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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慢速度,在Joe靠近过来准备开口时,率先打断他的问题,冷声道:
“告诉你,我不是公共关系科的演员。
“这个案子,我亲自参与。之前的碎尸案,我也是亲自参与。
“以后重案B组的案子,我都会参与。
“你看清楚,从头到脚,都是一名实实在在的CID探员!
“你叫什么?”
家怡伸手一拨,看到他胸前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的英文名和中文名,收回手后又抬头挺胸与之对视: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希望你做个合格的记者,脑袋里真的装一点真相和正义,少胡说八道。
“我的名字,也请你记住:警号7647,我是重案组的新探员易家怡!”
Joe被家怡愤怒的表情震的一愣一愣,胸口被某种东西撞击,他完全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屏住了,脸色因为羞愧而涨红,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怯怯。
这位小女警,真的好凶哦。
家怡转身大踏步走了两步,仍有郁气未发尽,再次驻足,回首怒问:
“偏见是会杀人的,为什么大家不能更公正一点,更懂得尊重他人一点?”
最后狠狠瞪一眼Joe,她才转身大踏步追向方镇岳。努力调节情绪,探头去看,发现即便方sir已经被许多记者包围,却仍没有被淹没。
人高马大的方沙展鹤立鸡群,在众记者的包围圈中,高出一颗后脑勺。
家怡便追着那颗后脑勺,挤开人群,快速钻回他身后,亦步亦趋地低头跟着。
方镇岳这一次回头终于瞧见小女警,嘀咕一句“跑哪里去了”,伸手将她捞到身前,一边拢着她往前走,一边回头嫌弃的斥责记者:
“别追了,什么都不会讲的,去问公共关系科啊。
“最早打电话的报业,肯定得到最大的耐心,最多的信息。不要被别人抢先了,快去打电话啊!”
一些报业被说服,立即快步超过警探们,冲出KTV去打电话。
方镇岳松口气,见拥簇情况有所改善,才收回虚拢易家怡的手臂,嘴里还在抱怨:
“跟我们有什么用,重案组嘴最严了!”
…
当记者聂威言打开自己停在路边的车门,准备回报业赶稿,转头间看到方镇岳护着易家怡出门的一幕,莫名觉得两人姿态很有镜头感,捞过挂在胸前的相机,咔嚓一下将这幕捕捉。
镜头里,男人皱着眉,一脸不耐却仍掩不住威风俊朗,展臂格开往KTV外冲跑、生怕慢了被其他报业抢先的记者。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胸膛微侧,半护住身前的小女警。
显得可靠又英武,荷尔蒙爆棚,引人遐想。
而被簇拥在身前的女人,不知正低头想着什么,垂眸敛目反而凸显柔弱娇媚。低头时显出一条小巧笔直的秀鼻,和一个白嫩嫩鹅蛋尖般的小下巴,更显得娇小俏丽,惹人怜爱。
女人肩背镶在男人身形之内,可以想象如果男人从身后拥抱她,可以完完全全的将她包裹住。
大与小的对比,白嫩嫩与小麦色的差异,使女人的楚楚可怜更诱人,也使男人的威猛更慑人。
放下相机时,聂威言想,靠这一张照片,已能写一篇充满荷尔蒙的阴阳碰撞、以柔克刚,充满火热与力量的故事吧?
真可惜,他不负责那样的刊面。
关上车门,聂威言驱车驶离,抛开方才看到的画面,开始构思KTV杀人案要如何写,才能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回想方才小女警跟Joe说得那些话,他灵感爆棚,只觉那真是一个活灵活现、神采飞扬、极其值得人书写的人物。
而若要为她拟个题目,大概是:
《别惹易警官!》
第55章 抑郁不敌天真
第二天,KTV杀人案的新闻果然上了报纸。
在青橙报业的头条上,有一个硕大的标题,叫《错误的决策与错误的杀戮》。
实际上是探讨香江就业是否存在不公正等问题的存在,面对这样的状况,大家应该如何做,制度应该如何规范化,以保障每个市民的权利和义务。
在这个文章中,详细描述了凶手在职场环境中遇到的大小问题,因为许多内容靠笔者想象,是以在文章里郑某于她的职场中,几乎遭遇了所有职场困境。她不屈不挠一心向上,最终还是没能逃脱上级布下的天罗地网,最终走向罪恶的道路。
笔者树立了一个可恨、可怕也可怜的角色,引发一众市民热议。
上午整理了许多文件,茵姐的新人还没到,收文件、比对文件、做记录等等工作都要重案组自己搞。
家怡经验丰富,又是新人,这个活自然落在她头上。
忙忙活活一上午,直到中午吃饭时,她都没空看一下报纸。
中午一队人赶去易记吃饭,她才终于从家俊手里捞到一份,仔细阅读起关于KTV杀人案的各种报道。
近年港内一直在倡导人人平等,提倡人人接受同样的教育、同样的工作、同样的酬劳、肩扛同样的社会责任,而实际执行的过程中,新旧观念交替,发生许多冲突,引发无数社会话题的讨论。
这个案子恰巧应在题上,于是大小是个人物的家伙,无论你记不记得他的名字,都在这时候跳出来发言。
杂七杂八的一讨论、一争执,案子也渐渐变了形,走了样。
易家怡从几份报纸中,找出《青橙日报》,只有它的头条在认真讲案子,讲这个案子中的郑丽珊。
每个人能从事件中读到不同的意味,全取决于他们的人生经历,和所处立场。
家怡只想叹气,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家俊也捧着报纸,看了一会儿对她说:
“我们家也买不起圣诞树,大哥几乎跟这个凶手的妈妈说过一样的话。”
“是吗?”家怡挑眉,努力从前身记忆中寻找。
“是啊,有那个钱干嘛要买圣诞树这种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东西啦。还不如给大姐买双新鞋子,给二姐买只新钢笔,给我买个新球拍。”家俊转眼珠想了想:
“但我和二姐都很想要圣诞树和那个小彩灯啦,你就跟大哥去公园捡破树枝、到废弃装修现场捡木材,用铁丝和胶带缠了一个好丑的圣诞树,嘿嘿。”
“我想起来了,大哥用过年时候挂在窗上的小灯笼挂在树上,别人家的圣诞树都是彩色的,就我们家的圣诞树红彤彤的,从外面走过,看起来像个穿红衣服还冒光的女鬼似的。”家怡忍不住发笑。
“虽然是丑圣诞树,但我们的床头也有袜子和礼物,我和二姐都知道是你和大哥给我们准备的。”家俊小大人一样歪头。
“你们两个小朋友,也给我和大哥准备了礼物。”
“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