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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本来打算明天给你的。”

唐林深一晒:“是我心急了。”

路汀懵懵地抬起眼,盯着唐林深看了许久,又收回目光,耳廓慢慢染上了熟红的色,“喜、喜欢吗?”

唐林深说:“爱不释手。”

路汀笑容愈发明媚,嘴角梨涡脆生生的衬的水嫩。

唐林深伸着指尖在干花上蹭了蹭,问:“小鹿,这些都是什么花?”

“千日红和勿忘我。”

胸针整体是一只镂空的金属色蝴蝶,束在干花下,泛着亮色,流光溢彩。

唐林深问:“这些花都代表什么意思?”

路汀认真地回答他:“哥,花都是爱意。”

是啊,多么美妙的爱意。

路汀听不懂唐林深意味深长的提问,他等着唐林深取起干花,可唐林深纹丝不动。路汀歪着脑袋眨了眨眼,“我替你带上吧。”

唐林深骤然一震,他嘴的反应比脑子快,说好。

路汀骨折的左手好得差不多了,能动,就是手指歇久了动起来不太灵活,唐林深也让他多运动一下。

路汀是想起这个了,所以才主动一回。

唐林深一直低着头,一开始盯着路汀的手看。路汀应该是紧张的,指尖微颤,拿不稳胸针。

唐林深沉着声,温柔又蛊惑,“小鹿,怎么了?”

路汀的眼睫也颤得厉害了,像蝴蝶翅膀,他说没什么。

“嗯,”唐林深的目光从路汀的眼睛流连到红唇上,他喉结微动,很克制,“继续。”

唐林深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西装,很衬他的身材,双腿又长又直,这么微压着腰,环着路汀快让他喘不上气了。

路汀颤颤巍巍地揪了点儿西转领口,揪得紧了,皱了几道,路汀松开手,带着哭腔叫:“哥…”

唐林深不忍心,接过路汀手里的胸针,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唐林深松弛地笑,问:“怕什么呢?”

不好说,也不是怕,就是有些迷惘。路汀一直记得徐俏俏白天跟自己说的事儿——同性恋。

回去的路上,唐林深打开车载音乐,正好播放一首十分缓和的情歌,不动神色地安抚路汀的情绪。

快到家了,在等红灯之际,唐林深开口问:“小鹿,你有心事吗?”

路汀稍显局促,“没、没有啊。”

唐林深双手扶着方向盘,食指轻点,一点儿没有心虚地架势,他莞尔,说:“你是不是有话问我呢?”

路汀的心绪从纠结转成局促,他上牙尖磨着下唇,“是、是有一件。”

唐林深挑眉,说嗯,洗耳恭听了。

路汀说:“俏俏姐说、说你是gay。”

“嗯。”

“gay是同性恋。”

唐林深点头,他很坦然,也说嗯。

红灯跳绿,唐林深打方向盘,向左驶入主路。路汀偏头,他不敢看唐林深的眼睛,目光点在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上。

路汀一直觉得唐林深的手很好看,碰在自己身上又热又痒的。

“哥,”路汀突然觉得喝,他舌根抵着喉往下吞了吞,开口时依旧乖软,“什么是同性恋?”

唐林深的心跳很了一下,有点呼吸不畅,他倒是没想到路汀会问得这么直接。

“徐俏俏没跟你解释吗?”唐林深问。

路汀摇头,说没有,又堂皇,“她说这个是你的隐私,想知道就、就亲自问你。”

怪不得一晚上欲言又止呢,大概是怕唐突地研究秘密,怕惹得唐林深不悦。

唐林深轻叹:“小鹿。”

“啊?”

唐林深认为推心置腹的表达是严肃的事情,边开车边回答是对提问者的不尊重,他找了合适的地方停车,打开双闪。

路汀呼吸紧了紧,他莫名紧张起来,“哥……”

“那次在山顶看日落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一些话。”唐林深语速很慢,说到这儿停了,等路汀的反应。

路汀点头,没出声,他对那场日落印象深刻,因为没看到,所以遗憾。

唐林深看出了他的遗憾,笑着说:“下次带你去,我答应你的。”

路汀羞涩又高兴,说:“好呀。”

唐林深三言两语哄好了路汀,又回归正题,“我当时说了一句话。”

“什么?”

唐林深双手松开方向盘,他尽量放松又略微紧张的长出一口气,“同性恋——小鹿,我……我喜欢男人。”

他剖心解腹的真诚,倒是让路汀无措是从了。

“哦,”路汀拧着手指,目光回避,他磕磕绊绊地说:“这没什么……”

“确实没什么,但也属于小众下的异类,”唐林深坦然了笑了笑,说:“我正正经经只谈了一次恋爱,分了一年多,没任何瓜葛了。小鹿,我的感情生活其实挺寡淡的,这种性取向不能大摇大摆的公诸于世。”

唐林深干脆把过往全说了,像卸下了伪装的担子,人也飘飘欲仙了。他移下车窗玻璃,呼吸新鲜空气,等一切逐渐清明,唐林深偏头等待路汀的反应。

路汀没太大反应,他有点难过——异类,谁不是异类呢?

“哥,为什么……”路汀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说辞:“为什么不能公诸于世?”

唐林深尽量不显得深重,笑得温润柔和:“民政局不让领证。”

路汀其实没概念。

唐林深又说:“同性关系,即便彼此的情感再如何深刻,始终不在法律的认可范围内,我们不会有孩子。”

“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唐林深神不守舍地荡漾了,他问:“为什么不重要?”

路汀说:“爸爸和妈妈结婚了,后来生了我,可生活过得并不好。他们没日没夜地吵架,最后也分开了,那张证没用。”

唐林深心尖一疼,后悔延伸这个话题了,“小鹿……”

“哥,柴米油盐的生活,跟男人和女人没有关系,生活能过好了就行了。”路汀说话很慢,偶尔几个发音含糊,他似是而非却通透灵动。

“不一定要循规蹈矩,”唐林深缓了缓,又问:“你是这个意思吗?”

路汀高兴,他重重地点了头,说是。

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何况一段虚无缥缈的关系。彼此之间情到浓时的爱意,好好享受就行了。

“是啊,”唐林深说:“我们终其一生,也不过愿所爱之人平安顺遂罢了。”

路汀其实很崇拜唐林深,尤其这种时候,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唐林深的手,晃着胳膊摇了摇:“哥你说得真好,我说不出来的。”

唐林深忍住没碰他,“别谦虚,你比谁都看得明白。”

路汀含羞,不好意思了:“是、是嘛。”

唐林深看着路汀的模样,思绪百转千回,于是逐步引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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