个儿抱着一本书啃了起来。

带的是生物书,陈牛边看边口中诵读。

时千:“哞哞。”

加油,兄弟,今天的牛我帮你放了。

时千已经弄明白,这些牛怕他是因为他“龙牛”的气质。

随着他的顿顿狂吃,除开身板日益可见地长大外,他的角也长出一截来。

顶端是很柔和的浅棕黄色,过渡到后面的米色,两只角往外和上方蔓延。这会儿也还是嫩角,看起来比身型小一圈,还算可爱。

时千偷偷往小湖边看了两眼,又把乱走的几头牛往中心圈赶赶。

牛带着牛往前走,留下陈牛蹲在那儿背书,嘀嘀咕咕的。

背山坡,一个小娃娃领着“大哥”,和大哥的其他小弟小妹们正靠近。

“真有鬼啊?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骗你干嘛,我家后山再往后两座不就是坟山了么。”

离得近了,这些小孩也不敢再出声,支棱起耳朵,听着那些听不懂的话,加上又不是完全能听清,越听越心慌。

几个小孩对对眼色,有些想要退缩。

“大哥”轻哼一声,勇敢冲锋,可惜腿软了,哗啦一下滚了下去。

上面的人滚下来,砸到下面的,滚成一串儿,吱吱哇哇地大呼小叫。

陈牛听到叫声,终于回神,站起来一看,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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