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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岳。蟹腿送进口中,咬下的那一刻,灵魂一凛。郭sir的魂魄瞬间踮起双脚,在肉身中跳起小芭蕾!

好吃!尤其是在这样加班的夜晚吃上这样的美味,那实在是太爽了!

嚼嚼嚼,他目光都不自觉收回,只落在手中蟹腿中,认真剥壳,认真大口吃帝王蟹腿白白嫩嫩的肉,认真品味……

只是,吃掉这一条蟹腿,回过神来,又看到站在身边的方镇岳后,他……还是害怕啊!

不行了,这顿夜宵简直吃得他冰火两重天……



就在郭sir在冰火两极反复横跳时,家怡也跟聂威言步出会议室。

看到满桌美味后,她原本就只吃了一个鸡蛋仔的胃瞬间抗议地大声咕咕叫。

好饿!

招呼一声聂威言后,她再顾不上这位长相清俊的聂记者,全身心扑向美食。

哇!

大龙虾!

噫!

帝王蟹腿!

嚯!

虾皇!香菇烧麦!炒牛河里巴掌大的牛肉片!

“给我留个大蟹钳!”家怡挑高双眉,亮着眼睛从嘉明哥手里夺过一个帝王蟹钳,还烫着,她立即用指尖夹着蟹钳,忍着烫快速剥壳,美美品尝起来。

看到易家怡甩开聂威言,终于吃上饭,方镇岳冷肃的表情终于开裂,笑容从裂缝中浮现。

他来当然不是要请郭sir和PPRB的同事吃饭。

家怡忙了一下午又大半晚上一直没吃什么东西,平时那么能吃的她肯定早饿昏了,只是忙碌中顾不上而已。

方老爹压根儿就是上楼来给家怡送饭的。

但他可不好意思说是跟着易沙展屁股后面喂饭,他又不是真给家怡当爹的,那只好说是请公共关系科喽。

眼看着家怡吃掉一个大蟹钳,三两口吃掉一个虾皇,挑了两筷子牛河,一手执蟹一手捏虾……方镇岳终于觉得畅快了,便也拿了个奶黄包,一口半个,甜甜蜜蜜地吃起来。

只是……怎么郭sir老瞟自己?

他方镇岳请客吃螃蟹这种事很古怪吗?很可怕吗?郭永耀那是什么表情……

第203章 舆论战

美餐一顿,家怡的晚饭虽然吃成了夜宵,却依然满足。

靠在办公桌边,她揉着肚子,左右看看四周,大家都在专注于将剩下的所有食物都扫荡干净,无暇顾及她所处这一方净土。

于是便忽然一步跨到岳哥身边,又低又快地说:“多谢岳哥,大螃蟹好好吃。”

“是吗?中意吗?”方镇岳正喝着热牛奶,越喝越困,听到她这话,高挑起眉,要笑不笑地看她。

“中意!美味,饱得很。”家怡拍拍小肚皮,像拍西瓜一样响。

他拐了下她手臂,制止她的拍肚皮动作。刚吃饱饭,那么用力拍胃干什么。

“休息一会儿吧,等PPRB这边确认工作没问题了,我送你回家。”他伸了个懒腰,“反正我最近也正处于无所事事的阶段。”

家怡唇角翘起,悄悄看他伸懒腰时拉展开的肢体,胸骨高高耸起,腰腹收紧,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

真好看。

她要是个画画的,看到这样漂亮的线条,一定忍不住要画出来。



夜宵结束,大家又进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所有头版头条的稿件和专栏稿件必须在凌晨3点之前写好修定,不然就赶不及下厂印刷了。

每个人都很急,聂威言也匆匆离开警署回办公室去加班赶稿。

就在大家不断为一段内容的主旨和一句话的引申之意做讨论、不断修订报导的结构和逻辑等时,三福忽然闯进PPRB办公室。

所有人都抬起头朝他看过去,家怡也站起身,询问:

“怎么了?”

“阿莲找到了。”三福快步走到家怡身前,将一份完整的笔录交给她,然后继续道:

“……事实上,今天早上阿莲想站起来都很难,离开鲁伟业家时是被架出去的,根本不是自己走出去的。”

鲁伟业太太的口供不尽不实。

“我们找到阿莲的时候,她一个人在一间?小屋里,躺在一床的脏衣服和杂物中,高烧39℃。我们立即带她去医院,问诊、打针……医生说她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不是需要缝针的伤口,就是青紫淤痕。一只眼睛被打充血肿得像桃子,嘴角也豁开1厘米的口子……等到她烧退了,清醒过来,才在医院做的笔录。”

家怡眉头皱起,办公室里所有人表情都沉下来。

大家尚未做好准备听这样悲伤的事。

三福与家怡对视几秒,表情略微古怪起来。他但是话锋一转,沉声道:

“她愿意配合警方,刚才我已经带着她去法医官那边做过伤情鉴定了。人坐在轮椅上正在B组办公室……阿莲愿意告鲁伟业□□…她还愿意被报业采访,只要不露脸……”

“……”家怡眼眶泛红,转头看向郭永耀。

郭永耀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嘴巴因为用力而形状古怪,他压着眉,双眼满是坚毅之色,用力点头道:

“我这就给报业打电话,安排一家大报业来采访阿莲。

“……易沙展!你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

第二天清晨,太阳初升,仍未能破开已笼罩这座城市一整夜的浓雾。

天阴沉沉的,早起的行人匆匆来去,穿梭在迷雾中,仿佛一具具被怪物压垮身体的行尸走肉,满脸都是早起后的迷蒙和倦怠。

千人一面,仿佛都在展示着‘被生活压迫着不得不早起晚归的人,会有什么表情’。

巷子口,阿甘伯一手夹着马扎,一手托着自己的小拖车。

在送报车抵达前,他将铁架子支开,木板层层搭好。

当第一辆送报车抵达时,他接过被绳子绑好的一沓报纸,瞬间?被手中重物压得深深弯下腰,随即缓慢转过身,一步步挪回报摊。

坐回马扎后,他舒坦地吐一口气,惯性地锤两下后腰,才从兜里掏出剪子剪开绳子。到这个年纪,他视力不行了,系报纸的绳结在他眼中模糊成无数条,他已经解不开那绳结,只好咔嚓剪断。

报纸摊开在膝上,然后倾身推展在摊位上固定摆放这家报的位置。

接下来的半小时,一辆又一辆送报车抵达,一沓沓报纸被摆上报摊,终于渐渐使空荡荡的木板架上变得丰满。

来往行人多是熟客,无需问价便掏出正确数额的钞票,递给阿甘伯后,无需阿甘伯动手,已自己从摊位上拿走自己每日必看的那几家报。

送走两位客人后,阿甘伯仍探头张望。

这时有熟客站在报摊前,扫过报摊,目光落在上面仍空着的位置,开口问:

“怎么今天日月报没进货吗?咦?连本港新闻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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