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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常悟连忙起身,连自己衣袍碰倒酒壶都没发现。
常悟赶到白夕兰身边,半蹲着抓她肩膀,想要查看她的情况。白夕兰这一下摔得实,疼得她直接哭了起来。她原本对着沈凛骁时就已眼眶微红,如今落泪也是疼痛的刺激反应。可常悟没这么认为,他看见白夕兰落泪,脑子猛地发懵,对沈凛骁的怒意顿时层层叠加。
他喜欢的人,为了促成沈凛骁,他甚至特意安排这一场宴,让沈凛骁带着她逛庙会游玩。
他压抑着低落的心情,独自喝着闷酒,做了这些、连表达自己心意的想法都不敢有。
沈凛骁,不喜欢、又何必这么羞辱伤害她!
常悟一时失了智,他当着众人的面,做了出格冒犯之举。他扶起白夕兰,猛地弯腰抱起她,吓了周围人一跳。
“常公子,嫂子应该没事吧!”
“常少爷,切莫心急,把人放下来,我等这就去请大夫。”
“快把人放下来。”
“阿悟,万万不可……”
常悟酒劲上头,周围人的劝阻他根本不愿意听。在此刻的他看来,这些人跟欺负白夕兰的沈凛骁没什么不同。
他只在乎白夕兰有没有拒绝他,她没有拒绝,他就敢为她这么做。
他不想再让给沈凛骁了,沈凛骁根本不会在乎。
沈凛骁拥有了太多东西,他学不会珍惜,到头来只会害了他怀里的姑娘。
若是在平时,常悟会站在白夕兰的角度,反思自己此刻的举动。可他已经醉了,他顾不上这些,只想抱着白夕兰离开。
常悟固执的举动没人劝阻得了他,还是他的贴身小厮反应快,连忙夺过舞女跳舞的长缎,将它盖捂在白夕兰的脸上。
常悟凭着股冲动,硬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将白夕兰抱下楼。
他们的举动引来大堂不少人注目,好在周围人不傻,知道用身体为白夕兰挡视线,旁人看见垂地的长缎,只当哪位‘雅客’兴致上来,抱着舞女跑了。
有好事者冲着常悟吹口哨,被常悟身边的公子哥狠瞪恐吓,对方这才安分收敛起来。
常悟是想抱着白夕兰上自己的马车,他没什么多余的想法,满脑子都是把白夕兰抱走,离开沈凛骁。
可其余人不会让他这么做,没等他往自己的马车去,他们就唤人将沈府的马车赶过来。
“悟哥,马车来了。”
“常公子就在这。”
“到了、到了……”
常悟朝上前拦的人踢了一脚,也是他出身将门、习武不曾懈怠,加上白夕兰够瘦弱,否则醉成这样,他还使不出劲来。
沈府马车旁乱成一团。
楼上正在帮沈凛骁教训小郡王的郭奇,透窗看见这一幕,差点没把心吓出来。
郭奇没多想常悟的举动,还当是白夕兰出了什么事。
他连忙抓住沈凛骁,顺势踢了一脚蜷缩成一团的小郡王。
“骁哥、嫂子!别打了,骁哥!嫂子出事了!”
“什么?”沈凛骁手上动作一顿。
郭奇连忙带着他撤退,拽着他赶到楼下。
“出什么事了!”沈凛骁跑出酒楼,一眼就看见马车旁的乱象。
他和郭奇一样,都没有对常悟出格的行为有什么它想。
常悟听见沈凛骁的声音,后背一僵,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他眼睁睁地看着沈凛骁朝他跑来,将怀里的白夕兰夺走。
“她怎么了?”沈凛骁语气有点冲。
“应该是摔到了……”周围有人回应道。
郭奇误以为摔得非常严重,仗义急言道:“骁哥,你先走,快去给嫂子看看!这里交给我们!”
沈凛骁赶忙将白夕兰抱上马车。车夫看乱成这样,也以为出了什么事,不敢多留,连忙驾马离开。
郭奇看着马车离去,紧张担忧不已。他回神想跟常悟说话,不想却看见常悟维持着抱人的姿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郭奇不解地皱了下眉头,推醒常悟,道:“阿悟?阿悟。”
“啊?”常悟愣神看着郭奇。
“你怎么了?快别愣着了。骁哥把怂包给打了,那两个碎语多嘴的人趁乱逃跑,快派人去追,要不然闹起来无凭无据,我们又得挨骂。”
周围人反应比常悟跟快,立即呵斥奴仆去抓人。
他们连皇子都不怕,区区郡王而已,打就打了。但他们也不能凭白挨罚不是,明明是对方先挑事的。
得抓住人,掌握证据,才好反过来参小郡王一把。他们刚挨完家里训,不想再闹事端了。
此刻,常悟也回过神来。
他凝神道:“不用。我去见小郡王。”
隔着门,如果沈凛骁没看见对方长相,庙会这么乱,他们一时半会不好抓人。还不如直接去威胁恐吓小郡王,让他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常悟的话素来是这群人的定心丸,众人纷纷点头,决定按照常悟的吩咐来处理。
小郡王而已,事情不大。反倒是常悟将沈二夫人抱下楼这件事,必须想办法堵住众人的嘴。
常悟也反应过来这件事,他脸色凝重,将在场人扫了一眼,把每个人的样子记在心里。
他必须好好敲打这些人,不能让白夕兰因为他,陷入不义。
常悟握紧拳头,第一次憎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像沈凛骁那样随心所欲的行事。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第143章
此时, 时辰已晚,庙会主街人群渐散,太师府马车还算顺利地穿行离开, 没耽误太多功夫。车夫不知白夕兰情况,拿不准是否要找医馆先行就医, 踌躇等待沈凛骁吩咐。
沈凛骁将白夕兰抱入马车后, 将人揽入怀中,急忙拿下她身上的长缎。
白夕兰醉得厉害, 被常悟抱起身时, 感觉天旋地转、长缎一盖整个人彻底愣怔住了。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沈凛骁身上, 还好并没有因为醉酒犯恶心,只是头晕特别想靠着舒服的地方睡一觉。
沈凛骁看见白夕兰两眼无神, 像是傻了般,他轻轻拍打她脸颊、声音有些微颤, 道:“摔哪了?是不是磕到头了?”
沈凛骁说完就去看白夕兰后脑勺, 他误以为她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一群人如此紧张地围着她。
“小黑炭,你别吓我啊!”沈凛骁见白夕兰不回应,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把她头上的发髻簪子都拆了,这里摁摁、那里揉揉。“哪里疼?疼就说……”
沈凛骁有点愠怒道:“我就离开了一会,你就不能坐着等等吗!”
白夕兰好不容易枕上‘枕头’,没等睡下, 却听人在耳边翻来覆去地吵。她抓住沈凛骁的手, 烦躁皱眉道:“不要动我。”
白夕兰醉酒的嗓音软